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峥一进门就受到了秦千岚的“热烈欢迎”。“嚯!头儿你这是去哪浪了?”秦千岚像看到什么濒危物种一样,绕着沈峥一圈圈地走,“没想到沈组长这么一打扮还挺人模人样的。”“那个词儿叫什么来着?”一旁的看热闹的纪桀立刻接道:“衣冠禽兽。”沈峥随手扯下领带:“去去去,都怎么说话呢?我可是盯了一整晚的人。”秦千岚指了指沈峥袖口上的银色袖扣:“这可不是你盯梢的风格呀。”被秦千岚这么一提,沈峥才想起昨天他向裴遇舟借的行头还没还,他正想说话,却没想到被裴遇舟抢了先。“我也觉得这小玩意儿挺符合沈哥的气质,”裴遇舟特意加重了“气质”的读音,“宝剑送英雄,红粉赠佳人,沈哥你就留着吧。”沈峥:一对袖扣怎么都算不上宝剑吧摔!手下带了这么一群猴儿,他至少要折寿十年。“不过话说回来,头儿你们有什么收获吗?”秦千岚神秘兮兮道,“歆瑶那儿可是有大进展。”沈峥懒得和秦千岚玩猜来猜去的游戏,他直接道:“我们发现林旻吸|毒,而杨诗洁是给他提供毒|品的人。”“什么?!”特案组最闹腾的“猴儿”拎着一堆早餐推门而入,“头儿你是从哪知道的?”安歆瑶满脸委屈,她本来以为她从日记本中找到的信息可以吓沈峥一跳,却没想到对方居然已经知道了。“就昨晚,”沈峥接过安歆瑶手里的大包小包,“我和你裴哥跟着杨诗洁进了个酒吧,却没想到看到一条大鱼。”沈峥故意模糊了关于酒吧的信息,他暂时还不想让过多的人关注这件事情。“董婧的日记里也是这么写的,不过她写的比较含糊,”安歆瑶喝了口豆浆,“头儿你拿到什么能用的证据了吗?”“只拍到了几张照片,但效果不好,作为证据的话力度不够。”没办法,在Hunting那种群魔乱舞的地方,能拍下几张照片已经算是沈队艺高人胆大了。完全没有吃早饭这个习惯的裴遇舟接过安歆瑶递过来的日记本,饶有兴味地读了起来。——为了避免沈队的唠叨,他还在手边放了杯豆浆装样子。“前面的内容裴哥你都知道啦,”安歆瑶在旁边指点道,“直接翻最后一页。”“我完全没想到董婧是这样决绝的人。”日记里面记录的都是一些比较私密琐碎的心事,裴遇舟也不想无故侵|犯逝者的的隐私,所以他从善如流地翻到了最后。整个办公室都在安静地吃早餐,裴遇舟的声音虽然小,但仍然清晰可闻。“20xx年11月4日,阴。现在是北京时间凌晨两点整,阿韵在我旁边的房间里无知无觉地睡着,而我已经做好了离开这个世界的准备。这个世界是被强大的人cao控的,而弱小的人只能苦苦忍耐,认命地接受悲惨的结局。我自然是弱小的,弱小到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感谢这半年的一切让我清楚地认识了这一点。但我在今天又明白了另一个道理。强大的人固然很可怕,但一无所有的人更可怕。我已经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如果他们肯收手,我就带着阿韵离开,再也不会踏足这肮脏的圈子一步;如果他们仍不打算收手,那么就让我的血将他们送上舆论的顶峰,也让他们尝尝被自己的武器反捅一刀的滋味。不知道那些叫嚣着让我滚的人,在知道我永远地滚了之后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会道歉?还是转而去骂林旻?谁知道呢。虽然我写了一份言辞犀利的遗书,但以我的经验来看,它八成会被公关掉。我将这第二本‘遗书’留在闲暇时设计的机关里,若是它有缘被发现,也算全了我的念想。若是它不能被发现,就让它带着我的秘密沉睡吧。反正不管怎样,我都是要去死的。死一死就好了。唯有死亡能带给我解脱。”裴遇舟虽然从小在国外长大,但他读起中文来咬字清楚且有韵律,而且他又一向擅长代入别人的情绪,这日记被他一念,其中的压抑和疯狂仿若化成了实质。就像是董婧本人在借着他的口表达着自己的想法。安歆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裴哥你先别念了,我怎么觉得有点慎得慌。”裴遇舟合上日记本:“确定是董婧的笔迹吗?”“的确是董婧本人的笔迹,”蒋军找出了相关报告,“鉴定科已经确认过了。”秦千岚把报告拿过来看了看,有些不可思议道:“这就结案了?自杀?怎么有种雷声大雨点小的错觉?”“也不知道这个结局能不能让那些媒体满意,这几天大家都不敢走正门了。”“我们也不是为了那些媒体查案的,”沈峥卷起手边的资料敲了秦千岚一下,“哪里就雨点小了,无论是自杀还是他杀,生命都值得重视。”“何况我们还发现了林旻和杨诗洁的毒|品交易,顺着查下去应该会有收获。”安歆瑶赞成道:“如果能把这两个人抓进去,也算是给董婧报了仇,还能给生者一些安慰。”也不知道高韵那个水做的女人在知道这个消息后会哭成什么样子。“什么报仇不报仇的,胡说八道。”沈峥凶了安歆瑶一句,眼里却并无斥责,“我们是警|察,要大公无私懂吗?”“最少表面上要做到这样,然后再竭尽全力地去抓住那些犯人。”“这是我们的天职,不是吗?”*这是华玲这个月第二次来到B市警局的审讯室,而她面前坐的警官也换成了一个容貌出众的青年。裴遇舟,之前华玲就知道对方在B市警局工作,可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落到对方手里,早知道她就不让林旻发那条转移视线的微博了。这边华玲还在懊悔,裴遇舟却已经开始提问了:“华女士,根据你之前的陈述,11月4日凌晨3:50至4:10分之间你并没有见过死者董婧是吗?”“是。”华玲依旧按自己之前的陈述回答,她知道这些警|察总喜欢问一些重复的问题来使嫌疑人疲劳,从而突破对方心理防线,但她并不怕这一套。然而裴遇舟却是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人:“可法医在董婧的尸体上发现了一根不属于她的头发,棕色,长而卷。”“华女士,我想我们需要你的配合来做一个DNA检测。”华玲一愣,视线不由自主地移到自己披散下来的头发上。保养得当的棕色头发长而卷,就算暴露在审讯室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