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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空白,就在这最后的关头...“不能杀,好汉饶命啊!”果不其然,佳人在危难的时候,英雄总是会出现的!李执画惊喜不已的睁开眼,只见一个头发散乱灰头土脸气喘吁吁的书生边往这边跑边扯着嗓子喊。衣服倒也是月白,只是几步路的距离就让书生跑的脸色发白几作歇息,看起来比李执画倒还娇弱不堪。“哪里来的呆秀才,不要命了敢叫老子刀下留人!”李执画只觉得这书生好生面熟,偷偷的打量着,那书生看上去着实累的不堪,藏色的衣衫下摆添了一层泥灰,脸色涨得通红,长大了嘴巴说不出话。可想是跑过来的时候急了些喝了几口凉风噎着嗓子了,急的他又是皱眉毛又是眨眼睛,休了几息,书生才断断续续的答道:“我乃是,乃是苏州城的花家的公子花画。。。”李执画终于明白为何会眼熟了,听到这么奇葩的名字,李执画相信,他就是花家的独苗少爷,他的表哥。“各位好汉,表妹年轻气盛,不会说话,冲撞了各位,实在是失礼,各位好汉且看在花家的面子上放我们一马,银子金子自然有的是。”花画抱着拳,目光恳切,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腰间的玉佩怀里的荷包往外掏。说起来李执画的心情有些复杂,但自己没有更好的解决方法,却又嫌弃别人的解决方法,只能一个人闷闷不乐。李执画所憧憬的白衣少侠忠肝义胆红尘一骑江湖笑瞬间落空,看到众劫匪的眼光又颇为不甘,那些匪类也不悦起来。莫说李执画这个闺阁小姐,从小被礼仪纲常教导的人都会对他们表露不耻的目光,然而他们最愤怒的也是这不耻鄙视的眼光。孙盛本就出身贫困,父母取名为盛自是对子孙的一个期待,望田产兴盛,望家业兴盛。可身为佃户,每年耕种的土产连一家老小都养活不了,民无生,必生反。孙盛这才携了几个无以为继的同伴上了这微翠山,落了寨,举了旗,人人尊称一声孙当家。孙盛虽是未曾念过学,可庄稼人的忠厚便是从小便教导这孩子的,听说孙盛举旗上山,孙父可是气冲脑门,贻羞恼怒,誓不再有这样的儿子,没几日便生了疾病过了世。从后,这孙盛便是最忌惮别人辱他为草莽盗匪,今日便是这李执画大大的触了孙盛霉头。孙盛一把把花画拨开,花画身子文弱居然一下子被推翻在地,月白的长衫被滚的像掉在灰尘里的白馒头,着实狼狈不堪。手中名贵的玉佩也不知被踢落在何处。孙盛一把捉起李执画,李执画一惊,脸色一惊卡白,小嘴顿时失了血色,睫毛颤颤巍巍不知望向何处顿时慌了神色,想要挣脱却又浑身发战,实在是像一条脱了水的鱼。陶总管眼看事情越来越不对,心里像是一只小鼓敲的叮咚响:得了,小姐年少无知尽逞口舌之快,这下好了,惹怒了这土匪大家都得完蛋,还有花画少爷,这可花家一根独苗,惜养爱养终于到了弱冠娶妻之年,可好了,这刚才那一推却不知道又没有把那娇弱的骨头推散了架...那厢,在地上正打滚的娇弱骨头不知何时哼哼唧唧的爬了起来,踉跄跑向孙盛,花画哭天抢地的嚎了一嗓子:“天要亡我哉!生来青丝终成白,不知与谁赴忘川!”就在一团混乱之时,官路岔口忽然传来一阵马啸,马蹄塔塔,扬起阵阵灰尘,来人身着玄色劲装长袍,腰配三尺青剑目光凌厉一生正气,看见这土匪山贼的动作,立刻开口厉喝:“大胆山匪,光天化日掳掠劫抢藐视王法,今日便叫你们案堂伏法!”说罢飞身下马扬剑向山匪头目飞去!孙盛一惊,此人他是识得的,姑苏燕归南,领官府悬赏的游侠。剑法精妙绝伦,下手丝丝狠烈,手持青剑又名玄岩,为铸剑山庄大长老的得意之作,机缘巧合,赠与燕归南,称道:宝剑配英雄,燕归南,当得上我的剑!☆、风波起此话传到江湖,还上了江湖轶事经的版面,堪称一段佳话,而燕归南接官府悬赏的无往不利有智有谋,更让江湖贼首匪徒皆是闻风丧胆。以孙盛的资历万称不上是江湖中人,可燕归南的名声如雷贯耳他怎能不知?孙盛一想,此番遇见燕归南着实是倒了运道,不求今日能抢到细软金银,有命逃回山寨便是大喜之事!正时,燕归南持剑刺来,剑光一闪,在这烈烈白日下便让人睁不开眼睛,孙盛一行皆是务农的汉子,武功没有,蛮力确实不错,舞着斧头铜锤倒可以吓吓那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对上燕归南这样的高手,三两息便全无招架之力。燕归南身法灵敏,洞悉敌情,很快,这十人不足的的匪队便是四散凋零,孙盛大喊:快跑!弟兄们,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话音未落肩膀便被刺一剑,斧头也掉落在地,发出钪哧一声闷响,燕归南虽剑法凌厉对付这些匪徒却并未下杀手,只在于制衡他们的行动,为要带到官府伏法,孙盛见之不好,一把扯过还在呆滞中的李执画扔向燕归南。燕归南一愣,剑锋顺势一扭,一把抓住李执画,扭头再看孙盛已逃远了,李执画双眼愣神,似乎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瞪大眼睛,死死的盯着燕归南,燕归南拧眉,一把把李执画丢了出去。回头,看到地上还有三两党羽,都是刚才被刺伤的匪徒,没办法逃跑,索性瘫在地上抱着身上腿上的伤哼哼唧唧。燕归南并不多言,看也不看受惊婆子丫鬟管家小姐,拿出粗绳把土匪一个个绑起来,李执画觉得她一辈子也没有如此狼狈过,发髻乱了,衣衫也脏兮兮的,不用照镜子肯定面容憔悴形容枯槁,却在此时遇见了她的真命天子!对,李执画相信,每一个姑娘都会遇到一个在危难之时保护他的英雄,此人冷静,缜密,温柔有礼,就是他,李执画愣愣的看着燕归南飞身上马的动作,真是英姿勃发器宇轩昂!燕归南一边架马一边拉着拴住匪徒的绳子已经远去,花画一个虎扑上前,呼道:“表妹...让你受惊了,都是表哥无用,你可曾伤着,多亏咱们命大...”说话间已哽咽抽泣眼圈红红。李执画回过神来不禁柔声安慰他,可花画哭势越加凶猛,一把抱住李执画便嚎啕,眼泪鼻涕揉了她一身,李执画一边嫌弃着一边却又不敢太推开他,怕他更加伤感,只得耐着性子安慰。众婆子丫鬟也都踉跄着起身,悲悲切切,后怕不已,老管家站在小姐公子身边,劝也不是,拉也不是,只默默想到:这花公子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