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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不住冷笑:“国舅好本事。”裴扬风温声说:“都是拜陛下所赐。”叶栖华心中一片刺骨的冰冷。裴扬风竟然已经……恨他至此。大雨过后的秋风冷得渗进骨头缝里。他肆意潇洒的舅舅不见了,新上任的摄政王笑容温柔眼神冰冷,轻轻掐断了一根烛芯:“陛下记得吗,今天是月白的忌日。”叶栖华心中钝痛,他胸中积攒了太多不敢言说的情愫和爱恋,痛苦嘶吼着在心肺间冲撞着。他忍不住想要刺激裴扬风,冷冷地回答:“朕记不住一个奴隶是什么时候死的。”裴扬风反手一掌狠狠扇在叶栖华脸上。叶栖华被打得一头撞在地上,耳朵和脑子里都是轰鸣声。他怀疑自己的头颅已经被从脖子上打下来了。裴扬风握住了他的脖子,握剑的手掌慢慢收紧,眼底仍是冰冷的笑意:“陛下这次记住了吗?”叶栖华喉中涌出腥甜的味道,模糊地想:他恨我……恨不得现在就杀了我……裴扬风松了手,接过宫女托盘中的帕子擦了擦手。叶栖华咳出满手的鲜血:“咳咳……咳……”“陛下,”裴扬风说,“臣,失礼了,请陛下恕罪。”叶栖华说不出话来,捂着差点被掐断的脖子艰难喘息。裴扬风离开了,宫女捧着帕子为叶栖华轻轻擦拭脸上的血迹,轻轻叹息:“陛下受罪了。”“朕该得的,”叶栖华闭上眼睛,“朕……咳咳……朕当年一道圣旨,让林月白惨死关外。国舅如何恨朕,都是……咳咳……朕该得的……”他不知道该如何做才能让消弭裴扬风的恨意,可今日就算他如何挑衅,裴扬风都没有杀了他。叶栖华相信命就是一切,只要他还活着,只要他还活着……就能等到……心意圆满的那一天。裴扬风梦见自己坐在旧府的桃花下,翻着西月楼里贵族子弟们刚作的新诗。这群小崽子写的诗实在太无聊,连艳诗都能写出一股剩汤兑凉水的味儿,裴扬风看的昏昏欲睡。三月暖阳熏得花香刺鼻。一道白影轻盈得像一只蝴蝶,翩然掠过桃花间从天而降,手中寒光袭向了裴扬风喉间。裴扬风闭着眼睛,迅速抬手捏住了来人纤细的腕骨,那人笑着痛呼一声,整个人软绵绵地倒进了裴扬风怀里。他嗓音轻软,眼瞳是深海般的蓝,面容美得像只山间妖魅。他笑着抱怨:“公子武功又精进了!”裴扬风懒得睁眼,漫不经心地摸着他的柔滑的发丝:“你怎么跑到皇城来了。”林月白笑嘻嘻地撒娇:“长夜山的别院里没有公子,我呆着烦闷,不如来帮公子欺负那些看你不顺眼的老古董们。”“胡闹,”裴扬风曲起手指在他光洁的额头上敲了一下,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就你聪明。”林月白捂住额头“哎呦呦”叫着疼,等裴扬风收手,又笑嘻嘻地去搂他脖子。林月白身子很轻,窝在他怀里就像窝着一只猫儿一样。裴扬风继续看他的艳诗:“一来就拿刀捅我脖子,怎么,在别院没人管你,胆儿长肥了?”林月白抿着嘴笑,裴扬风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林月白心虚地开始转移话题:“公子你看的什么书?”“好书,”裴扬风扔了书卷,把林月白压在身下,吻在他桃花一样的唇上,在唇齿交缠间低喃,“我慢慢教你……”那是景灏十六年,先帝还在位,裴扬风刚被从宣武侯升成了宣国公。院里桃花开得绚烂之极,花瓣蹁跹飞舞,落在林月白柔滑如瀑的黑发上。发梢微微有一点卷,乖巧地堆在裴扬风胸前。那是他和林月白在一起的最后一个春天。裴扬风慢慢睁开眼,怀里是空的。树上没有桃花,几片枯黄的树叶孤零零地挂在枝头。一个轻软沙哑的声音响起:“国舅今日未去祭拜太后。”裴扬风缓缓坐起来,脚下满地的酒坛丁零当啷碰撞作响。叶栖华刚从皇陵回来,穿了一身素白的孝衣,连发饰都是白玉的。叶栖华那日被裴扬风伤到了嗓子,说话时仍牵扯着几分痛意。他看到裴扬风只是呆呆地看着他,于是缓缓走到了裴扬风面前。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叶栖华微怔,举起手在裴扬风面前晃了几下:“国舅?”裴扬风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用了些许凶狠的力道:“为什么要穿白衣?”叶栖华感觉手腕快要被裴扬风掌心的温度烫伤了,他虚脱地跪在了裴扬风双腿间,皱着眉说:“今日是太后忌日……”“不许……以后不许穿白衣,”裴扬风紧紧攥住他纤细的腕子,“你这个样子,太像月白了。”叶栖华曾经听过这样的话,同窗的伴读开起玩笑来不管不顾:“六殿下,宣武侯宠着的那个鲛奴,长得和你好像。”像吗?因为这句话,叶栖华特意找借口去了好几趟侯府。府中下人不敢拦他,让六皇子一路冲进了内院。那棵百岁桃花在微风中扬起漫天花雨,桃花树下白衣黑发交缠在一处。林月白一条白到耀眼的纤细长腿从衣摆下露出,蛇一样缠在裴扬风精壮的腰身上。叶栖华那日狼狈而逃,跑回皇宫里给自己灌了一大壶凉茶。从此他梦里不再只是和裴扬风纵马天涯,开始生长起缠绵缱绻的桃花。不过数载时光,宣国公府成了宣王府,林月白衣冠冢里的绸衣都烂成了灰。仍是那棵桃花树下,喝醉的裴扬风伸手捂住他的眼睛,带着浓重的酒气吻了上来。叶栖华僵在了原地,他仿佛又陷入了少年时的春梦里。裴扬风吻得温柔又蛮横,在唇齿交缠间低喃:“月白,你回来了……”叶栖华心口细小的刺痛渐渐连成了一片,疼得他喘不过气来。他不知该不该庆幸自己这张和林月白像了七分的脸,若非如此,便不会承受这般温柔缱绻的煎熬。瑟瑟秋风里,衣服被一件一件褪去,下身被撕裂的痛楚让叶栖华神智有些模糊。裴扬风仍用手掌蒙着他的眼睛,一边律动一边低喃:“月白,月白,月白……”叶栖华在疼痛中昏死过去。他想:裴扬风还未醉到分不清身下的人是谁,若当真把他当成了林月白,又怎会对他如此残忍。第二章秋雨落在琉璃瓦上,滴答滴答敲得恼人。年轻的皇帝惨白着脸色,咳得厉害。宫人端着药碗,脊背弓成了弯曲的树枝,碗里褐色的药汁一点波澜药也没有。这让叶栖华恍惚感觉给他端药的是尊石像,或者是个死人。庭院里堆积的落叶开始腐朽,腐烂的味道混着泥土和雨水钻进鼻腔里,叶栖华轻声说:“把院子里的叶子都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