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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畏惧,撇清关系:“是我出去,你,不要跟着。”秦榛选择性耳聋,将口香糖从左边嚼到右边。“我知道有个地方没有监控,我们翻墙出去。”他伸手勾住路满的脖子往树丛里拐,语气一转变,瞬间深情脉脉,“公主,您愿意跟我走吗?纵使前方荆天棘地,我的双手永远为你而战。”“……”哪来这么多戏?站在公交站台,路满也不知道要去哪,秦榛则是一脸乖巧地坐在椅上,眼中就差写上‘听你的,你说了算’。瞥到手里拽着的那几张试卷,路满默了默,不禁为好学的自己点赞。R高门口的大道最近在修路,从此驶过的车子较以往少了许多,整条路显得有些冷清。终于94路从远至近,秦榛眼睛一亮,转头看着站牌,快速地念出它下几站的站牌名。“南阜路。”…………“立桥路。”路满记得立桥路有家大型书店,趁此机会去买几本辅导书也行。这个时间段公交车上乘客稀少,只有几位老人。两人顶着那几位老人的小眼神坐到了最后方,坐下时还看到有两位老人对视了一眼,恨铁不成钢地直摇头。路满:……刚下过大雨的路仍然潮湿,积水填充着坑洼。车窗上残留着当时的雨滴,空气中的炎热被冲刷。他们的裤脚还沾着翻墙时蹭到的泥泞和水渍。公交车开过凹凸不平的地面,一个颠簸,滔滔不绝的秦榛不慎咬到舌头,路满笑了一路。到站后,两人想抄近道,选择从小胡同穿过。路满走在秦榛身后,他后背的肩胛骨凸起,在蓝色校服下忽隐忽现。她睨着他溅上黑泥的白色板鞋,在地面一踩一个脚印,很快又消失不见。路满刚想跟秦榛说几句,就听到前方传来吊儿郎当的嘲笑声和咒骂声。“mb,那群狗日的孙子,痛死老子了。”“哈哈哈哈,要不是涛哥来得及时,你就不是痛死这么简单了。”“多亏了丁姐反应快,感觉到那群孙子来者不善。”听到几个熟悉的称呼,路满猛地抬起眼。“噫,那不是小满姐吗?”站在胡同口的那几个人显然也看到她了。路满看向开口叫她的那人,那发型依旧如此独具特色。是开学前见到的那位杀马特。世界真他妈小啊!站在他旁边的果然是王涛、丁洁柔等人。路满不禁想捂住脸,叫你出门不看黄历。她前世就是跟着丁洁柔一起玩的,虽称不上关系最好,但一群人也算是臭味相投。一群人中丁洁柔地位最高,丁洁柔看不惯谁,丁洁柔要警告谁,她们都会最先帮着出头。因为丁洁柔背后有个王涛。王涛是初中附近一块的混混,臭名远扬,没多少人敢惹。路满回想起那时候的自己像是有着蜜汁难以描述的心情,觉得别人畏惧自己,便是一件很酷的事。重生回来后,路满自然不屑于再干这些事,慢慢地她跟丁洁柔的联系也就少了许多。不过这次遇到丁洁柔也不是不好,顺便帮自己解解心里的疑惑。她和丁洁柔寒暄了几句,适时问道:“丁姐,你知道李慧吗?”丁洁柔甚至没有想:“知道阿,初二的时候你们不是教训过她吗?”路满一脸疑惑,初二她还没重生过来,况且当年发生的事早就忘光了。丁洁柔笑她读书读得记性差,baba说了一堆,无非就是路满的一个好朋友在考场作弊,被李慧背地里供出。朋友最后被班主任警告,一群人不爽,把李慧教训了一顿,其中路满就是冲在最前头。说完,她又问路满发生了什么事。路满斟酌了好一会,才回答丁洁柔的问题:“没事,现在一个班,随便问问。”纵横交错的马路上车鸣声此起彼伏,风吹得树叶簌簌响,滚滚乌云在空中缓慢移动,天像是要塌下来一样。走出小胡同后,秦榛终于忍不住开口:“你就这样算了?”路满瞥了他一眼,秦榛正撇着嘴,满脸无趣。她踢飞脚边的石子,看着它沿着弧度准确地落入灌木丛,淡淡解释:“本来就是我错在先。她跟别人说,我也管不着她。”秦榛毫无诚意地鼓掌:“哇哦。Loveandpeace。”路满翻了个白眼,听见他又说:“班里同学好像没立场联手耍你吧,这也算了?”唯恐天下不乱的旁友,你没资格说好吗!“算了,Loveandpeace。只是看不惯我的做法而已,我当初也看不惯李慧的做法去教训了她,半斤八两。”路满耸耸肩,“不好意思啊,让你看不了好戏了。”秦榛哼哼地笑着:“说的我好像是为了看好戏才跟着你似的,真的只是想交个朋友啊。”“哧。”☆、第五章路满捧着刚去书店买的重点解析和习题书回到家,少不了陈女士一顿痛骂。打电话跟老宋请了假,才被放上楼。她在床上咸鱼样趴了会,起来又回到书桌前打开解析。看了这么久的书,其实对知识点可以说是理解了。但也止步于理解,一旦题目转几个弯,又被卡住,无从下手。天空乌云密布,阴沉沉的。没过多久,雨滴仿佛终于打破禁锢一般用力地砸在地面,打在窗上噼里啪啦直响。与其说屋外安静得似乎只剩下雨声,倒不如说雨声淹没了一切。路满盯着书本,不知是心境原因还是什么,脑子里一团槽的思绪慢慢地慢慢地被捋直,她看到了手中那根线所连接的对头。就像是猛地想通了一切,那些天书般死寂的文字刹那间鲜明起来。她站在化学的殿堂前,看着门被打开,光一点点渗入。正当路满惊喜于自己对试卷上那些题目没之前那么迷茫时,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了,她转过头,是陈女士推门进来。陈女士见路满看自己,笑着把水果放在她书桌上。像是为了回答女儿脸上写着的疑惑二字,她解释道:“没事,妈就来看看。”陈女士的笑极其慈祥,背后伪造的母爱光环biubiubiu发亮。路满摸摸自己胳膊上莫名其妙起的鸡皮疙瘩,愣愣地嘴欠:“……哦,你这样怪rou麻的,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吗?”陈女士嘴角微乎其微地抽了下,但她依旧保持笑:“妈看你刚刚心情不好,在学校里发生了什么吗?”路满有些感动,虽然陈女士平日里对自己的态度就跟充话费送的一样,但哪有母亲不爱自己孩子的。她不想让陈女士烦心,于是摇头否认了陈女士的担忧。陈女士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