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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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一个,是戴着高高的礼帽,一身绅士装扮,手里拿着文明杖的中年男子。 其他的镇民手上纷纷持着镰刀,锄头,斧子 “哦,见鬼!”安娜叫了起来。 沈奕回头看看安娜:“他们看上去来者不善,能告诉我出什么事了吗?” “你马上就会知道。”安娜把刀叉一放,飞快的跑出餐厅,从大厅中拿出一把十字剑,然后奔到门口。 她把大门打开,大批的镇民已经把整个古堡都围了起来。 “诺森!”安娜举剑大叫:“你带着他们来干什么?” 那个绅士般模样的男子叫道:“镇上的人刚才在河滩那边发现了银狼的尸体。安娜,你告诉我,是谁杀死了银狼?” “是我!”安娜大声回答。 “得了吧安娜,如果你能做到的话你早就做了。”叫诺森的男子冷笑:“是那个你带回来的外乡人对吗?他给镇子带来巨大的麻烦。我希望你能把他交出来!” “想都别想,诺森。只要维拉瑞斯家族还是这片土地的领导者,我就会誓死维护家族的尊严。你们可以拒绝和吸血鬼作战,但是别想我把和吸血鬼作战的勇士交出来!如果你们想抓他,就得先踩着我的尸体过去!” 安娜无比坚定的说着这话,她看着那些镇民,那些镇民也看着她。 对于这个常年和吸血鬼作战的女孩,镇民们还是很尊敬的。 或许是察觉到了安娜的勇气与决心,叫诺森的男人用低沉的嗓音说:“我希望你知道你在做什么。银狼不是普通的人狼,它是德库拉最重要的两个手下之一。它的死会让德库拉伯爵愤怒。特兰西瓦尼亚无法承受吸血鬼们的怒火。” “但只要维拉瑞斯家族还有一个人活着,它们就别想为所欲为。”安娜骄傲地回答。 诺森看了看门后的沈奕一眼:“那个外乡人,他最好不要离开镇子。” 说着,他转身带着一大群镇民离去。 眼望着那些镇民离开,安娜长长吐了口气。 她有些无力地靠在门边说: “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我不告诉他们你的身份了不是所有被压迫的人民都渴望得到拯救的。” “一群迷途的羔羊。”沈奕笑眯眯回答:“值得庆幸的是,我的家乡对于对付这类人有着充足的历史经验。” 第五章 以父之名 清晨的阳光明媚,照在罗马尼亚西部雪山上,映射出一片洁白的光亮。虽是冰天雪地的世界,却能感受到冬阳特有的温暖。 沈奕站在窗前,看着那一排排的银针雪松,眺望那片银海雪景,一时间有些陶醉在这洁白世界中。 他生活在中国南部沿海地区,长年见不到一场雪,去了京城的几年,不是埋头学习,就是苦思复仇,偶有闲暇,身处繁华闹市里,人人都在为生活奔波,又有几人能停下脚步欣赏? 没想到现在进了这范海辛的任务世界,到是有机会有心情一睹十九世纪的自然风貌。 理论上来说,自己若是不死,以后到是可以看遍各种奇幻世界的风景了。 尽管不知它因何存在。 “气色不错,你看上去好象已经完全恢复了。”身后传来安娜的声音。 沈奕回头看去,她穿了一件鲜艳的蓝色长裙,边上镶着精美的蕾丝,头上还扎了一根红丝带,看上去颇有几分随意,又带着些微的野性。 她正抱着肩站在门口。 “是你药的功劳。”沈奕回答。 有卑鄙之医疗术,沈奕在昨晚就已经全部恢复,所有的伤口都已长好。 成为冒险者后,沈奕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体质与常人再不相同,恢复能力大大增强,即使没有医疗术作用,一晚的时间也够他恢复许多。 “你不用找这种借口,我知道那些药的功效,不过你要是不打算说,我也不会逼问你。每个人都有保留自己秘密的权力。” “你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沈奕笑道。 小镇上突然钟声响起,悠扬而清脆。 沈奕向窗外望去,只见大批的镇民再度集中起来。 “又发生什么事了?” 安娜回答:“不,没什么事,是教堂的钟声。特兰西瓦尼亚大部分的镇民都是虔诚的信徒,今天是向上帝祈祷的礼拜日。” “他们祈祷什么?” “还能是什么?希望上帝帮他们摆脱吸血鬼的奴役。” “真有趣,经过昨天晚上的事,我还以为他们对吸血鬼持欢迎态度呢。” “就象没有人欢迎暴政一样,只是没人敢抵抗。德库拉太强大了。” 沈奕的嘴角抿出一丝笑容。 他拿起外套向门外走去。 “嘿,你要去哪?”安娜问。 “去教堂。” “你也是信徒?” “每个人都有信仰。”沈奕回答。 教堂里,一位年事已高,满头白发的神父正在布道。 “今天,我们相聚在这里对上帝来表示虔诚与感谢。这是个合适的场所,因为它充满圣光,不受世界邪恶的影响。正如我们所知的,一切邪灵都不是无端的存在,它是我们内心邪恶的投影,是我们心中贪婪,憎恨,嫉妒,恐惧等负面情绪的反射,上帝引导我们,他如同太阳,温暖我们,驱除黑暗,赶走邪灵。” “上帝即为天父,为我们的主,对父的不敬,是对光明的抛弃,是对黑暗邪恶的依赖与投靠。天父惩罚他,使他身处邪灵的包围,直到某天,他幡然醒悟。若他不能皈依,天父便降下圣光,清洗罪恶。” “让我们向父祈祷,父赐予我们光明,赐予我们空气,赐予我们鲜花,赐予我们清水,赐予我们安宁。以父之名,让我们的心保持纯洁,不再受到邪恶黑暗力量的侵蚀。” “阿门!” “阿门!”所有的信徒一起低声祷告。 在布道词正式结束后,神父通常会询问一些信徒的感受。一些信徒往往会大声诉说自己自从皈依天父之后,心灵得到了解脱,从此安宁平静等等。也有一些信徒则会就一些发生的事情请教神父,神父则要就此做出解答。 此刻,一名镇民就在祈求神父的指点: “银狼昨天死了,神父,请问这是上帝的安排吗?” 神父回答:“主的意愿不可猜测,主的意志我们要遵从。主要惩罚我们,我们当坦然接受,主要奖励我们,我们也当谦恭感谢。银狼是吸血鬼德库拉的手下,不死生物是邪恶的存在,主必然会惩罚和消灭它们。” “可如果德库拉伯爵来找我们的麻烦呢?” 神父答:“那我们当坦然面对,主自有安排。” “问题是当主的安排来到时,你们是否能够看清?又是否能够理解?”教堂中,一句大声的话语打破这短暂的祥和。 信徒们回头看去,正见到沈奕站在教堂的门口。 呼啦啦一大群人站了起来,有人大叫:“就是那个外乡人杀了银狼,给镇子带来了灾祸。他竟然还敢到这里来!” “安静!神圣之地,不可喧哗!”神父大声叫道。 所有人同时安静下来。 沈奕笑嘻嘻地走向布道台,来到那神父的身边:“神父阁下,能否允许我说几句?” 那神父看看沈奕,想了想终于点头:“每个人都有发表自己意见的权力,天父是宽宏大量的。即便是十恶不赦者,你也不可以剥夺他言论的权力。但如果你亵渎了主,你将受到惩戒。” 他向一旁退开,沈奕则正式站在台上。 沈奕环视了一下教堂中的镇民们,朗声道:“在我正式发言之前,我想先跟大家讲一个小故事。” “故事是这样的。曾经有一位信徒,他用自己的虔诚打动了仁慈的天父。于是在他死后荣归天堂,天父亲自召见了他。天父问他:你需要什么奖励。他回答:我希望我的儿子能成为大人物。” “天父同意了他的要求。那个信民的儿子知道了天父的赏赐后,从此不务正业。他抛弃了田园,不再耕作,每天等着天父安排他成为一个国家的公爵。可是他怎么等也没有等到。但是他坚信仁慈的天父一定会履行他做出的许诺,所以他坚决的等待。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他变得越来越穷困,越来越潦倒。最终,他被迫栖宿在一个破院里,在那里乞讨度日,直到一个冰封雪天,他没有衣服,也没有食物,就那样凄惨的死去。” “在他死后,他去见天父,询问天父为什么没有实现诺言。” “天父说,我从未忘记过对你父亲的许诺。可是你要成为大人物,就势必要先去做官,哪怕只是最低级的公务员,我也能让你飞黄腾达,但你偏偏什么都不做,请问我又如何让你成为大人物?我没有办法,就只能换个条件,希望能让你成为将军。可是我一次又一次把征召兵员的函件送到你那里,你却连看都不看就扔掉了。你如果去了,我可以保证你永远不会被敌人的刀剑所伤,你的所到之处,将书写战功的辉煌,可是你不去,我也没有办法。于是,我只能再换个条件,希望你能成为商人。只要你去经商,你的生意将会永远红火,无论你做什么,都会顾客盈门,可你还是什么都不做。实在没有办法,我只能放一些金子在你居住院子的石板下。你只要稍微打扫一下卫生,就能发现那些金子的存在。可你还是什么都不做无论我赐予你什么赏赐,都需要你自己去发现,去追求,去至少努力一次才能得到。所以,不是我不实现诺言,而是当我给予你赏赐时,你根本不懂珍惜,视若不见” 沈奕用平淡的口吻诉说着这个简单的故事,眼神中蕴含着奇特的笑意。 他看着教堂中的信徒们,稍微停顿了一会,才继续说:“很遗憾,在我看来,特兰西瓦尼亚小镇的人们,就象那个愚蠢而懒惰的孩子一样,每天等待着天父的解救,但是当天父的解救已经来到时,他们却不懂得珍惜与爱护,反而用对待敌人的态度来对待帮助他们的人。” “你在说什么?!”一名镇民站了起来。 正是那暗恋安娜的酒馆伙计加斯肯。 “你听到我说什么了。”沈奕大声道:“正如你们所看到的那样,当天父派来他的使者拯救你们脱离危难的时候,你们的态度却是惟恐得罪邪恶。瞧瞧这个镇上正在发生什么?你们在受着吸血鬼的压迫,但是你们却对外界到来的帮助不屑一顾,对于杀死银狼的人竟试图要抓起来交给德库拉伯爵以平息他的怒火。当天父给予你们帮助的时候,你们就是用这种方式来对待天父的恩赐的吗?你们每天祈祷,祈祷光明的来到,让黑暗远离你们而去。但是当曙光真正来到时,你们选择的却是抛弃光明,拥抱黑暗!那么,你们是什么!” 沈奕大吼起来:“一群伪信徒!一群自私,懒惰,无能,胆小的无信者!你们亵渎了天父的恩赐,无视天父的荣耀,拥抱黑暗力量,卑颜屈膝的去向邪恶低头,然后再来祈求天父的宽恕?你们配吗?” “你这个混蛋!”加斯肯咬着牙大叫,他的脸涨得通红,一双铁拳已经紧紧握起。 不过他并没有冲上来揍沈奕,因为在他之前,已经有人站起来对着沈奕大声咆哮:“你这个外乡人,怎么配成为天父的使者?当天父的恩赐来到时,我们自然会知道!” 说话的正是诺森。 他转回头对着身后的镇民大喊:“干掉这个混蛋!” 砰! 枪响。 诺森哀号着捂着大腿倒下。 讲台上,沈奕手中的枪冒出丝丝青烟。 所有人都被这一枪所震惊。 神父大叫起来:“你怎么能在神圣之地做出血腥之事?!” 沈奕回头怒视神父:“圣书:凡忠于耶和华的人都发誓要遵守诫命、法度、律例,成就书上所记的约言,违背者必然受到严惩。撒旦得到主的准许,降灾难到约伯;摩西和亚伦按照上帝的旨意,给埃及降下十次灾难;凡违背主的意志者,必然受主惩戒。主是仁慈的,也是严厉的。主的恩赐可以为你们带来光明,但如果这个地方已经被邪恶力量所侵袭,那它就应该被清除!” 沈奕对圣经的许多出处了解颇深,一番话竟说得那神父无话可答。 诺森捂着腿大叫:“我没有被邪恶侵蚀!我是上帝最忠诚的信民!” 沈奕冷笑:“诺森拉霍尔,出生于1865年,一个商人家庭。你并不信奉上帝,你真正信仰的是金钱和地位,你渴望自己成为一个真正的贵族。但是另一方面,德库拉伯爵才是统治这片土地的存在。所以你向他奴颜屈膝,以随时为他提供小镇的信息换取你自家的平安。你最想要的就是娶到安娜维拉瑞斯,这样你就可以明证言顺的成为特兰镇的真正贵族。但是又担心自己受到维拉瑞斯家先祖的誓言约束,使你死后无法升上天堂。你是一个彻底的自私自利的存在,真奇怪,象你这样自私卑劣的小人,凭什么自信天父会收容你这种人?” “你”被沈奕一口道破心事的诺森大吃一惊。这些事是只在他心里存在的,他怎么会知道? 沈奕的枪口缓缓对准教堂里的一众镇民:“不用惊讶,这一切都是父告诉我的。这个人的肮脏令人不齿,他欺骗和蒙蔽着这镇上的人,以父之名,刚才的这一枪就是我对你的惩罚。” “冒充父的使者,在父的殿堂上使用俗世的武器,你才应该受到惩罚!”加斯肯大叫。 或许是安娜的缘故,加斯肯始终对沈奕没有任何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