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慕
左灵如坠冰窟,身上的热潮退得一干二净。 她一把推开拥着她的男人,几步跑到左朝面前,形容狼狈。 柴窑的火已经熄灭,锅里不再喧嚣。 宋淮书胸口的燥热却更甚,烈火猛地将他吞噬殆尽,而后从中蔓延出一丝丝顿麻。他固定在原地,以被推开的姿势。一圈圈冷浪涌来,游走在四肢百骸,冻得指尖都忍不住微颤。 左灵手足无措,想抱抱左朝,可她的身上还沾染着先生的冷香。 眼里的雾气瞬间凝聚,她哆嗦着嘴,话都要说不清楚:“左朝……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可不是这样又是哪样? 世道艰难,不这样,又能怎样? 她不后悔跟着先生,她只是疼惜左朝。他……看到了。 一个是他相依为命的长姐,一个是他敬爱的先生。而现在,这二人背着他在这儿行不堪之事。 他的先生还值得他尊敬吗?他又会怎样想她这个长姐? 左朝从收拾屋子那天就预料到今日,可亲眼看见还是无法接受。 他抽泣着,别扭着,声音却轻细:“是不是像王婶那样……” 左灵极力摇头,泪水都被摇落,挥洒在空中:“不,不是这样。” “那是怎样?” 左灵转头看向那背对着他们的白色身影,他一动不动,略显僵硬。 先生他容貌俊美、才高八斗,镇子上的姑娘都追捧他、爱慕他。自己也应该是这样的…… 于是她轻声道:“我跟王婶不一样,我是因为爱慕先生。” 先生是天边的云,她是干枯的草。云给枯草带来雨水,让她能够延续生命。草对云只有尊敬和感激,哪敢爱慕。 可小草结出的花问她为什么追随着云,她只能像那些能够让云轻而易举看到的参天大树一样,诉说着对云的爱慕,不让即将枯萎的花朵真的凋谢。 长姐竟然爱慕先生吗?那先生呢? 左朝看向那白色身影。 宋淮书听到左灵说爱慕他的时候,身子一寸一寸回暖,心脏复苏跳动。跳得更加猛烈,一下一下撞击着胸腔,似乎要跳出来,跳到左灵身上,让她看看自己是多么愉悦。 左灵……爱慕着他。 他的眉眼愈发柔和,背对着姐弟二人,弯起了嘴角。 左灵的意中人……是自己…… …… 天色还早,屋外明晃晃的。 金黄的光线洒在窗台的兰草身上,热风吹来带着它有气无力地晃动。 桌上摆满了喷香的饭菜,三人都吃出了一身热汗。 左朝看看长姐,又看看先生忍不住笑了起来,小小的人儿显得鬼灵精怪。 左灵被弟弟盯得不好意思,夹了菜放入他碗中:“生辰快乐,吉乐安康。” “等会儿吃了再吃些点心吧,都是新鲜的。” 左朝嘴角咧得越发大,他意味深长应了一声,眼里都是促狭。 最敬爱的长姐和最崇拜的先生在一起了,不是王婶和别人在一起那样的关系。 …… 宋淮书一页一页翻着手中的小人图,看得仔细。 以往他是不屑看这些的,可现在他急需补一补。 越看越热,即使泡在水里也热得人心底发慌。 不是因为书中画得有多精妙,而是想到等会儿是和左灵……他就有些抑制不住这股燥热。 最后一页翻完,他吐出一口浊气。 左灵沐浴之后,天边的晚霞也已迟暮。空气依旧闷热,发尾湿答答的,她跑回屋内擦拭。只擦了一半干,房门就被敲响。 她想,先生是来亲她的。 打开门,先生穿着白色亵衣,发丝有些湿润。平日又黑又直,只有每次沐浴完才弯弯绕绕的,散了满身。 男妖……又来了…… 她让开身子,等先生进来后关上门,自己背靠在上面,手搭在衣领处,一点儿一点儿弄开,直至挂在圆肩之下。 白嫩的肩颈肌肤,在昏黄的光线里莹润诱人。 宋淮书呼吸一重。 左灵这姑娘,如果给她一张矮桌,她也能像左朝那样坐得端端正正,两只胳膊迭在一起,乖巧又温顺,让人心生怜爱。 他垂下眼,尽量稳住呼吸,顺着她的意思,亲吻落在她的圆肩上。就这么轻轻印在上面,感受少女润泽细腻的肌肤,闻着少女独有的清香。 是豆腐味儿的,所以亲过她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想过吃她做的豆腐。他想,他是想吃她的豆腐。 双手环上少女纤腰,从身侧滑向后腰,双手交迭,一直延伸到腰肢的另一侧,掌心微微收拢,带着少女向自己贴近。 唇瓣开始移动,细密的吻又轻又柔,离开圆肩,路过肩臂,在白皙修长的颈脖上停留。 唇瓣一下一下按压在软rou上,过了好一会儿才微微启唇,将唇瓣里面的rou也贴在少女肌肤之上,掠夺其中空气,渐渐收紧,直到少女短促地轻呼一声。 他放开她,细嫩的肌肤分离,却又藕断丝连,一点儿薄薄的唇rou贴在肌肤上似乎不舍离去。 可不得不分离,很快第二块软rou在他口中变红,一块儿连着一块儿,一侧的颈脖上已经找不出一块完好的皮rou。 身下guntang,可少女还没说出他想听到的话。 左灵身子发软,要不是先生的手臂箍住,她早已瘫倒在地。 好半天都没感觉到先生的动作,只能听见他的呼吸。 也许先生是亲够了。 她睁眼看去,先生眼神湿润,眼角薄红,就这么看着她。 越发像男妖了…… 她心头一跳,身子更热。 宋淮书见少女还是不说,心里轻叹一声,再次埋下头去。 左灵重新仰起,雾气萦绕的眼眸有些茫然。 今日已经亲了好久。先生……还没够吗? 宋淮书寻到少女锁骨与颈脖之间微微陷下的交汇处,舔了两下,一路轻点着向上,直到碰到少女下颏。 身下已经不能再忍,叫嚣着想要欺负怀里柔弱的少女。 可她还是不说,那就……他来说吧。 嘴唇贴在少女耳郭上粗重地喘了两下,轻轻抿了抿,喉间吞咽滚动。 害怕自己沙哑的声音吓到少女,只用轻细的气音呼进她耳里:“去床上……” 他没想到自己气息这么不稳,只是三个字就耗光了体内的热气。复又深吸一口,继续问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