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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天打我来了。”苏芷北同奚夜往广场外走,“我现在抗揍指数直线飙升!”“抗揍指数?”“嗯……抗揍能力,瞧我这嘴……”奚夜没有过多纠结:“今天的内容已经赛完了,等会儿你去哪儿?”“当然是回青云峰后山了。”苏芷北道,“你不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准备明天的比赛吗?”奚夜点了点头:“也好,明天的比赛会更难一些,你尽力而为,不要太逞强。我送你吧。”“哪儿用得着送!”苏芷北摆摆手,“都在青云峰上,几步的距离,我这就回了,明天见啊。”“行,明天见。”奚夜趁机摸了一下她的脑袋。苏芷北立刻报复性地摸回去,然后火速畏罪潜逃。奚夜看着少女飞快远去的背影,轻轻地笑出声来。苏芷北一路跑到后山,正要开门进院子,忽然听到背后有人喊她:“苏师姐,等一下!”“怎么了?”她回过头,山路上站着一位身着弟子服的圆脸少年,正气喘吁吁地朝她跑来。“奚师兄让我转告你,今晚戌时,在云霞山脚下等你。”“奚师兄?奚夜?”苏芷北眉头快拧成一圈问号。他们才刚分开,怎么就叫一个师弟来传话了?况且明天还要比武,整这些幺蛾子干嘛?“对,就是奚夜师兄。”少年一脸笃定道。“他何时与你说的?有说是什么事吗?”“就在刚才,至于什么事,奚师兄也没告诉我呢,就是让苏师姐准时去。”少年挠挠头。“行,我知道了,谢谢。”苏芷北虽觉得这事儿有些古怪,到底没多想,干脆地应承下来。说不定是那男人又在想他剩下的四十九了。这人怎么这么小肚鸡肠啊,苏芷北不就摸了一把他的头吗?休息了大半天,她换了件干净衣裳,趁着夜色下山。今天真是奇怪事一大堆,树杈上居然干干净净,少了个熟悉的红色身影。除了大早上,唐玥出现了一次,之后一直没再见到他。比赛应该下午就结束了呀?苏芷北一边思绪乱飘,一边从戒指空间里摸出一个火折子吹燃。夜晚的山路很吓人,乱枝横生,树影凌乱,特别是对于她这种心怀鬼胎要去偷情的人来说。等她磨磨蹭蹭走到山脚,已经是戌时一刻,眼前零落的几家客栈房门紧闭,只有两三盏微弱的孤灯挂在屋檐下,轻轻摇动。周围很静,除了遥远的蝉鸣声,落针可闻。奚夜不在这里。他肯定不会失约,难道是路上出了意外?或者……几乎是一瞬间,苏芷北从原地弹起。一枚亮银色的十字镖擦着她的腰肢飞过,钉在不远处的泥地里,发出沉闷的低响。六十三,你算什么东西“谁!”尖锐的破空声从背后响起。落虹剑与来势汹汹的长刀砍在一处,冰冷的撞击声在空旷的石街上回荡。苏芷北被来人巨大的冲击力逼退了六七步才堪堪稳住身形:“你是谁!”握住长刀的是一个男人,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半张脸被纱巾蒙得严实,只露出一双长长方方的眼和两道浓粗的黑眉,乍一看似严冬冻硬了的湖面,斧子下去也砍不出几条裂纹。苏芷北一定未曾见过这样的眼睛,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与果决,甚至,不像个正常人。男人并没有回答,要命的长刀在他手上势不可挡,极速的进攻让刀剑相交的刹那迸发出绚烂的火花。强悍的攻势让苏芷北只能维持最基本的防守状态,落虹剑几次欲飞出手去。她意识到,这个人的修为至少有五重天,因为他所带来的压迫感与唐玥不相上下。唐玥的招式往往注重技巧,喜爱在切磋时虚晃一招,打苏芷北个措手不及。这个男人则是干脆利落的砍杀,没有一丝多余的试探和花招,仿佛上了发条的杀人机器,凶狠且不近人情。苏芷北最多在唐玥手下走过三十二招,如今面临生死之局,用尽全力也就接了三十八招,退了百十来步,被一刀挑飞撞倒在冰冷的青石板上。石板咔嚓脆响,碎成一片齑粉。苏芷北胃里一阵翻涌,腥甜的血液沿着嘴角滴落在她凌乱的衣衫上,举不住剑的手哆哆嗦嗦地抓紧了落虹。男人跃过来,锋利的刀尖在她胸口停留了一秒,似想起什么,用刀背敲在她后颈上。世界陷入黑暗之中。苏芷北被一盆冷水泼醒过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这里是一个昏暗的小地窖,约摸二十来平米大,插了两个火把,站了两个人。一个人位置靠前,手里还端着滴水的木盆,是个女人。一个人位置靠边,浑身只露出半张脸,是打晕她的那个黑衣人。苏芷北立刻挣了挣,发现双手双腿都被紧紧捆在十字架上动弹不得。女人见状满意地把空盆递到黑衣人面前:“做得好,你带着它出去吧。”男人低头看了一眼,并没有接住盆,直接转身走出了地窖。女人惊了片刻,从牙缝里“嗤”出一声:“拿钱不认人的东西。”旋即松开木盆,任由它“啪嗒”地摔在地上,在狭小的房间里如同一声闷雷。“不要让他扰了我和苏姑娘的雅兴。”女人阴沉沉地笑。她身形高挑,一张脸也被拉长了似的,又细又尖,五官没有什么大的瑕疵,凑在一起就是个普普通通,说不上好看也说不上不好看的路人脸。苏芷北对她没什么印象,所以选择了沉默。“苏姑娘怎么不说话?我看你跟世子殿下在一起的时候话可多了。”女人用食指挑起她的下巴,“奚夜,奚夜,叫得可亲。”苏芷北心头一跳:“你是云霞派里的人!”女人的笑脸沉下来:“我们曾在学堂里见过,但也怪不得苏姑娘贵人多忘事,毕竟是五灵根的亲传弟子,不一样的。”她每一句话都阴阳怪气带着毒,恐怕积怨已深。苏芷北现在被别人掐着命门,也不敢太过激怒她,只得道:“我就去过学堂两三次,实在记不得了。”“没关系,都不重要。”女人嫌弃地把碰过苏芷北的食指在衣袖上擦了擦,“你只需要记得,奚夜,不是你能肖想的人!”“你喜欢他。”苏芷北用的不是问句。“爱!”女人声嘶力竭地纠正她,“我爱他!天底下没有人会比我更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