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书屋 - 言情小说 - 门客的娇养日常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21

分卷阅读121

    ,“不在那儿了。”

赵潋“哦”了一声,正要起身,但蹲久了,起来之后眼前忽然一阵漆黑,眩晕之后,赵潋花钿委地,幸得柳黛在身后搭了把手,才没结实地摔在地上。

晕了小半会,赵潋醒过来时君瑕正坐在她的床榻边,见他脸色微白,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手也紧紧握着她的右手,传来绵绵密密的清凉,和如有若无的冷梅香。

赵潋支起苍白的嘴唇,笑了笑,“咱们俩是不是都多灾多病,你还没好,我又倒下了。”

“莞莞。”

“嗯?”

赵潋歪着脑袋疑惑地挑起眉眼。

他皱眉,“你怀着身孕,忌讳多思,别再为着我伤怀。”

她终日里都是笑颊粲然,好似什么事都戳不到心坎,但君瑕正是明白她是强颜欢笑,实则忧心伤肝,才更是心疼。

赵潋摇头,“我不能不想,这是没办法的。”赵潋定定地看着他,“你没办法叫我一点不想着你,没办法叫我不喜欢你,也没办法叫我一点不为你的身体担忧,我知道我让你担心了,但你放心,这个孩子我一定会小心保护的……”

见他眉结不展,赵潋抽出食指在他的手背上画了一个圆,“好了,我现在身上没力气,你同我说说好听的话儿,咱们孩子该取名作甚么呢?我想了很久了,他到底是姓谢,还是姓君呢?”

这个困扰赵潋的“大问题”让人忍俊难禁。

君瑕瞧她这一本正经的娇憨之态,忍不住薄唇上扬,将赵潋的手压下,自她的额头上浅浅印了一个吻痕。

“孩子是你的,”他声音幽幽,仿佛来自九天云端,多了点朦胧渺远,“所以都听你的。”

他的嘴唇落在赵潋敏感处,耳垂痒痒的,怀孕的身体格外敏感,赵潋怕擦枪走火把持不住,忙将他的肩膀抵住往上一推,定定地凝视着他,道:“所以,还是姓谢吧,你们老谢家几代单传,这根独苗苗可不能断了。以后若有机会,再生一个随我姓的,你看可好?”

他莞尔,又亲了亲她的鼻梁,“都好。”

第84章

听闻前朝遗贤晚年避入山中,曾整理出一套汉字全书,眼下在汴梁极为畅销,赵潋买了一本,为了给将来的宝宝起个好听且有意义的大名。

有事做人便不会闲着,不会胡思乱想,君瑕在书桌临风作画时,偶尔抬起头,便能见到赵潋左手托腮,手肘压着厚重的书卷,右手握着笔在纸上写画,沉思着些什么。偶尔碰着好听好看的字,她便拿笔记录下来。

秋阳在斑驳的木牖之间跳跃,苔痕隐然,翠蔓罗络于窗外廊庑瓦檐之间。他信手着笔,皴染开一片黛色。那雪白的宣纸上映出一个窈窕纤长的影子,红衣墨发的美人,娇憨地拿笔端点着嘴唇,娇娇懒懒地困在桌前,如朱樱唇上墨斑点点……

赵潋回过神来时,才想到自己竟拿毫尖点着嘴唇,将毛笔作了口脂使,幸得没尝一口,她“哇”一声尖叫,兔子似的跳起来奔向君瑕,将他书桌前的茶水倒在掌心擦了嘴。

他便搁下纸笔望着她笑。

赵潋愣了愣,目光移到他的手下,正是一副美人图,连房间的陈设,窗外的景致都毕肖纸上。她从来胆大心宽,放肆无端,鲜少被君瑕撩拨得面红耳赤,但只是一幅画而已,赵潋忽然羞涩起来。

“我哪有……这么丑。”

那画上分明是个美人。

只是嘴唇上有墨迹,赵潋心知他取笑于己,故而很不满意,“不行,重画。”

她嘴唇右角尚有一丝墨痕,君瑕轻笑,拇指替她揩拭了几下。

赵潋渐渐欣喜若狂地察觉到,他的指腹,已开始渐渐有了温度。不再是以前微微凉,碰得人心也跟着凉了。

“君瑕!”

她好奇地抓住他的手,真的,是温的,暖的。

“怎么会这样……师父配的那个药方真的有用。”虽差了一味药引,但君瑕眼下的气色已经好转不少,再加上肌肤恢复了温度,她渐渐地相信那半截断雉尾其实也是可以医人的。

赵潋捧住了他的脸,唔,暖暖的,又白又滑,还很嫩。

赵潋啧啧两声。

他漆黑如流珠的眼眸,掠过一抹怅然。“公主,你定要借故轻薄于我。”

被拆穿的赵潋心不红心不跳,淡定地反驳,“登徒子调戏良家民女,那是轻薄,美艳公主与娇驸马调情,那、那算不得轻薄!”

亏她说得出!

但她要摸来摸去,君瑕虽无奈也不反抗,赵潋占尽便宜吃尽豆腐,等画上的墨痕干了,她便将画小心翼翼地收好,卷起来,锁入了衣柜里。

不知不觉,山秋暝已钻进藏书阁数日不出了,除了杀墨偶尔送些膳食,几乎目不窥园。

山秋暝许多书,在赵潋从竹楼回宫的十年里,时常翻出来一二,其中医药典籍其实不多。山秋暝博古通今,所学经世之道,棋道、茶道、香道、武学之道,十分庞杂。

故而赵潋读过方知,其实那些书里并无多少记载草药的。

也不晓得师父把自己关在房中是为了研究什么。

总之三日过去,断雉尾还好生生被安顿在锦匣之内。

在刑部被提省三日之后,张春水问出,当夜是有人买通小倌儿诱惑卫聂,才招致秋来别馆起火,死的几人之中也有辽人。

张春水定案,此事与卫聂并无干系,至于他去而复返,是为了取样重要物件的说辞,尚有几分疑点。张春水不说放人,也不说用刑继续扣押,而是草拟了封奏折,上达天听。

当夜小皇帝便御笔朱砂,批了押卫聂在京中,另请国书奏与辽国萧太后。

但太后却趁夜前来,得听此事之后觉得极为不妥,“皇帝,卫聂是辽国重臣,又是使臣,此来并无恶意,扣押他事关辽国体面,不得妄为。”

小皇帝从理政之后,对她这个太后反倒不太忤逆了,遇上事还总请教于太后。但这一回,皇帝显得十分武断,“两国交战是难免的,难道纵虎归山之后,卫聂对这番扣押周国受审之事,能善罢甘休?”

太后压下赵清的朱砂笔,“但皇上,以我周国国力,何敢同辽人抗衡?”

“母后这话错了!”赵清不疾不徐,字字明朗地告诉她,“大周非国力不能与之抗衡,而是缺少一个将领,一个能驯服我百万雄师的帅才。若事事追随母后心意,不战而自退,这仗如何打?年年割膏腴之地赂辽,不过是一次次成全并扩大他们的野心。母后你要明白,朕之后,大周还有千世万代,即便为着子孙计,周辽之战也是万万退让不得。”

太后一时怔然。

赵清的眉与眼,说话的傲气,都像极赵蛟。是了,他是那头豺狼的儿子,怎会学得来先帝那副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