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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看那些小屁孩发烧,父亲或者母亲焦急地守在床边时。他一直嗤之以鼻,因为身为同样的小孩子,他感受不到应有的。反倒是如今,身为守床的人。他清楚的感受到了那种惶恐不安与焦急。他手里一直捏着手机,打算着温度再不下去给靳华老爷子打个电话。沉入江好像是做噩梦了,一直紧锁着眉头。那张平日里毫无波澜的脸,此时不断有痛苦的神色忽闪而过。江有汜的目光一直锁定在他的脸上,同时也在思考着他究竟做了什么样的噩梦。他很好奇,但也无从得知。沉入江做噩梦也像极了他自己,一点声音也没有。江有汜还指望着他会不会说梦话,可是一直到他眉头舒展下来,也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他就这么一直坐着,看着。同时也想着自己是怎么爱上这小家伙的,这样的感情究竟该如何向他表达才不会吓到他。万一把他吓跑了怎么办?一想到这,江有汜宁愿憋着不说。只要他能一直呆在自己身边就比什么都好。又一次给他量了体温,万幸那温度终于开始降下去。江有汜稍微松了口气,但是烧还没有退。他不能完全放松下来,还是要继续紧盯着他。好在这样的事情对他来说,做起来并不辛苦。这一夜的时间过得很漫长,一直到晨曦取代了黑夜。看着温度计上的数字终于降到了三十七度,江有汜才松了口气。坐了一夜的倦意也随之席卷而来,他往椅子上一靠,仰着头就睡了过去。一直到沉入江醒来,他都保持着那样的姿势。从床上起来的沉入江,只觉浑身上下无力,喉咙里烧了一夜沙哑得厉害。他视线侧移,便看见了这样一副画面。俊逸的青年靠在椅子上睡了过去,窗外的日光透过玻璃被削弱了许多,洒落在他高挺的鼻梁上,像是镀了层淡金的精致五官。竟是让人有种虚幻的不真实感。沉入江从床上走了下来,地板有些凉。拿起一条被挂着床头的外套,小心翼翼地盖了上去。昨晚他好像发烧了,是江有汜照顾了他一晚上吗?这家伙……有时候真的挺温柔的。沉入江刚一替他盖上外套,他就醒了。他是瞬间睁开眼睛的,恰巧就落入了沉入江那双澄澈的眸子中。“醒了?”五秒之后,江有汜才出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些许的疲倦。“醒了。”沉入江重复了一下这两个字,声音嘶哑,但不是带着疑问的口气。他逃避似的移开了自己的视线,江有汜那幽深的眼眸,像是会把他吸进去一般。江有汜垂眸看着他光脚站在地板上,瞬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与此同时,将沉入江一把按到了椅子上。“你不知道你在生病吗?”江有汜怒斥道,抬手将他额头上贴着的降热贴撕了开去。掌心贴上再试了下温度,是正常温度。第48章047.午饭是江有汜做的,自从他受伤以来饭都是沉入江在做。他倒也没做什么太复杂的东西,只是煮了点小rou粥,跟沉入江一起吃完后又监视他把该吃的药给吃完。沉入江穿着长袖,蜷着身子窝在沙发里看电视。江有汜坐在一旁摆弄着他的电脑,沉入江偶尔会瞟一两眼。只是看不太明白,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黑色的类似于统计图般的东西。红绿相间的折线随着时间的推进在不断地变化着,高高低低。一直到后面沉入江才反应过来,这是股市。对于江有汜的认识又添了一项,还会玩股票……还有什么是他不会的吗?江有汜眼角余光正好捕捉到了沉入江打量的目光,微侧了侧头。对着他一笑:“看什么?”“没什么......”沉入江转回头,将视线放回电视上头。话音刚一落,江有汜宽大的掌心已经贴上了他的额头上。“好像又有点低烧啊?要不去医院吊个水吧?”抽回手,眉眼微蹩,江有汜提议道。“不要!”沉入江拒绝得非常快速且坚决,他最讨厌打针了:“吃药......”“害怕打针啊?”江有汜一语中的,说话的声音都带着一丝坏意。“才没有......”抿了抿嘴,沉入江不去看江有汜的目光,口是心非着。客厅里又陷入了安静,只有电视上的声音在回荡。感觉到气氛怪异的沉入江,眼角余光偷偷地瞟了一眼江有汜。“你以后。”江有汜突然出声,惊得沉入江急忙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再遇上那种事情,记得第一时间回来找我。”“……”沉入江知道他还在怪他昨晚突然的消失,于是怏怏道:“你们很久才见面,不想打扰。”江有汜惊讶的从电脑屏幕上抬起头,感情这家伙昨晚是因为这样才一声不吭?还真是傻透了。心底下意识就蹦出了这样一句:“他们哪有你重要。”但是斟酌许久,江有汜也没敢说出来。只是换成了另外一句:“不要再这么想了。”之后沉入江就再没回答了,把江有汜给急的。也不知道到底是听进去了还是没有听进去……但是静了那么久,又不好意思再提起来。真是活脱脱的现代男青年。“大壶之前说,让咱们明天一起去他家里吃饭。你明天要是还没好咱们俩就不去了。”突然想起这么一回事儿,江有汜干脆转了话题。“都不去?那他......怎么办......”沉入江的声音中带着些许忧虑。他不去也没什么,江有汜总得要去啊。“没事儿,有余年和阿景,还有几个跟他关系挺铁的哥们。”江有汜倒是没怎么放在心上,沉入江烧要是不退,他怎么可能安心过去?“哦。”沉入江应声道,虽然没有再说什么。不过心底多少还是会觉得过不去的,只是这样的话也不方便明说。说出来反而会矫情,想想就不适合两个大男人。出发的时间是明天下午两点半,因为人有点多,所以他们要搭高铁过去。听江有汜说大壶他家在苏州的一个小县城里,沉入江还惊讶了一下,没想到他竟然还是自己的老乡。沉入江的身体倒还挺争气的,主要也是男子汉大丈夫。普通的发个烧能烧多久,二号早上就已经完全退烧了。又一直等到了中午,见的确没什么事儿了之后,江有汜就上网订了两张和余年他们一个车次的票。收拾了一通带上点换洗的衣服后,就一起搭车去高铁站了。过去的时候,就看见了余年等人。他们也是刚刚陆续到达,他们几个的票都是一块买的,所以都在一个车厢。只不过他们两个因为买票的时间和他们不同,因此和他们不是一个车厢的。这会儿到了之后,余年他们也凑了上来,你一句我一句的问着沉入江。因为自从那天晚上他离开后,他们就没有再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