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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是所有人。此事事关重大,泄密之人若不抓出来,后患无穷。”宇文纵横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一丝赞赏的笑容:“你做得对,就这样办理吧。你能如此,父皇以后也才能放心把这大燕的江山交托给你,记住,身为帝王,便要让天下一切都为我所用,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可全信。”宇文纵横以残暴寡恩而著称于世,对宇文熠虽大力培养,却很少流露温情,他今日这般模样反倒让宇文熠有些不知所措。宇文纵横显然也觉得自己今天的话多了些,让宇文熠退下,自己则又躺了回去,继续养神。宇文熠刚要出门,忽听宇文纵横道:“朕明天便从虎卫中拨十人到你身边,这事定要小心追查,宁可误抓,也绝不放过。”虎卫是宇文纵横身边的死士,个个武艺高强忠心耿耿,总共也才二十六人,若非万不得已宇文纵横绝对不会动用。宇文熠暗道,看来这次父皇是绝对不肯罢休了。原本该会如此才是,此事关乎战争的胜败,是国之大事。在宇文熠的记忆里,从来没人敢违抗自己的父皇,更不要说背叛,一旦发生了这种事,那人的下场定然是不可想象。二十八调查是在暗中进行的,不仅动用了虎卫,还知会了宇文纵横早就安插在大臣们身边的暗探。一个月过去,循着若有若无的线索抓了一些人,虽说都是用别的罪名,嗅觉灵敏的人还是多少察觉到了不对。不安的气氛在军队和朝堂上悄悄蔓延,高坐在丹墀上的帝王冷酷严苛一如过去,洞彻人心的眸子里,又多了几分杀气,令人不寒而栗。皇帝左下手的侧坐上,那个威武跋扈的皇太子却显得有些阴沉,扫过的目光如同刀子般锋利。审理人犯这样的事情并不需要宇文熠亲自出面,他只是对各种证据和供词进行分析。但事实证明,贪赃枉法、欺压良善这样的事情人人多少都有点,要说他们投敌叛国、泄露军事秘密却很难让人信服。宇文熠放下虎卫刚刚呈上的密奏,纷繁的头绪和缓慢得惊人的进展让他有些着急,头又隐隐作痛,心里更是堵得慌。喝下罗春呈上的药汤,宇文熠决定放松一下。柔姬前几天生了个白白胖胖的儿子,刚生下来便有一头乌黑的头发,眼睛又大又圆,皇后见了乐得合不拢嘴,直说和宇文熠小时候一模一样。宇文熠手足无措地将儿子搂在怀中时,心中泛起了异样的温柔。天色阴暗,太阳躲进了云层,园子里清风习习,是个十分舒服的天气。荷塘边的柳树已不似前段时间的嫩绿,浓密的枝条垂入塘中,随微风荡起丝丝涟漪。柳荫下,一人坐在轮椅上,望着塘中初露的新荷,似乎在发呆。看着那柔和中透着刚毅的雕刻般的侧脸,宇文熠心中忽然一沉,该不会…….旋即又摇了摇头,怎么可能是他。他在军中总共待了不到两日,其中一大半时间都在昏迷中,也未曾和要害人物接触,怎么会了解到这么核心的机密?自己是想得太多了。苏凌并未察觉到宇文熠的接近,依旧出神。凌乱的发丝从发带的束缚中飘落下来,柔柔地披在肩上,淡青色的衣衫和坐下的轮椅让他看上去竟有些无助。宇文熠的心底被什么东西不轻不重地触碰了一下,忽地漏了一拍,不禁走过去,伸臂揽住苏凌的肩头。感觉到苏凌只是略略一震,便平静下来,任由自己搂着,宇文熠伏在他耳边笑道:“怎么,变乖了?”苏凌不答话,只是半垂下眼帘,将结满烟雾的眸子隐入浓密的长睫里。这副样子原本是无奈的抵触,看在宇文熠眼里却别是一番禁欲的诱惑,不由心神一阵激荡,在苏凌的脸上重重亲了一口:“凌,你先回去准备下,今晚上我到你那里去。”说罢站起身来,朗朗一笑,向柔姬的寝宫而去,想着即将享受到的销魂滋味,宇文熠的心里便有如被千万只小爪子轻轻挠着,恨不得天立时便黑下去。在不远处伺候着的胡贵听到宇文熠的话,欢天喜地的奔过来,虽不敢说什么,脸上的兴奋却怎么也压抑不住。苏凌虽面无表情,身子却在微微发抖,钢牙紧咬,藏在袖中的双手几乎要握出鲜血。宇文熠就像是一个魔鬼,紧紧控制和占有着他,逃不了,躲不掉,连死也不能,自己的反抗都在他过去强大的力量面前,都被儿戏般地镇压。一切的出路都被堵死,除了老老实实地任他玩弄,便再无出路。抬头四望,繁华似锦,大燕唯有这个季节和大夏最为相似,处处绿叶荫浓,花香四溢,纵然依旧相隔千里,也让远人少了几分客思。十年过去,苏凌早已身心俱伤,不再是那个叱咤风云、扭转乾坤的大将军,但故国的山山水水非但没从记忆中淡去,反而越来越清晰,恰如那个人的音容笑貌。为了这些,自己又有什么不可以舍弃的呢?想到这里,苏凌反倒平静下来。宇文熠啊宇文熠,既然你非要将我逼到这种地步,便休怪我利用在你身边的机会,为大夏暗中出力,就像这次将你大燕的军情透露给西羌一样。至于其他的,苏凌已经无法再顾及了。二十九还不到晚饭时间宇文熠便到了芷竹苑。传上酒菜,苏凌不等宇文熠召唤便自觉地坐到了桌子对面。对于他前所未有的温顺,宇文熠有点捉摸不透。用完饭,天色依旧大亮,宇文熠却已迫不及待地将苏凌抱上了床。苏凌这次并不挣扎,躺在床上任他折腾。几度云雨之后,宇文熠拿过床头的丝巾将擦去自己身上的汗迹和污迹。见苏凌背对着自己,把头藏在臂弯里,乌发的长发顺着脊背流下铺了满床。宇文熠起撑起身子,垂头看去,身下的人双目紧闭。掬起一捧长发放在鼻尖:“你怎么不反抗了,终于想通了?”苏凌良久不答,正当宇文熠以为他不会回答时,苏凌却喃喃道:“反抗有用么?”宇文熠略略想了想,旋即一笑:“没用。”忽觉苏凌的肩头一阵发抖,双手捧起他的脸来,眼睛有些发红,目光却低垂着。宇文熠轻叹一声:“只要你以后听话一些,我不会再为难你,定然会善待你的。”苏凌抬头,对着宇文熠凄然一笑,眸中有闪烁着暗淡的光芒,包藏不住的伤痛令宇文熠心中微微一酸,不禁凑上去吻住了那双黑沉沉的眼……大夏淳安十五年,四皇子肖浚睿被封为恒梁王。按照惯例,皇子们十六岁便需封王,各自去往自己的封地。但肖浚睿却以母后身体不好,自己要留在京中照料为理由,生生又拖了两年。直到十八岁时,大臣们一再上书,皇帝肖赞也觉得不妥,这才封肖浚睿为恒梁王,赐靠近北方肥沃富庶的恒梁为其封地。临行时,肖浚睿和苏凌依依惜别,肖浚睿更是一副上刀山下火海慷慨赴死的模样,气得皇后不顾仪态地在他额头上重重敲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