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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子不知。但他明确说了是想见公主。”水奴想起之前殷昕看见她脸上的伤之后都还落荒而逃来着,有些奇怪怎么现在又来了?“罢了,去看看他是为了何事吧?”两人走到前厅。殷昕这次没在窗边看竹,倒是有几分急切的在等着。“婢子见过三郎君。”“不用客气。”殷昕有些情不自禁的上前几步,见水奴脸上的伤好了许多,便也松了口气。“不知三郎君今日前来,又是为了何事?”“我……”想起自己之前的落荒而逃,殷昕也有些不自在,想要解释又不知从何说。顿了顿,他拿出一个瓷瓶递给水奴道,“这是我让人寻来的伤药,对伤口愈合很有好处,水奴你且试一下。”水奴却不接,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一步,说道:“婢子谢过三郎君好意,只是婢子不需要这个东西。”“水奴你……”殷昕被他毫不犹豫的拒绝,正要生气,看见她脸上的伤痕之后又生生忍住,道,“我已经问过,这伤药用了之后,疤痕也可以慢慢淡化的,你伤在脸上,怎能不用?”“回三郎君。”水奴道,“婢子脸上的已无大碍,至于疤痕,婢子并不在意。”殷昕闻言激动的道:“怎么能不在意?”“若是在意,又何必划上这一刀?”水奴道,“三郎君若是没有其他吩咐,婢子就告退了。”殷昕多次被扫了面子,终是有些恼了,“也罢,终归是我多此一举,告辞!”说着甩了一下广袖转身离去。“公主,这人……”“无妨。”水奴垂下眼,回头道,“我去书房继续整理那些东西,因田你自去忙你的事。”殷暖接回殷婴之后,毕竟多日未见,殷颂早早就命人备好素斋准备着,不想前去等候的家僮回来说五郎君和七郎君去谢大娘墓前祭奠了。而在其他人都有些不满的时候,殷颂却只是叹了口气,让人等着便是。罗氏闻言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没开口,抽泣声却慢慢的停了。赵氏不动声色的瞥了殷颂一眼,她早该知道的,凡是和谢氏相关的,殷颂都毫无原则和规矩可言。以前还活着的时候她就极为不爽殷颂如此态度,未曾想现在人死了,她竟然还得受那贱人的影响。马思琪不知道这些时日出了何事。当初她听说和宋家联姻失败之后,很是生气了一阵子,不过后来谢氏离世,心里才解气了些。之后又听说水奴被劫匪抢去,还被毁去容貌,自然是欢喜非常。甚至水奴这个结果对马思琪而言,可比让她嫁进宋家还要好些,毕竟一个婢女嫁给大家为妾,怎么都是高抬了她。更何况一个未过门的新妇被劫匪抢去,哪还有什么清白可言?别说殷昕,只怕殷暖还要不要这么一个婢女都是问题,何况还是个毁了容貌的。然而高兴了还没几日,她就发现殷昕对她的态度完全变了。每一次她去见殷昕的时候,对方都是用各种借口不见,或是出门办事或是在书房苦读。待她好不容易知道殷昕在书房,亲自带着熬好的补汤兴致勃勃前去的时候,又说是已经出门去了。就连晚上也是借故事物繁忙,直接宿在书房。久而久之,马思琪再是愚笨,也知道这是被殷昕排斥在外了。这天殷昕回到舒玉楼时,已将近亥时,原本这个时候马思琪早已经休息,只有几个家僮在正厅伺候的,然而今日走进正厅,就见里面只燃了两根蜡烛,并未见家僮上前伺候。“三郎君,这……”松罗有些疑惑,正要开口唤人,就见马思琪端着一盏蜡烛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三娘。”松罗慌忙行了一礼。马思琪却只是看向殷昕的方向,道:“若非妾身一直在这里守着,只怕要见夫婿一面还真是难如登天。”殷昕转向松罗道:“松罗,你先退下。”松罗来回看了两人一眼,行礼之后躬身退下。马思琪把蜡烛放在烛台上,转向殷昕道:“你我多日未见,夫婿难道不该说点什么吗?”(。)ps:愿看文愉快第二八八章怨责“你想要听什么?”殷昕问她。“哼!”马思琪冷笑了一声,说道,“夫婿这话妾身可不明白,妾身从建康远嫁到这里,举目无亲不说,还被夫婿莫名其妙的冷淡了这些时日,夫婿难道不该给个理由?”“你就是这样对阿母说的?”“什么?”听他突然提起赵氏,马思琪有些不解。殷昕又道:“你就是这样对阿母示弱,让她处处听从你的建议,连我这个亲子都只能在你的各种要求下过活?”“夫婿。”马思琪心惊的看向他,“妾身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都说出嫁从夫,妾身怎敢如此逾越?”“不明白是吗?”殷昕道,“那我不介意让你听个明白,确实,这些天我都在远离你,是远离而不是冷落,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马思琪心里忽然有些惊慌,殷昕的口吻太过于吓人,虽不知他是何意,但她放柔了嗓音,有些可怜的道,“夫婿,妾身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这几天你对妾身的态度难道不是冷落吗?”“你一向聪明,又何必装傻?”殷昕道,“阿母处处告诫于我好生待你,所以冷落你我自然是不敢的,只是又怕面对你的时候,不小心说了些不该说的,传入阿母的耳里,让我又得一番训斥。所以才会远离你,现在明白了吗?”马思琪只觉得一阵透心凉,她抬头看着殷昕。色厉内荏的道:“夫婿,你的意思是说,我给阿姑说了你的坏话?”“是与不是你自己清楚。”殷昕冷冷的道。马思琪闻言,倒真的有几分心虚,她不知道殷昕具体知道些什么,因为她这段时日确实是在赵氏耳边抱怨了几句。只是就算真的如此,也并不代表她就会承认。“夫婿怕是误会了什么?妾身不过恪守孝道,每日规规矩矩的去给阿姑问安而已,难道这样的事,在夫婿这里也是不被允许的吗?”“哼!”殷昕对她的狡辩充满了厌恶。有些不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