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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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红鬼和它们的合作者在为各自的利益相互暗怀杀机时,尼奥这边则在盘点收获,并制定下一步的行动方案。 包括瓦伦汀娜在内的很多护卫队成员,在来的路上,都曾担心过尼奥安排的这个局,手笔是不是大的有些过了?直到他们知晓了山谷的陷阱的实质在于熏杀、而非烧杀时,才意识到尼奥已经最大程度的考虑到了己方的损失。 在当前的环境下,营帐对迁徙队真的是意义非凡,可以说是活命的物资。也正是因为这一点,红鬼们才入了套,毕竟它们之前刚刚品尝过酷寒的滋味。而从另一个角度讲,疾风队一直以来的杰出表现,以及迪夫政权的权威性空前高涨,又是保障这批营帐能够顺利被运送来此处构架陷阱的主要原因,综合情况,这一仗胜的看似简单、侥幸,实则却是尼奥一方竭尽全力才得以成功,这胜利,足以让所有人自豪。 现在总算是尘埃落定,随着战场清扫的结束,各项数据一一统计了上来,虽然很粗略,但瓦伦汀娜足以通过这些数据来判断出一个清晰而完整的概念。 首先就是收获了大量的红鬼尸体,皮毛以及它们所穿的棉衣甲,都是大张、大张的,简单的拆分之后,就可以当做底料来加工皮、棉制品。有了这批物资,迁徙队的保暖问题就算是彻底解决了,而且还有盈余。 再一个,rou食,也有了大量的盈余,迁徙队的饮食结构在圣洁事件后已经彻底扭转,每日配给,以rou类、内脏及血肠为主,辅以丛林中可以采撷到的植物,例如松针、雪菇等等,还有就是适量的麦和米,甚至又在尼奥的建议下增添了煮石头水(矿物质),如此一来,基本保障了人体需要的各种营养,短时间内不会出大问题。这也是迁徙队行进速度不受影响的源头所在。 第三,就是金属器物了,甲胄、武器,拆解改造,瓦伦汀娜粗略的统计了一下,经过这一役,连带已有的,迁徙队可以武装起一支350人的战力,短剑枪矛,皮铁混搭的甲胄,有了这支武装,包括民众们自己,都会变得安心很多,对未来更有信心,这种积极的影响所产生的作用往往是深远而难以估量的。 战后的事情不光是清扫战场,还有死伤者的善后以及营地的修缮。死者按照常规是要火化的,但这要等其亲属到场,并且需要诺林德牧师的祝福。伤者就地分配到完好的营帐中休息,并分出人专门照顾,护卫队由瓦伦汀娜接管后,增添了医疗工作组,简单的战场急救还是能够做到的,至于伤重的几个,就要看他们的造化了,尼奥现在无力施术,挺不过今晚,那也没办法。 大多数护卫队员在经过短暂的休息之后,还要进行以设置警戒铃为主的布防工作,然后就可以分班执夜休息了。至于损毁营帐的拆除,倒塌的营帐重建加固,地面的细清理……这些活计都可以在明天完成,迁徙队的下一个留宿营地就是这里,已经有快骑连夜返回迁徙队,明日清晨,迁徙队就会进行一次长途跋涉,他们这次要比往常多行约10公里,不过由于不需要考虑营地的建设,这个目标还是勉强可以实现的。 正向扎根所了解到的那样,尼奥和瓦伦汀娜之前确实有过连夜反侵袭沃茨堡的计划。 当然,实际上这个计划是不具备多少可行性的,天气寒冷是一个方面,更主要的,人的精力和体力都是有限的,无论是疾风队的人、还是护卫队的人,今天一天的劳作量都是极大的,根本无力再进行什么计划,真要反击,也就是尼奥、瓦伦汀娜、玛赫等相对精锐、且又有着强韧神经和超强度持续作战经验的人,借助尼奥的生命系列术技,来再一次完成不可能的任务。而随着尼奥的负伤,这个计划失去了执行的可能。 当瓦伦汀娜忙完外边的工作,来探望尼奥时,已经过了午夜,这时尼奥已经被转移到了地表的帐篷中,瓦伦汀娜的寝帐,就是与尼奥所在相邻的另一间侧帐,瓦伦汀娜本是不想打扰到尼奥的,但她发出的轻微响动还是让尼奥醒转了。 “什么时辰了?”尼奥轻声问。 “快2点了。”瓦伦汀娜随手拉过一张小凳子,坐到了尼奥的床旁。仔细的观瞧,尼奥的脸上因为失血还显得有些苍白,但比起刚负伤那会儿,气色明显大有好转,而且眼睛很有神,衣衫洁净,还能嗅到药香味,护理者们做的不错,尼奥的恢复速度也相当让瓦伦汀娜满意。 “你的伤如何?”尼奥见瓦伦汀娜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多少有些尴尬,首先打破沉默。他没有在说胡话,昨夜瓦伦汀娜承受萨鲁格两次攻击,虽然有尼奥的治愈,却也没有完全好利索,否则应对那红鬼千夫长虽不易胜、也不至于那么吃力。 “基本没问题了。”瓦伦汀娜与尼奥分享术技给她带来的感受道:“我发现你的治疗术技蛮神奇的,在大量消耗和运动的配合下,反而有利于效力的充分发挥。” 尼奥点点头,瓦伦汀娜的这些信息是重要的,毕竟就目前而言,瓦伦汀娜是对自身控制力最强的受术者,她的感受要比其他人都来得细腻。尼奥分析道:“就我所知,那些效力其实是被激发你的自身的潜能,发挥是迟早的,正常情况下,还是稳健而有节制比较好,从宏观上讲,成长度可以更高一些。” “哦,是这样。”瓦伦汀娜点点头,反问:“你呢?情况如何?” 尼奥微微一笑,“狼人的自愈天赋再加上生命系列的术技,我几乎享受着不死之身的优厚待遇,有什么能强过无数次重来这样可怕的能力呢?” “如果真有你说的那般美妙,现在你恐怕已经在沃茨堡的地下水道某段了吧。”瓦伦汀娜毫不留情面的拆穿了尼奥的小把戏。见尼奥想要起身,忙伸双手按住他双肩:“就平躺着说话,别拿自己不当回事。” “我其实是想侧侧身嘘嘘,本来睡的挺沉,被憋醒了。”尼奥讪笑。 怔了一下,然后在尼奥的额头上弹了个脑嘣,瓦伦汀娜白了尼奥一眼,“你到真不见外!”话虽这样说,可还是帮忙找来了夜壶,也就是那种疾风队用的暖水袋。 见尼奥动作慢吞吞的,瓦伦汀娜又道:“你行不行,要不要帮忙?”这话说的飒爽十足,很哥们儿。 “行,男人这个一般都不会说不行。”尼奥依旧慢吞吞的,不过动作很稳。 “哦……”瓦伦汀娜拉着长音,眼中闪过一抹慧黠。 缓慢侧身面朝里,解裤子…… “咦,怎么没听到水声?”瓦伦汀娜狭促的问。 尼奥红着脸憋了半天,才道:“咱不带这么逗人的,我一笑,伤口就真的有可能迸裂了。” 瓦伦汀娜心满意足的点点头,“哦,不是不行装行就行。” “……” 虽然瓦伦汀娜不时会捉弄一下尼奥,但当尼奥谈及正事时,游戏的心态便会完全看不到影踪。在讨论了一番迁徙队的安置和行程问题之后,两人的话题转到了扎根身上。 “日杰夫提议以执行任务为名,找机会除掉这个家伙,以我的能力,应该是可以做到的。” 尼奥点点头,“快刀乱麻,这法子是挺痛快。你呢,你怎么看?” “我一直有个问题搞不清楚,黑暗爪牙们想从我们这里获得什么?我觉得这个大前提很重要。”瓦伦汀娜注视着尼奥,这个问题憋在她心里已经很久了,她觉得尼奥应该知道答案。 “我,是因为我。”尼奥稍稍犹豫了一下,便坦白承认了。 “老实说听到这个消息我一点都不感到惊讶,毕竟你身上有着好些神奇之处。” 尼奥心道:“更神奇的是,你以为的这些神奇之处,几乎没有哪个是跟黑暗爪牙追杀我的原因有直接联系的。” “我想你一定有个精彩的故事要告诉我。”瓦伦汀娜坐在小凳子上双手支在膝盖上、托着腮,已经做好一副听故事的准备。 “其实只是一次惊心动魄的逃亡之旅……”尼奥将他在索尔斯城下狱、处决、脱困、追杀、逃亡、直到跟骑士亚德里恩和他的小队踏上前往图雷斯之路的过程较详细的讲述了一遍,中间在西风营地跟弗拉基米尔及那名监视者的恩怨也没有遗漏,都原原本本的说了。 “你深爱着蜜莉恩,对吗?” 瓦伦汀娜的这个提问是在尼奥的意料之外的,但尼奥回答的很肯定干脆。“我想,是的。”他说。 “啪!”瓦伦汀娜闪了尼奥一个耳光,不怎么疼,但很响亮。“昨夜,谁允许你对我那么做的?” 尼奥到是显得很坦然,脸色都没变,他道:“无论从哪个角度讲,我都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死去。哪怕事先知道你是反对的,我依然不会有什么犹豫。” “那这事你准备怎么跟蜜莉恩讲?” “还没想好。我希望可以婉转一些,但……”尼奥笑着摇了摇头。他承认,处理感情上的事,他找不到那种战斗相关的得心应手感觉。 “要不,别说了……”瓦伦汀娜从蜜莉恩那里知道,蜜莉恩和尼奥之间是没有什么隐私的,但是这种坦诚现在看来,也有可能会伤害到对方,并影响到周围的人。 尼奥摇摇头,开朗的道:“隐藏秘密,只会在两人之间堆砌起一堵隔绝彼此的墙。相较而言,我更愿意选择相信蜜莉恩的理解和宽容。” 瓦伦汀娜抿抿嘴,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以她的角度看,尼奥太理想化了,这种事情,无论对于男人还是女人,都是一个难以抹削的瑕疵。 似乎看穿了瓦伦汀娜的心思,尼奥笑道:“挨了一耳光的是我,怎么看起来一脸冤苦的反而是你?” “讨厌!”瓦伦汀娜有些尴尬的给了尼奥一个白眼,心中的忧愁,却是消弱了不少。 “看在我出力讲故事的情分上,添些柴,帮倒杯热水。” 尼奥这一提醒,瓦伦汀娜这才发现火盆中的炭火已经燃过了劲,表面布满了灰白,帐内已经颇显清冷。瓦伦汀娜暗暗埋怨自己,怎么一进入生活状态,就如此缺乏女人的细腻…… 两人各自收拾情怀,话题回归到扎根身上。在尼奥的简单分析下,瓦伦汀娜很容易的就想明白了扎根就像是根钻进rou里的倒钩箭,不拔不成,拔却得讲求方式方法,否则危害更大。 “扎根暂时还不能除掉,但我这次负伤,之前在迁徙队散布谣言的作用算是被抹杀了。扎根现在恐怕会认为机会难得而通知黑暗爪牙,致使那些家伙再次蠢蠢欲动。” “那我们就不给扎根这个机会,你连夜离开这里。” “我确实要离开,不过,扎根和黑暗爪牙被挑起的**,却是不适合憋着。我担心他们再次向迁徙队报复,另外,扎根会因此而怀疑自己已经暴露,那会让他铤而走险。” “那你说该怎么办?” “结症在我身上,只能是我来当这个饵……”尼奥思忖着、向瓦伦汀娜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分割线—— 帐外的响动惊醒了本来就睡的很浅的扎根,身在敌营的这些日子,扎根有着他自己的苦恼,不敢睡的太死就是其中之一,他害怕熟睡后说梦话暴露了他的身份。 “谁?哦,原来是教官,不愧是身经百战的老战士,警惕性可真高。”说话的是一名举着火把的护卫队队员,他们在帮忙收拾一辆雪橇车。 “什么警惕性,被尿憋醒的!” “呵呵!” 扎根丝毫没有架子的小小自贬,一如既往的赢得了大家的好感。 “这是干嘛?” “尼奥要连夜转移。”护卫队员脸上没了笑容。 扎根心中咯噔一下,他已经发出了第一封急报,如果尼奥不动地方,明日黎明左右,黑暗的精英们就会杀到。“难道是自己太心急了,被发现了马脚?” “不对!”扎根很快否定了这种假设,他皱起了眉,叹气道:“是因为尼奥的伤势出现了反复?” “好像是!”护卫队员忧虑的道:“具体情况我也不大清楚,但想来战能的力量不会是简单的切开道伤口完事,这次尼奥真的是危险了。” “天这么冷,又是晚上,夜路很难走的。” “谁说不是呢!”另一名队员将雪橇车的顶帐的最后一个皮扣锁好,又检查了检查,道:“斯罗德小姐要亲自护送,我听疾风补给队的那个范伦丁说,要救尼奥的命,诺林德牧师都不够看。” “那谁行,疾风队的治疗师?” “可能吧。疾风队应该是有个厉害的治疗师的。否则血战连连,就算疾风队也吃不消。” “可我听说疾风队今晚不是去袭击沃茨堡了吗?那么大的行动,会不带治疗师?莫非?” 这次护卫队员们彻底摇头了。其中一个道:“赶去红鬼的老巢救命?这个想法可真疯狂。” 之前锁扣带的回道:“这几天咱们干的事儿,哪件不疯狂?况且之前尼奥受伤时,斯罗德小姐急成什么样子你也看到了。你觉得斯罗德小姐是个缺胆的主吗?” “可问题是沃茨堡那边现在正打的热闹吧?” “你傻了,你忘了上次埃布特给大家讲解那些人兽的生活习性时说的话了?半夜才睡觉,上午不起床,要发动攻击也会是趁那些家伙们睡的香时,一刀一个抹脖子……” 扎根打了个哈哈离开了,他需要冷静,需要好好想想。 “沃茨堡,红鬼已经死了1000多,听说还有不少的人类奴隶。暗杀,再加上解放奴隶,以房屋为凭借抗争,再加上第二天护卫队支援,还真就事有可为。如果法德大人带领的精锐部队在护卫队到来之前的关键时刻赶到呢?”扎根脸上露出了笑容,“疾风队,尼奥,瓮中之鳖!就算那时尼奥侥幸没有留在沃茨堡而得以逃脱,疾风队也完了。没有了疾风队,尼奥还能去哪里?” 为了保险起见,扎根没有立即送第二急信,而是暗中观察,知道确认瓦伦汀娜和范伦丁架着由白袜子拉乘的雪橇车向沃茨堡方向去了,又追出几里地确认无误,这才发了急信。急信不是由埃流士的不死猫头鹰来取,而是由一只魔法鹰隼传递,即刻送发,非常快捷,但这种一次性消耗品,扎根不可能携带太多,非特别紧急时不会用。 发信之后,扎根怀着一份期待和激动返回营地等好消息去了,却没有发现天上有人在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葛莱蒂丝,不但近乎全程监视了扎根的表演,还追上了魔法鹰隼,用她的化身守护,也就是那矮胖凶恶的力士模样光人,囚禁了魔法鹰隼,阅览了密信。 扑棱棱!魔法鹰隼再次扇翅远去,在空中悬停的葛莱蒂丝则一脸玩味,“难怪,本小姐险些以为自己人老珠黄没人要了,原来是只黑爪子,演技真不赖啊!”葛莱蒂丝喃喃自语的望着沃茨堡方向,“似乎会很热闹……”稍作思忖,葛莱蒂丝催动灵使,带着她直向沃茨堡而去。 就在葛莱蒂丝走后大约5分钟,被紫色光芒包裹的莉兹出现在葛莱蒂丝之前所在的地方。 正如葛莱蒂丝上次在伤病营跟她对峙时估测的那样,莉兹催眠尼奥后,对其使用了灵觉者的秘法——魂寄之术。 虽然当时南茜还没有像现在这般成为尼奥的助手,对他的身体进行全面监控。但最基本的圣器力量已经启动,尼奥可以肆无忌惮的使用生命摄取的技能而无需担心淤积就是最好的证明。 因为圣器的存在,南茜使用魂寄之术发生了一些偏差,没能跟尼奥的灵魂捆绑而是寄宿在了圣器中,圣器的功能还没有完全恢复,而且此术本身并不会对宿主造成任何伤害,导致了术的成功执行,于是有了超乎莉兹想象的女性化分身守护,其原型实际上是南茜。 随着尼奥跟南茜的关系的进一步加深,莉兹等若同尼奥完成了灵魂捆绑,也正是这个原因,圣器恢复值提升,莉兹的分身守护也会受益而变得更加强大,同时,尼奥遇险,莉兹会心生感应。当然,她到现在都很奇怪为什么尼奥受伤她只是感应到而不是也跟着负伤。 好不容易抽开身,莉兹从迁徙队那边匆匆赶来,结果察觉了葛莱蒂丝的举动,并感觉到尼奥正在向沃茨堡方向前进,思忖了半天,最后还是咬了咬牙,也追向了沃茨堡。 30多分钟后,扎根的第二封急信被呈到了法德面前。 法德曾经不止一次耻笑过凯尔斯的那帮吸血鬼,是一帮见不得光的货色。但是现在,他自己已经像吸血鬼们一样,习惯了昼伏夜出。 “哼!”看完信后,法德冷哼了一声,随手将信卷扔到了台阶下,然后继续用冰冷而粗糙的金属指甲抚摸着他右颊上如同婴儿小嘴般翻卷的指长伤口。这是白昼之战的纪念,法德特意留下这伤,以便他时刻牢记耻辱,愤怒、恨意、疯狂,这些负面情绪都会进一步活化他体内的暗邪力量,如同烈火烹油,让他变得更加强大,当然,心态也更加扭曲。 法德的得力手下们都雕塑般的站立在台阶下,背着手、昂着头,面色严肃,屏息凝神。在死亡的威胁下,即使是白痴的适应力都是惊人的,这些黑暗的追随者们如今已经比较了解法德的脾性,白昼的神力之种争夺输了,但他们不能表现出怯懦和畏缩,相反,要大义凛然、义无反顾,仿佛只要法德一个动作,就能让他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必须说,这种态度是有效的,骑士出身、硬汉著称,法德很见不得懦弱之辈,尤其是在他的队伍中,而且是刚打了败仗、或他心情不够好的情况下。 法德闪烁这森然幽光的眼眸向埃流士瞟了一眼。 埃流士明白了,上前捡起扎根的急信,展开大声念了一遍。 埃流士目前在法德名下正当红,主要是因为白天的神力之种争夺战中,其他人都毫无建树,唯独埃流士,硬是抓住机会,将自由之翼的十名空卫的灵魂全部拘禁,成为了除法德重伤一名空骑士之外的惟一亮点。当三名空骑士乘着卡斑巨鹰,带着一众哀哀鸣叫的卡斑战隼险之又险的逃离场面出现时,法德觉得自己的颜面,总算是留住了几分。 法德斜靠在白熊皮铺就的座椅中,右脚尖端的金属锥一下、一下的轻叩着一颗颅骨,发出小鼓般的嘭嘭声响。“消息清楚了,你们都说说,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