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即便是作為贗品也嚮往你的愛

    0.

    自卡卡西來了之後，分清楚兩人的蓮實便改口疏離的喚他“旗木君”，旗木卡卡西微笑地應下，內心卻生出了說不清的失落。

    卡卡西被帶土拉走，旗木卡卡西不動聲色地挪動了下位置，靠近了本來打算給卡卡西灌酒，現在卻一個勁的喝悶酒的蓮實。

    蓮實醉眼朦朧地讓他離自己遠一點。

    旗木卡卡西動作一頓，就聽到少年幽幽地嘆息，表示自己是個花心濫情的人渣。

    ...？

    旗木卡卡西沒信，只把它當作蓮實隨口找的理由，卻也聽話的沒有再動作。

    他心中好笑，要是真的花心濫情，又怎麼會看不出自己的打算？

    然後他就聽到蓮實說自己容易酒後亂性......

    ‘還有這等好事？！’

    旗木卡卡西表面上“嗯嗯啊啊”地敷衍蓮實的醉話，在不知不覺中，又貼到蓮實身邊。

    猿飛未來欲言又止，但阿凱已經喝醉了，她不得不先把阿凱送回房間。

    這下子，喏大的包廂只剩下兩人。

    ......

    旗木卡卡西觀察良久，三人相處時的怪異已經到了完全沒辦法視而不見的地步。

    而且蓮實...還疑似是他的後媽啊。

    旗木卡卡西心想，就算是平行世界，他也見不得親友受苦。

    ...絕對與老樹開花的少男心無關！

    ‘醉酒的蓮實臉頰紅紅的，好可愛啊～’

    說話也有些含糊不清，像是小孩子似的，每一個音節都連在一塊，多麼可愛。旗木卡卡西從沒想過會有一個男人長在了他的審美點上，就連幼態的模樣都十足惹人憐愛。

    旗木卡卡西試圖套話，情報什麼的已經成了次要，主要是想哄蓮實說話。

    他撐著下巴，面罩遮不住迷醉的紅暈，笑吟吟地看著蓮實說話。

    退休的六代目火影表示，現在是年輕人的天下了，他一個退休的老人家應該要勇敢追逐夕陽紅。

    不對，旗木卡卡西摸摸自己的臉，他應該還是很‘貌美’的吧？

    旗木卡卡西想要和蓮實站在一塊像登對的情侶，而不是爺孫或父子啊～

    他盯著杯中的酒水，拉下面罩，成功看到自己逆生長的臉蛋，滿意地勾起唇角，又朝蓮實推過去一杯酒水。

    旗木卡卡西很無恥的使用了色誘之術，蓮實看了他一眼，就在一聲聲溫言軟語的勸酒下喝下了一壺酒水，醉的更厲害了。

    他是古代人啊！那個年代釀的酒度數很低，蓮實又不是天生酒豪，對酒精的抗性等於0。要不是這些都是度數不高的清酒，不是伏特加或白蘭地，蓮實很快就得重蹈覆轍了。

    蓮實太單純，玩不過心黑手黑的退役忍者，就算有意識限制了消息的透露，旗木卡卡西也能從隻言片語中推斷出想要知道的訊息。

    ......

    帶土很黏作為老師的蓮實，兩人的相處模式看起來像是情侶。

    師生戀，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旗木卡卡西心說，反正忍者之間不在乎那麼多條條框框的世俗規矩。

    同位體的卡卡西在親密中帶著克制的疏遠、像是想要靠近卻不敢靠近一樣，卻對蓮實體貼備至，比新婚妻子更加貼心可人。

    旗木卡卡西以為這是場三角戀，卡卡西是敗犬，還在心底偷偷戀慕，卻不敢插足蓮實與帶土的關係。

    或者說這家伙是在欲拒還迎的勾引。旗木卡卡西能夠看出來，他做的挺成功的，現在不管是情敵（摯友）還是心上人都很關心他。

    結果實情比想像中更勁爆啊？？

    旗木卡卡西被蓮實口中吐露的八卦狠狠震驚到，沒了旖旎的心思。

    並且他強烈懷疑蓮實處於翻車邊緣，不肖徒孫們決定霸佔愛人，關蓮實小黑屋。

    這樣就能解釋了，分明不合卻又同行，還有那份真實無偽的防範與關切。

    而蓮實至今還沒被關小黑屋的原因，八成是兩人都想要獨佔愛人，誰也不讓誰，形成了角力狀態。

    旗木卡卡西已經有些憐憫這位倒楣的美人了。

    另一個自己和帶土實在太糟糕了！會對繼父/老師做出這樣的事情，是人渣啊人渣。

    這一路上的摟摟抱抱親親摸摸，都被旗木卡卡西看在眼裡。雖然基本上都是帶土在出手，但是另一個自己堪比癡漢的眼神也很可怕啊！

    旗木卡卡西腦內充斥著黃色廢料，從蓮實被鐐銬囚禁～再到被這樣那樣～

    一下子施暴者是卡卡西，下一秒畫面一轉，又變成帶土。旗木卡卡西不清楚少年那張光風霽月的皮囊下的怪力大猩猩本質，估算了下兩人的武力值，一時不知道誰會成功。

    但也許會變成最糟糕的局面～三人行。

    旗木卡卡西思及兩人人至中年逐漸下滑的道德水平，覺得也不是沒有可能變成那種yin亂的局面。

    以上，全是旗木卡卡西本人的妄想。蓮實本人最多惡趣味發作，透露一點點實情，會腦補成那樣，《親熱天堂》或許需要擔負最大的責任。

    “那麼，你打算怎麼做？”

    旗木卡卡西輕聲地問，他想要幫助蓮實逃離禽獸二人組！

    最好能夠與他共建幸福美滿的未來，旗木卡卡西已經想好了，自己的退休金還有不少，還可以辦一場風風光光的浪漫婚禮。他會竭盡全力對蓮實好的。

    蓮實是‘父親’的戀人，還一手養大了卡卡西，那麼年紀應該也不小了，和自己不是正好相配嗎？他們多登對啊，從年齡、容貌、再到興趣愛好。

    他們可以一起執子之手、白頭到老！

    蓮實仰頭，看向窗外的明月，露出一個充滿朦朧美的笑容。

    他身上本就有股飄渺的氣質，在他下了決意之後，令他更加美了——

    這份美麗並不是女氣的、女性化的柔美，而是超越了世俗、脫離了枷鎖，不似人類的美感。

    旗木卡卡西沉溺於不屬於此世的幻夢，捧起隨時可能碎裂的水中月，難以按耐胸膛中洶湧的情意。

    或許真正醉了的人，是他。

    1.

    一想到蓮實的目的，卡卡西的心就一抽抽的疼痛，甚至有種失魂落魄的頹喪。

    ‘殺死’蓮實的到底是什麼？

    卡卡西不明白，父親都被蓮實逆天改命，死而復生了，究竟為什麼蓮實還要去死？

    他甚至有些怨恨起了他們高潔的靈魂。

    世界和平、世人的救濟，纏繞在他們靈魂之上的枷鎖就是這些沉重的東西。

    是的，其實卡卡西是明白的，為什麼他們慷慨赴死——

    但他寧可裝作不明白不知道，這樣他就能坦然拉住他們的衣袖，請求他們不要丟下他去死。

    為了同伴、為了蓮實，死於陰謀下的父親。

    為了弟子，為了大義，準備赴死的蓮實。

    ...比起他們，「旗木卡卡西」就是個無可救藥的爛人啊。卡卡西在心底自嘲，“可以鬆開我了吧？帶土。”

    帶土定定地看著他，緩緩鬆開箝制他的手。

    “老師很擔心你。”

    “...我知道。”因為我是旗木，旗木卡卡西。

    卡卡西斂著眸子，再抬眸的時候臉上掛上如往昔般的笑容，帶著一絲無奈，“別想太多了，帶土。我們現在最重要的事難道不是勸說蓮實放棄他的那個計劃嗎？”

    哪怕只是拖延時間也好，只要能夠讓蓮實多活在這個世上一秒，卡卡西就會去做。

    能用上的手段都會用上，包括美人計。

    ...但美人計的主角肯定不是他。

    這方面需要帶土多出力，誰讓他是蓮實最寵愛的弟子？

    2.

    卡卡西回到包廂的時候，蓮實與旗木卡卡西已經不見蹤影了。

    他循著原路返回房間，果不其然見到了兩人的身影。

    卡卡西承認自己是個膽小鬼，直到蓮實睡下，才敢接近他。

    “蓮實......”

    卡卡西的手拂過少年的眉眼。

    那雙碧綠的眼瞳向來十足美麗，只用一眼，就能奪走卡卡西的心跳。

    在陽光下，那雙眼眸更是剔透如琉璃，但太淺的眸色總會顯得格外無情......

    蓮實的心中，到底有沒有「旗木卡卡西」呢？

    卡卡西茫然無措。

    自己只是父親的附贈品，垃圾般的自己貪求著他的愛，一定讓他覺得噁心了吧？

    最近這一段時間，卡卡西竭力收斂存在感，降低接觸的頻率，以避免蓮實看到自己導致更加厭世。

    卡卡西佝僂著身體，雙手握住蓮實的手，卑微祈求：“不要討厭我...蓮實......”

    “我會乖乖分手，也不會再做出惹你討厭的舉動...所以、不要討厭我，也不要死。”

    他嗓音哽咽，如同喉嚨溢出鮮血般苦痛的呻吟，“我不管世界是不是和平或世人幸不幸福...我只想要你活著啊。”

    “...我從來沒討厭過你，卡卡西。”

    原本以為睡著了的蓮實睜開雙眼，嘆息似的吻上他冰涼的唇瓣。

    怎麼這麼會撒嬌呢？這樣豈不是無法放下他不管了嗎？

    簡直讓人懷疑，若是自己不在了，這孩子能不能好好活下去。

    卡卡西雙唇哆嗦著，將嘴巴張得更開，“...蓮實...蓮實......”

    “為什麼要哭呢？卡卡西。”

    蓮實替他拭去淚水，“你總是這般狡猾的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