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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对付,高姨娘嫌弃她出身低生不出儿子,她更是嫌弃高姨娘卑贱。偏偏老三同他姨娘尤其一心。若是真让老三当了官,孟氏觉得自己很可能便被休了!老三请了匠人藏在府里,是为了开老太爷紫檀匣子的锁,孟氏也看中了那匠人的好本事,偷了老三的钥匙,让那匠人多配了一把!她将老三的丝帛偷了,没地方放置,生怕被老三找到,便送到了他这里来!他简直又惊又喜!老三用这东西献给端王求前程,他知道,现在丝帛落到了他手里,这前程自然也是他的了!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老三竟跟过来了!还闯了进来,撞破了他们的事!王三老爷这一抓,一把攥住了樊治洪的胸口。丝帛就在衣襟里,王三老爷还真真就抓到了。一个一喜,另一个却是一惊,樊治洪连忙捂住用口,急急转身就要挣开,嘴上还道:“你这个疯子!撕碎了丝帛,谁都没得要!”然而三老爷早已怒火攻心,哪里还能听进半分话去,手下紧紧攥着不放手,咬牙切齿道:“姓樊的!你弄我女人,抢我东西!我就是撕了这丝帛,也不留给你!”三老爷越说越是发狠,低吼一声,一头撞到了樊治洪的面骨上,趁着樊治洪吃痛,手下松了两分力气之时,猛然向后一退,只将丝帛并樊治洪的衣裳扯出一大片!樊治洪一看这情形,也急了眼,他是弄不了这疯子了,倒是一下子想到了一旁的孟氏,“你愣什么?!快来帮我!”这一句一落了音,三老爷头皮简直要炸开了,“贱人!不许过来!”两人的叫喊都如同擂鼓之声传到了孟氏的耳朵里面。孟氏本惊慌,想着这下被三老爷撞破了jian情,她这一辈子可就完了!三老爷不会饶过她,高姨娘更不会善罢甘休,连带着她那小女儿,都要受了牵连!然而樊治洪也同泥菩萨没有两样,她该怎么办,就这么等着死吗?孟氏看看挣得面红耳赤的两个人,两个平日里呼奴唤婢的大老爷,现如今就同两只狗一样,你咬我我咬你!可再是疯狗又如何,到了外面谁都不会提私下里的肮脏事,她若是被休被家法处置了,这两个人也不过会被人指指点点几句罢了,而她却是死透了,还要背上骂名!孟氏忽然想到了那施姨娘。施姨娘一个低贱的小妾,尚且敢被发现偷东西捂死了老太爷,若不是知府正好在,说不定便被她逃了过去!若是自己也弄死了老三呢?会不会也能逃过去?!终归樊治洪同她是一根线上的蚂蚱,她也算有个帮手的!人被逼急了,红了眼了,便也不管不顾了。孟氏忽然拔下了头上的银钗,银钗在头顶泻下的天光中,忽闪了一下。她紧紧攥在了手里,一步一步向前走去。三老爷背对着她,什么都瞧不到,而那樊治洪却在一抬头时,依稀瞧见了孟氏手里的银簪。他一怔,“你……”话没说完,三老爷却察觉到了他松下的力气。瞅准了这个时机,三老爷忽的低吼一声,使出全身的力气往后猛地一挣。就是这一挣,三老爷顿觉向后倾去的后背被刺到了,他来不及躲避,后背剧痛传来,孟氏手里的银簪,已经完全没入他的后背。“啊!”他痛呼出声。孟氏根本站在原处未动,这一下银簪刺进三老爷后背,她简直惊住了,原本想杀人的念头,却被这声喊叫吓去大半!“我……我……我没有!”樊治洪也震惊不已,当下却不是分辨的时候。他突然把心一横,将自己头上的簪子也拔了出来。“死也得死,不死也得死了!”……滴滴答答,血躺了一地,顺着假山缝隙流进了一旁的水池里。樊治洪和孟氏跌跌撞撞出假山的时候,正好迎上两人贴身服侍的跑过来。丫鬟手里提了一盏小灯,陡然看见出来的两人手上尽是血,她差点晕了过去。人没晕过去,孟氏却是突然上前,一掌夹着血腥,“啪”地一声打在了她脸上,“贱婢,不是让你看着?!看哪去了?!”孟氏又惊又怒,还欲再打,樊治洪却是一把扼住了她的手,“现在是你发脾气的时候?!赶紧走,先把这一身血气除了!要不然,咱们都得死!”他虽是压低着声音,可却不容忽视,孟氏也不敢再多言,当下四人快步离了西花园去了。而在不远处的草丛阴影里,一人颤抖不已。第314章太欺负人一个下晌都在陪小心。能说的实话也都同他说了,古话说贼不打三年自招,薛云卉这儿连三天的没有。这样的态度,某人怎么就捏着不放呢?从自己的院子,一路偷偷摸摸潜进他的院子,他在院子里吩咐事,她便在廊下立着;他在屋中理事,她便在一旁伺候笔墨。他倒也不赶她,就是没什么好脸色。薛云卉百思不得其解,若是问他,“侯爷怎么不高兴了?”他是不回的,只是抬起头来,给她一个深意的眼神,深意里还透着两分幽怨,直瞧得薛云卉鸡皮疙瘩落了一地。不敢再问,反正是因她而起,她只管赔罪便是。见他唇干了,赶紧趁着倒水给他赔小心,“侯爷快喝点水吧,天干物燥,风又大,说不定过一会周知府有什么拿不准的,还来请侯爷商议,侯爷喝些!”他却是只看她一眼。薛云卉干咽了口吐沫,又干笑道:“不喝也抿一抿,侯爷嘴唇都干了……”他却还是只看她,看得她不敢再吱一声,半晌才道:“放那吧。”借倒水赔小心失败了,薛云卉又等到了周知府来同他商议事情。她躲在一旁的屋子里,等到周知府走了,她赶忙凑到他脸前来,“侯爷,周大人都说了什么呀?”“无事。”无事还亲自来问?薛云卉暗地里撇嘴,却觉得他愿意跟自己说句话总是好的,便又道:“侯爷说说嘛!是不是案子有眉目了?查出来了?”“不是。”不是?那是什么?薛云卉瞧着他嘴唇又抿了起来,心道就不能多说两句吗?非得两个字两个字地往外蹦?只是她并不泄气,“哦”了一声又道:“那便是说要咱们走的事了吧?这没头没尾的案子扔在这,怎么好走?这周知府看样也不是什么好知府。侯爷说是不是?”他却不说话了,扫了她一眼,转身就走。谈崩了?薛云卉挠了挠头,觉得这比查案可难多了!事都和他说了,顾凝他也见了,赔礼道歉都赔了一筐子了,他到底想怎么着?!薛云卉看着他的背影,使劲哼了一声,她也想甩脸子了!这不是欺负她活得久了,心大量宽吗?!没这么欺负人的!她觉得自己既然不受待见,还是别杵在这惹他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