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外德牧】野犬饲养法则⑤
【人外德牧】野犬饲养法则⑤
05 你醒来的时候已经天色大亮，快到中午，菲斯已经去上班了，贴心地给你留了早餐。 身上没有粘腻的感觉，昨天他大概帮你洗过澡，你磨蹭着赖在被窝里，睡眼惺忪地下床洗漱，慢吞吞吃掉早餐，又躺回床上睡了个回笼觉。 趴在被子里玩手机一直到下午三四点，这才想起还没出门购买晚上的食材。 不想动弹，可是，又想到家养的德牧不会做饭，你啃了一会儿指甲，认命般爬起来，穿好衣服，戴好帽子口罩，保证自己的样貌一分都不会让别人瞧去。 对于重度晚期社恐患者，和别人打交道简直是一种苦差事。 拿上钱包和手机，又披上外套，新的钥匙圈挂着一个泰迪小熊的粉色卡贴，是情侣款，菲斯也有一个，他的卡贴颜色是蓝色。 上次去逛夜市的时候买的。 当时你来了大姨妈肚子疼，但是贪嘴想吃冰激凌，趁着男人去给你排队买锅包rou和铁板豆腐，你瞅准机会迅速扫码付款，还没吃上第一口，就被他人赃俱获逮到了。 你哭唧唧求饶，不仅被当众没收掉甜筒，还被惩罚性地拍了几下屁股。 清脆的啪啪声让你羞耻无比，脸色爆红，想要逃走。 菲斯按住你的手，不让你跑，反而站在原地等待。 你发誓以后再也不在生理期吃凉的东西，好说歹说，又陪笑又撒娇，他才放过你。 下午四五点的菜市人还不是很多，摊贩摆出新鲜的蔬菜水果，水产区往装着活鱼的玻璃箱里补充氧气和淡水，熙攘的人声和促销的吆喝交织，门口糖炒栗子、冰糖葫芦和烤红薯的香气飘过来。 软糯甜香的烤板栗，剥开外壳就是甜澄澄的淡黄果rou，喷香扑鼻。 买—— 你要了两斤烤栗子，一边剥一边吃。 又去rou铺买了两挂猪骨肋排，排骨要新鲜，纹理细腻，色泽透亮，肋骨根根清晰，rou质细嫩紧实，才是最上乘的猪肋。让师傅帮你剁成小块，拎回家刚好可以做红烧小排。 其他的蔬菜零零散散买了一些，正式打道回府。 肋排洗净，水里放小苏打浸泡二十分钟，这样出来的排骨rou质不柴，还能软嫩入味。泡好之后冷水入锅焯一下子，料酒去腥，烧开的时候别忘了撇去浮沫。大火煮两三分钟，捞出来控水。 热锅下油，加入冰糖，等到熬出枫糖般的琥珀糖色，加入切好的葱姜、桂皮、香叶，等干料煸出辛香，就可以怼入焯过水的肋排，让糖汁均匀铺在肋骨表面，直到显出蜂蜜的诱人色泽。 接着加入些许料酒，生抽调味，老抽上色，再加点蚝油和香油，让食材与酱汁均匀混合，等到rou皮表面焦黄酥脆，隐隐流出香料和油脂的香气，再进行下一步骤，往锅里加点胡椒粉，再加一小撮盐，加入热水没过排骨，压入高压锅二十五分钟。 等待的间隙开始煮红豆莲子粥，大米淘三遍水，清水和大米按照3：1的比例加入紫砂锅，红豆和薏米一起放入，水开后煮半个小时，加入提前泡发的枸杞和莲子，再丢到里面几颗冰糖，盖上盖子，等莲子煮到表面开花，就可以关火了。 这时排骨也压好了，放回锅里复炸，用大火把汤汁收一收，再稍微加点味精，快出锅的时候撒点熟芝麻，如果嫌腻，还可以加入彩椒、洋葱或土豆等蔬菜，不仅荤素搭配，而且颜色好看口感丰富。 叮咚叮咚——是菲斯回家了！ 你解下围裙，飞快跑到门厅为男人开门。 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炮弹一样冲到他的怀里，像一只无尾熊挂在劲瘦的腰上，两条坚实的手臂把你牢牢接住，轻薄似地拍拍你的屁股，然后把你轻轻放到地上。 你兴冲冲发问，脸上洋溢着欢笑，“菲斯，你猜今晚我做了什么？” 男人故作沉吟，摸了摸下巴，“让我猜一下……一定有红豆粥！我问到排骨的香气，不会是红烧小排吧？” 你一下子笑出声，语气兴奋。 “哈哈哈——菲斯真聪明，全部猜对了！” 有着极高个头的德牧狗勾抱着你转圈圈，眉眼含笑。 “奖励是亲你一下！” 一记响亮的吻亲在他的脸上。 “南枝，你总是……”菲斯笑着摇摇头，“不经意之间就让我心动。” 好一阵黏黏糊糊的亲吻，你才倚在男人的怀里，衣衫不整、气息不稳地坐到饭桌上。 这次好像很对狗勾的口味，他吃得很多，把你没吃完的也承包了。 甚至喝了两碗甜粥。 饭后窝在沙发里看电视，你没了骨头一样靠在菲斯的膝盖上，把玩着他的手指。 你状似无意地开口，“我加了冰糖在粥里。” “我知道。” 意料之外的回答。 你抬起头，眼睛睁得圆圆的，“你不是说不喜欢吃甜的吗？” 菲斯摸着你的长发，捞起你的手指，放在唇间嘬吻，“没有喜欢与不喜欢之分，我什么口味都不挑的。” “那我上次做了可乐鸡翅……”你扒拉出自己的右手，不让他碰，“你只吃了两个，剩下的全喂给我了，害我吃撑肚子不舒服了好久！” “哼，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吃我做的菜呢！” 声音更加恶声恶气，还有点委屈。 男人乖乖道歉，态度恳切，“南枝，对不起……我很喜欢，不对，是最喜欢主人做的东西了！” 举起两根手指发誓。 你眯着眼睛瞧他，一脸怀疑，还想不依不饶，像只小野猫张牙舞爪大闹一通。 “要不我在……床上，向南枝道歉？” 笑意深深，狗勾的眼底闪着危险的红光。 秒怂。 你打着哈哈转移话题，只留下一个狡黠逃跑的背影。 “南枝——” 你趴在被窝里玩游戏，听到菲斯喊你。 眼睛舍不得从屏幕上拔出来，胡乱嗯嗯地应着。 “栗子剥好了——要不要吃？” 刻意拉长的声调，准确无误传进你的耳朵。 你一边拿着手机快速cao作，一边下床找拖鞋。 拖着半只鞋子的脚掌在地面划拉来划拉去，就是找不到另一只。 “菲斯——抱我！” 大声嚷嚷，门口传来脚步声，下一秒高大的身影笼罩在你的面前。 你抬起头，眼睛蓦地睁大。 “诶诶欸——”玩得正嗨的手机被可恶的大狗勾抢走了。 “还我啦！” 你伸出手讨要，被男人搔着腰上和腋窝的痒痒rou，压倒在床上。 黑如墨石的眼睛盯着你，面无表情，让你心里发毛。 “切——不还就不还！” 你嘟嘟囔囔，撅起小嘴。 “南枝，离屏幕太近对眼睛不好，”菲斯恢复正常，一本正经说教，还伸出一根手指，“而且，你玩游戏已经超过一个半小时了。” 你气鼓鼓，和男人闹别扭。 “老姑婆，一直管束唠叨！”又充满不公地加了一句，“明明我才是主人。” 狗勾沉默了，一言不发下了床。 头也不回就走了。 “菲斯——” 你差点急出了眼泪，声音委屈巴巴。 赤着脚跑下地面，双手环住男人的腰身。 “不要走！呜呜，不要离开我！” 狗勾转过身，声音不复以往的沉稳克制，“南枝，你哭什么……我只是想把栗子给你拿到床上吃。” 长着厚茧子的粗糙指腹轻轻擦去你腮上的泪水，把你的肌肤磨得生疼。 你嘤嘤嘤，用力打掉他的右手。 啪——地一声，有点疼。 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呢。 菲斯直接把你横抱起来，牙齿冲着你的鼻尖狠狠啃了一口。 你捂着鼻子爆哭。 眼前晃过一个剥好的栗子，你一口咬住。 在一个又一个甜糯可口的完整栗子rou投喂中，渐渐迷失本心，忘记自我。 不再假哭。 到了上床的点，你发痴耍赖不想去洗澡，嫌弃浴室温度低，水冷，就像进入冰窖，打死不离开温暖的被窝。 狗勾挖不动你，只要退而求其次给你泡脚。 烧好的热水倒在盆里，加入活血养颜的药材包。 中药的苦涩香气渐渐熏蒸出来，泡脚的热水变成浅褐色。 手试了一下温度，刚刚好。 男人把你的双脚按在盆里，像是有先见之明压住你受不住高温想要挣扎着拔出去的脚踝，热水才没有被踢翻。 随着时间过去，你渐渐适应。 足趾舒服得蜷起来，热气氤氲，浑身都融化了。 膝盖像是抽去骨头。 温热的水流淋到你的脚面，一双属于男人的温暖大手伺候着你洗脚，黑发如旋，热气喷洒在你的小腿上，肌肤和毛孔敏感地往回缩。 “待会还要按脚。” 菲斯抬起脸，凿刻硬朗的面容撞进你的眼睛。 双手抬起你白生生的脚丫，用毛巾擦干净上面的水分。 你蹙着细眉，语气可怜，“会疼吗？” 男人答非所问，“对身体好。” 你挣扎着想要后退，柔软的脚掌踹到他的身上，结实坚硬的肌rou居然硌了你的脚，九头身的身材，八块腹肌轮廓分明。 高大的狗勾伸手握住你的足弓，触感温润，如上好的丝绸。 “啧，”他顶着后槽牙，“非得按摩全身，南枝才会满意，是么？” 眼眸幽黑，如嗜血的狼，野性难驯。 你都忘了德牧的祖先是奔跑在草原上猎捕羊群和麋鹿的野狼。 狼犬杂交的品种。 天生便拥有居于食物链顶端的捕猎者的侵略本能。 “我没有！” 你急急否认。 “晚了——” 灯的开关被关上，被子兜头埋过来，视野一片黑暗。 男人散发高温的rou体压在你的身上，温度guntang。 完了—— 你的心里默默闪过两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