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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理论之间总有些差距,实验结果屡屡失败,在造成大量罪犯死亡之后,当时在基地从事保护工作的俞敏等人开始请求皇室停止命令。但对于皇室而言,这项计划注入了他们大量的心血,绝无中途放弃的可能,加上他们远在帝都,根本无法想象实验体被注射各种药物后封在营养液中那种恐怖而恶心的场面。嘉立本来就是个疯狂的人,在皇室的压力之下他采取了异常极端的做法,最后制作出来的实验体的确拥有着强壮的身体和特殊的能力,但是这些实验体不可控制地发生了变异,最先是外表,或是变了颜色,或是长出了鳞片,之后是思维,完全失去了人的理智,最后实验基地发生了意外,这些实验体冲破了禁锢,展开了一场厮杀与吞食,实验基地几乎全军覆灭。“爸爸是当时的幸存者?”时木看向俞架,俞架点头:“关凯组长与古美组长也是一样。”时木惊讶地看向关凯,关凯依旧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当时他的年纪虽小,但是才能突出,的确也参与了这项计划。时木忽然意识到帝国医院事件的真正原因,紧张地站了起来:“那么想杀了古美组长的人难道是……”关凯没有明确回答,但是眼神已经给予了充分的肯定,实验失败后第37号计划被废弃,可是最让皇室担心的结果出现了,实验体在流放之地成功生存了下来,杀死了所有的犯人,越过了帝国边境,造成了居民恐慌,这才有了所谓对抗异种的荣耀军部。如果现在异种的起源被公布出来的话,皇室的统治一定会动摇,所以皇室授意黄组阻挠虚客小队在实验基地的调查便说得通了。“既然这件事对皇室统治影响巨大,为什么这么多年他们不提前把基地处理掉?”时木认为皇室没有道理留着这种危险的地方。关凯似乎对时木的心思细腻感到满意:“这个计划对皇室的威胁是随着异种危险性的扩大而不断增长的,如果说皇室一开始没有放在心上,后来想湮灭证据却一直找不到实验基地的位置呢?”“明明很容易找到的吧。”只要花点时间在流放之地进行地毯式搜索,根本不难发现。“流放之地被异种占据着你忘了?还有你以为那个入口是你随机发现的?”虚客忍不住插话。时木仔细一想,自己当然不是第一个发现入口的人,在他之前有花离有连峰,而且虚客小队之前就进入过那里调查,是因为有那么多人进去过,所以入口才会变得那么容易寻找。那么之前计划的参与者大多死亡,而一直以来都不愿涉足流放之地的皇室确实难以找到入口,可是幸存者为什么不说?他忽然觉得俞家在帝都的势力强盛可能不只是对战异种建立起军功这么简单,因为俞敏是计划的参与者与知情者,所以皇室对他有所忌惮,一定也是有这方面的原因。“爸爸是怎么想的?”时木对于俞敏多少有些忌讳,也不知道自己的行动是不是妨碍到他了。俞架和关凯交换了眼神,回答说:“爸爸对皇室有些意见,所以一开始他和组长希望利用这个计划对皇室形成掣肘,不然皇室可能会为了保守秘密除掉幸存者。”时木忽然一拳打在了桌子上:“可是他们现在知道了实验基地的位置所以对组长出手了是不是?!”那么接下来俞敏和关凯都可能遭到袭击了!关凯看起来倒是对自己的安危并不是很在意:“我猜嘉立应该是被黄组的人杀掉了,我们必须采取行动了。”连峰说过他找到嘉立时,嘉立已经死了,但却根据他留下的线索找到了研究数据和执行命令,研究数据他自己带走了,但是执行命令却给了时木。现在不论皇室和黄组是要对付俞家还是要对付古美,时木都非干涉不可,他立刻将执行命令交给了关凯:“接下来的事情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我们俞家一定会尽力。”俞架听了这话心里很感动,虽然他之前瞒着时木是出于爱护,可是自从他们结婚之后,彼此之间的事情渐渐无法隐瞒,现在时木非但没有责怪他还能把自己当作俞家的一份子,他算是放宽了心。“有了你的执行命令和俞架带回来的记录本,我想至少现阶段局势是安全的。”关凯说的记录本是实验基地发现的军绿色小本,时木回忆起那天争夺这个本子的经过,看来这个本子也是相当重要的证据。关凯的决意很明显,现在荣耀军部势头太盛,皇室早想进行打压,最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对付俞家和红蓝组,可是荣耀军部是不愿意与皇室直接对抗的,现在关凯手中掌握着第37号计划,只想和皇室达成和平协议,保证他们的安全。时木觉得世事的变化真快,原本自己还是帝国的军人,现在居然要和皇室站在对立面,当然最好的情况是和平处理问题,毕竟发生动乱的话对帝国非常不利,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可不想自己的孩子出生在动荡的环境下。时木和俞架走出了蓝组分部,正想上车回家的时候,俞架忽然喊道:“那是不是霍起!”听到这句话,时木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自从花雨学园事件以来,每次霍起这个人的出现都会带来重大的事故,在他心里已经形成了阴影。俞架二话不说,朝着人群中那个身影追去,看到俞架追过去的身影,时木忽然觉得很害怕,似乎只要他再跑远一点,也会像付齐那样失踪。时木觉得胸口堵得慌,赶紧跟了过去,可俞架跑得很快,他几乎是拼尽了全力才勉强跟着,霍起的身影时木已经看不见了,他只知道俞架冲进了人群中,位置也越发难以辨认。这时候腹部忽然疼了起来,他想开口喊住俞架,可是声音发不出来,耳边的声响也渐渐远去,视线开始模糊,之后他便失去了意识。再度醒来他已经躺在了帝都医院的病床上,第一眼就看见俞架的脸老黑老黑的,他知道自己一定完蛋了。时木认真地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没什么大问题,孩子应该没出事,否则俞架可不敢给自己脸色看,应该会含着泪安慰自己才对。“啊,小东西还挺强壮!”除了做个勉强的解释,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反正要打要杀随便吧!俞架一言不发,就坐那盯着他,时木心虚地说:“我错了还不行吗?”“哪错了?”俞架终于肯开金口,可是这种情形逆转的挫败感是怎么回事?“没有好好地保护自己……和小东西。”“为什么不告诉我?两个多月了都!”天知道刚才把时木送来医院时听到这个消息他的心情是多么复杂。拜托,我也刚知道不久!好吧,我承认自己是在逃避行了吧。“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