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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他倒意外:“你受伤了?”不对啊,不是说应战的是燕尘音吗?他医者仁心,说着话便上来搭他脉博。天衢子避开他的手:“我需要纤体减重的药物……”顿了顿,突然加了一句,“和增高药物。”君迁子意外——天衢子保持这般外貌多年了,为何突然想起减肥来了?!他说:“掌院要更改形貌,需要九脉三十六位长老共同佐证啊。”天衢子说:“旁人使用。”君迁子更不解:“谁人用药,竟要劳动你亲自来取?”天衢子说:“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多话了。”好在君迁子并不八卦,只是将药用小玉瓶装好递给他:“不具体到个人,不算公账。承惠上品灵石两千。”天衢子哪里理他,拿了丹药就走了。顼婳一路回到房间,终于甩了甩右手。方才燕尘音一剑劈向镇魂铃时,她拿手挡了一下。手掌被剑气贯穿,好在不太严重。她咝了一声,运功逼出手掌中几道剑气。伤口经此一动,自然血如涌泉。房间里没添什么东西,总不能拿衣服擦,顼婳皱了眉,一手抓住肩上的之息,准备暂时用用。之息叫得像杀猪:“放开放开,我不能被女人拿来吸血啊啊啊!!”顼婳哪理它,正擦着,突然门被推开。天衢子站在门口,之息立刻安静如鸡。顼婳看了他一眼,只觉得哪里不对。但并未多想,低下头继续擦血:“你不知道应该先敲门吗?”她神情淡定,心里还是嘀咕——这老匹夫来干吗?天衢子一眼已经看见她的伤口,当下疾步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掌心血流如注,这是当然的,剑气入体,跟薄刃在肌肤下游走无异。天衢子右手掐诀,很快替她止血生肌。伤口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居然是医宗的法术。顼婳问:“奚掌院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很公事化的询问。天衢子却皱眉道:“受伤怎么也不提?”顼婳轻描淡写地道:“一点小伤何足挂齿。更何况大庭广众的,说出来多影响我装逼?”“……”天衢子一直将伤口全部愈合,顼婳终于发觉哪里不对——这老匹夫突然高了三寸,能不奇怪吗?!她上下打量他,傀首见多识广,这辈子能令她诧异的事不多,但这算一件。——堂堂掌院,保持了千余年的形貌,突然长了三寸,不奇怪吗?天衢子避开她探究的目光,道:“医宗有些纤体之药,想来你有需要。”这东西,顼婳同样没法拒绝,她说:“在哪里?效果好吗?”天衢子自墟鼎取出一个小玉瓶,顼婳立刻伸手,他指尖在她掌心微微逗留,终于放下玉瓶。顼婳瞬间对他的印象提高了两个点。效果实质化的话,就是负一千分变成了负九百九十八。天衢子目光微抬,她眼中的小雀跃闪闪发光,一双眸子像是铺陈了日月星辰的海洋。他为光芒所慑,一时无措。之息更惊讶——怎么亲了一下之后,突然聪明了这么多?傀首把智商传给他了?幸而顼婳没在意,随手打开药瓶,吞了一粒丹药。天衢子又取出几瓶灵瓶放在桌上。顼婳看见灵饮,倒是一愣,随口问:“试验什么术法啊,失败这么多次?”今日课间发放灵饮,她可是听人说了“掌院试验术法失败,做多了”的理由。这是多做了多少灵饮。天衢子面色微红:“没……”宗门秘术,不能对外人道。顼婳倒是理解,随手拿过一瓶灵饮遥敬一个:“那谢了。”她仰头喝了一口,一缕灵气自唇边溢出,顺着颈项流下来。天衢子强迫自己移开目光:“催化药力,我替你护法。”顼婳有些奇怪,今日她可是给燕回梁脸上抹了一把灰,怎么这老匹夫一点怪责的意思都没有,还突然变得如此殷勤?她眯了眯眼睛,然丹药入体,一股热流自胃里扩散开来,很快散及四肢百骸。她立刻脱了鞋,跳到床上,盘腿而坐。天衢子坐在一侧,云外霞光透窗而入,室内桂花的甜香弥漫开来,薰得人心神皆醉。他取下背上筝,置于桌前,轻抚一曲,为她静心安魂。他筝音泠泠,似乎引动了自己体内的丝丝幽凉,内外相合,终于压住了体内神女泣露和yin蛇血的蠢蠢欲动。顼婳松了一口气,这才安心催化丹药。这丹药药力强劲,毕竟是君迁子亲自炼制。顼婳神识内敛,身上汗出如浆。天衢子筝音绵绵不绝。门外,载霜归隐在暗处,等了好一阵。先前是觉得天衢子态度冷淡,且二人话不投机,他生怕两人打起来。如今听见天衢子弦音柔和,方才放了心。好在这位傀首性情洒脱,希望二人能免却争执。今日顼婳在斋心岩的课程,他当然有看——连衡可以监视整个阴阳院的动静。他同样惊异于顼婳简略的法诀与娴熟的控水之术。而且还立刻查了黄台县的县志,证实顼婳所言不虚——当年黄台镇流石河河堤将溃,河床确实突然东移了二十里。而泄洪入海之后,河床重又移回原位。直到今天都被人传为奇谈。区区五百岁,可称天纵奇才。而且她的根骨至今无法解释,若是能让她为天衢子生个一男半女……载霜归摇摇头,苦笑了一下——可惜自己这个徒弟,对这些事十分反感啊。他令连衡将影像推入顼婳房间,想看看二人相处如何。但天衢子马上发现了——边连衡与他的联系,可是深入血脉神魂的。他立刻关闭了连衡阵眼。载霜归只得罢了。顼婳催化完丹药,再睁开眼,外面明月高悬。她刚要下床,突然眼前一花,竟是头晕目眩。身边一只手扶住了她。顼婳不用转头就知道是天衢子——他的气息可真独特,清寒微涩。天衢子低声问:“如何?”顼婳摇头:“无碍,rou体凡躯,受不得猛烈药性,正常反应。”天衢子替她把了脉,知道这是事实,随手又替她拿了灵饮。顼婳啜了几口,也缓过劲来,身体粘腻不已,但是外门弟子的房间里,是没有单独浴房的。她看天衢子,然而老匹夫并不自觉,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顼婳自认对他的来意知道几分。天衢子跟她一向不对付,今天又送药又送灵饮的,总不会全无由来。她端坐床沿:“其实吧,你想说什么我清楚。”徘徊不去的天衢子微微一怔,顼婳轻笑,“无非是想恢复燕尘音的声名嘛。”之息又撇了撇嘴——你清楚个毛哦……天衢子垂首不语,有心解释,却无从解释。顼婳却来了精神:“不过你也知道,他徒弟今天是跟我决斗,师徒车轮战,能活着已经是我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