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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几乎燃著了整个宇宙,在她袭击了明月之后,她居然这么轻易地就死了,居然这么轻易地就逃脱了他会实施的疯狂的报复。他从来就没有败得这么惨过,他气疯了,狂喊:“来人,把她给我碎尸万断,把尸体抛去喂野狗!”明月吃力地睁开眼,阻止:“不——不要——这么对她。”李睿含泪急切道:“月儿,你不要多说话,你要挺住,御医很快就来了。”明月虚弱地微笑:“哥——哥!如果我——我死了!你——”李睿急怒道:“你不会死!你不会!我绝不会让你死!”他咬牙道。他把明月抱起放在床上,挥手拔出随身佩剑。割破手掌,一串血珠滑落地上。他惨白著脸决然道:“你我血脉相连,我把我的血给你!你绝不会死!”他伸手按住了明月伤口。明月惊急交加,但嘴唇蠕动却发不出声音。突然李睿浑身剧震,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二人流血的伤口,在彼此血液相交中,居然凝固了,根本就不相融。李睿震惊地瞪著手上的伤口说不出话来。兄妹血脉是相通的,为什么,他们彼此的血居然不相融?李睿脸上露出迷惑和震惊呼道:“老天!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你真不是我亲meimei?”如果明月没受伤那这将是怎样的狂喜?但——现在他心里只有发狂的绝望,他的血居然输不进明月体内,他居然救不了她。明月瞪著自己的伤口,也惊呆了。在她心神混乱之际,李睿把自己流著鲜血的手,强行喂入她口中,见他这般疯狂的样子,明月心急如焚之下晕了过去。二人浑身上下都鲜血淋淋,御医赶来见此恐怖情景,惊得魂飞魄散,险些吓晕过去。李睿脸上沾著明月身上喷出的鲜血,狰狞得像来自地狱的恶鬼:“救活她!要不然你就等著陪葬!”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明月觉得自己身体渐渐变轻,似乎所有的痛楚都离开了她,她觉得慢慢飘飞起来。似乎飘向一片白茫茫的云端。但李睿撕心裂肺呼唤她的声音似乎远远飘来。她开始心急起来,她舍不得离开他啊!但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无法降落下去。整个人似风筝一样越飘越高。突然她似乎被什么人推了一把,借著这份力量,她直掉下去。她慢慢费力地睁开眼睛,见李睿满脸憔悴,面如土灰地坐在自己身边。见她睁开眼,他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但泪水却滑出眼角。她觉得自己疲惫万分,浑身都疼得像要散架一样。她又昏沉沈闭上眼。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等她再次醒来,已是夜色深沉。烛光中,她发现李睿趴在自己床边睡著了。她动了动身子,吃力地伸出手抚摸他憔悴的脸,泪慢慢渗出眼角。李睿惊悸一下,醒过来,慌忙向明月望去,发现她已经苏醒了,又悲又喜,颤抖地抚摸她的脸:“月儿,你——终于醒了!我——差点儿就失去了你。”他鼻子一酸,眼里闪著泪光。明月心中溢满酸楚的柔情,哽咽道:“哥哥!”李睿柔情万端地柔声道:“不是哥哥,你难道忘了,你我血脉不通,不会是亲兄妹。”明月微愣了一下,毫无血色的脸上荡起一片喜悦的红晕,喃喃道:“是真的吗?难道这不是一场梦?”李睿温柔道:“还要我割破手腕滴血证明吗?”明月心痛地握住他缠绕著纱布的手,微弱地道:“哥哥,你以后不要再做这种傻事了。”李睿深沉地望著她:“我说过,为了你,我愿意付出一切。”二人视线交融在一起。一种深邃的柔情荡漾开来,二人沉醉在彼此的视线中,浑然不知身之所在。门被推开了,富总管前来探视明月,见明月醒转,激动地恭贺道:“恭喜郡主!逢凶化吉!”明月努力支撑著身子要坐起,李睿慌忙扶住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急道:“月儿,你干什么?躺著不要乱动啊!”明月吃力万分地盯著富总管问:“富总管,我——到底是谁?我娘亲的事,现在只有你最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富总管叹息道:“老奴曾发毒誓,决不泄露此事,但既然老天都成全了王爷和郡主,老奴也只好说出真相了。郡主,你确实不是老王爷亲生骨rou,你和王爷根本就不是亲兄妹。这事儿,除了老奴,连老王爷都不知道。”明月和李睿异口同声激动地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富总管陷入回忆:“当年,老王爷和夫人——就是郡主生身之母,两情相悦,但王爷却不得已,奉旨娶了王妃,老奴奉老王爷之命,暗中保护夫人。那时,夫人伤心欲绝,冲动之下就嫁给了别人。唉!可惜那人福薄命浅,没过多长时间因为骑马外出,马儿不知怎地受惊,他堕马被摔死了。夫人万念俱灰,曾想要寻死,却发现肚子里已经有了郡主,就忍痛活了下来,这时,老王爷找到夫人,说什么也不肯放夫人离开。夫人为了郡主,也就含恨跟了老王爷,为了郡主有个好的将来,夫人瞒住了郡主不是王爷骨rou的事实。老奴曾对夫人发毒誓,有生之年,无论发生什么事,决不泄露这个秘密。但——现在,也许是夫人在天之灵,要成全王爷和郡主吧!这个秘密已经不再是秘密了。”明月有些感伤,低声道:“那——我亲身父亲,他——到底是什么人?”富总管摇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和夫人似乎是青梅竹马,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不过这些都是陈年往事了,人也都死去多年,郡主又何必再多追究?”李睿点点头,深深看她一眼,柔声劝道:“富总管说得对,过去的事,已经不再重要,难道知道你我不是真正兄妹,你不高兴?”明月含情脉脉低声道:“我当然高兴,我简直不敢相信你我会如此幸运!”二人深情相对,富总管微笑著,默默地退出去,轻轻带上门。明月这次重伤非同小可,但她心结已解,摆脱了深重的担忧和罪恶感,心情轻松无比,再加上李睿的细心呵护,慢慢康复起来。两个月以后,在春暖花开的季节,她已经基本康复。李睿为了她的身体著想,一直没敢和她同床共枕。一是害怕碰到她的伤口,二是害怕自己控制不住心中的欲望,会伤了她的身体。这晚,明月悠然自得地拨动著琴弦。她放开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