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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箭!”云朗喝道。刷刷刷地,弩.箭一排排追随着淡蓝色的身影没入夜空中,那身影仿佛已遁入夜色中去了。云朗的脸色很不好看。他将手里的包裹放在山石上,长剑挥过去,包裹四下散开,露出正中包着的一颗人头来。人头额头上有一个血洞,面目狰狞,双银紧闭,正是董太贤妃董林。人头之上,放着两封书信,是董林联络肃王和平王谋反之证。“宁王之子,倒有这么高的武功,连董林都杀得了。”云朗长剑一挥:“回营!”凌墨在石室中沐浴,躺在石床上等丞相大人。手放进装碎冰的盒子里,凉丝丝的,疼痛立减。这些碎冰本是用来镇着玉饰的,凌墨刚入府时,云轩曾为他用冰饰,后又用冰镇的玉饰,千锦入府后,云轩倒未曾再让凌墨以冰为饰,只是这里照例还是存放着一些冰块,用来镇酒或是给手消肿也是极佳。“凌公子。”风前对着传音口喊凌墨。这处地下石室未得云轩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内的,便是风前这样的亲卫,也只能在石室外的传音口对内传话。凌墨整衣而出,风前欠身禀告道:“传爷的吩咐,凌公子今夜不必侍寝,回去安歇吧。”凌墨不由脸色一红,道:“是,凌墨遵命。”风前对凌墨再一欠身道:“千锦公子有喜了呢。”凌墨又惊又喜,看来这灵狐之体果真神奇,婓儿不就是灵狐之子,那千锦自然也是能为丞相大人生小孩儿了,这样杜王爷就不必再以开枝散叶为借口总是逼迫丞相大人娶妻了。这几日凌墨正是有些乏累呢,今日又喝了不少酒,虽然他内力好,能压住酒意,毕竟也是疲惫,便回房安歇去了。凌墨睡梦之中,觉得似乎有人坐在自己床边,他睁开眼睛看去,正是云轩坐在床边蹙眉看他。“丞相。”凌墨连忙起身,以为自己睡得太酣,难道竟误了给丞相请早的时辰。“你睡得倒安稳。”云轩冷冷地道:“往里面一些。”“是。”凌墨恭声应了,往里面挪了一些,顺便去看轩窗外天色,外面天色微光,果真并未到请早的时辰。云轩自己褪了长袍和鞋子,躺到床上,觉得舒服了很多。“给本相按摩。”云轩抬起左腿放到凌墨的怀中。凌墨应了一声,为云轩按摩了腿,再按双肩,云轩闭目养神,由着凌墨服侍。“恭喜丞相,”凌墨跪在床上,一边给云轩按摩左手臂,一边道:“听说千公子有喜了。”“嗯。”云轩应,心道,风前这多嘴多舌的毛病实在该帮他改改了。凌墨便不再多话,探身去为云轩按另一侧的手臂,云轩伸出左手拽开凌墨的小衣,自凌墨的胸及腰侧曲线,抚摸上凌墨挺翘的臀。“丞相,天快亮了。”凌墨的气息也有些凌乱。“昨儿爹醉酒,今儿必定要晚醒的,倒是不及着去请早。”云轩侧了身,用右臂和左臂环住凌墨,让他贴紧自己侧躺在怀里。“我听人说,这雪狐若是驭之有道,亦可如灵狐生子,似墨儿这样的身.子,许也能为本相生子也未必可知。”云轩在凌墨耳边道。凌墨被云轩用手按着,尽力弓起腰臀,以便承恩,嘴里却道:“若是丞相喜欢,与千公子多生几个就是,墨儿就不必努力了吧。”云轩冷哼道:“怎么,为本相生儿育女,你不愿意?”凌墨觉得他家杜丞相最近真是越来越任性而且有点儿小孩儿脾气了,却是不敢有丝毫拂逆,只得违心应道:“是,墨儿愿意。”云轩这才满意。他知道千锦有了自己骨rou后,固然也是欣喜,欣喜之中却又有微微的遗憾,为何能为自己生儿育女的不是子易或是凌墨呢?云轩想着要让凌墨给自己生娃,必是要入得极深身才是,就像曾驭千锦那样,应直入内腑的。凌墨哪知他家丞相的心思,只以为云轩仍旧是对他与杜王爷饮酒之事不满,故此惩罚于他,将他紧紧按跪在床上,冲撞得他一阵阵眩晕,几乎要昏死过去。“大少爷,风前有急事禀告。”风前在凌墨的院子里压低声音喊。凌墨听见风前的声音,倒是有获救之感,可是云轩正在兴头上,却是听得怒火中烧,他既没停了动.作,甚至不曾有一丝停缓,只是怒喝道:“说!”风前在院子里也被云轩明显含怒的声音吓了一跳,扑通跪地,却还是压低声音喊道:“还是先请大少爷移步,风前在禀告……是王爷那边出事了……”☆、第91章00.001.001昨日王爷醉酒,夜半时迷迷糊糊地,觉得有人侍寝,王爷借着酒力,便随意云.雨,待晨起被人推醒,便看见冷着一张脸想要杀人的斐霓。斐霓用美人计构陷杜王爷yin.乱贵女,不惜赔上自己的清白,只为救斐家于覆巢之下。床上尚有落红缤纷,斐霓身上亦有点点印痕,皆是杜百年所留。斐霓要求两件事:第一,保斐王爷性命。第二,放斐绍离开杜家。杜百年想也不想:“两件事,我只可应下其一,至于斐儿乃是我杜家骨血,绝不可能让他离开杜家。”斐霓冷笑道:“只怕由不得你不应。”她的手摸到枕下,脸色不由一变。杜百年已将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握在手中:“你想胁迫我于人前出丑,还是要胁我上殿鸣冤?”斐霓怒道:“既要让你人前出丑,更要劫持你上殿鸣冤,看你在儿子们面前、在天下人面前如何自处?”斐霓说着试图夺过匕首,却被杜百年轻而易举地又压在了身前:“倒也是这样倔强的性情,如斐轩一样,宁折不弯。”斐霓挣扎不得,气得满脸通红:“我二哥明明是顶天立地的男子,就是被你强迫而弯,才会无辜惨死。”斐霓心里恼恨杜百年,却更是恼恨自己。昨夜她偷偷潜进杜百年卧房,本想趁他酒醉,诬陷他欺.辱贵女,要挟他放自己和斐绍离开,哪知却真被他按在床上,霸王硬上。杜百年本就有些朦胧醉意,夜半燥.热,这自己送上床来的清爽白“rou”,杜百年又岂能平白放过。杜百年轻叹口气:“我与斐轩之事,你只听你大哥一人之言,未免偏颇。”“我大哥才不会骗我。”斐霓再次挣扎,想要挣脱杜百年的禁.锢,纱衣滑落,晨曦透过窗棂,洒在柔软高.耸的洁白上,偶有红痕,轻轻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