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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0

    一跤,摔了一跤才清醒些,坐在地上,头垂了下去,只是喃喃地,“深烛是个好姑娘啊......怎么因为我还摊上这种事?”

他说他原来和于深烛一个剧组的时候,就觉得那姑娘简直堪称不食人间烟火,和他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这事怎么还让她也掺和进来了?”姜千念来念去都是这两句,说着说着,便用手猛击自己的头,眼里浮现出大片的羞愧和手足无措。

许传风不失时机地把那天邓依依弄来的那些东西往他面前一摔。他只瞥了一眼,便站起来撕了个粉碎。

“怎么能这么说一个这么干净的姑娘。”姜千犹在跟已经被撕得粉碎的纸较劲。

他才刚说了,不瞒警官您说,当初他还暗恋过于深烛,后来人家姑娘对他实在没意思,根本都没留意过他,他也着实配不上人家的不与世俗同流合污才作罢。

“不光于深烛,”许传风又补上一句,“就买热搜这些孩子已经犯法了,这些喜欢你的孩子,只要于深烛告,这些孩子就是侮辱罪和侵犯名誉权。”

“都是我闹的,都是我吸毒这事引起来的,他们那么喜欢我,我没给他们做个好样子啊,还让他们带上官司!”姜千终于嚎啕大哭,“都是因为毒品,我交代我从哪买的,以后可别再出这种事了。”

阿嚏!

在医院陪着落芊织的于深烛骤然连着打了三个喷嚏。

“深烛,你别在这陪我了,我没什么事了~”落芊织赶紧道,催着她要她看看,“我听说演员都不让吃饭,要不你这么瘦呢,抵抗力肯定不好,最近流感多,你赶紧去看看!”

深烛婉约笑了,心说这芊织,也不从哪听来的,就自己这脾气,谁敢不让自己吃饭啊。

郑谚却没笑,直接迈步走到她椅子边蹲了下来,伸出有些粗糙的手揉皱了她的眉眼,“管好你自己!自身都难保了还管深烛弟妹!”

第44章(四十三)

才刚即使包扎消毒时候疼到钻心也在微微笑着的落芊织,这下笑容已经全没了,以及站在她右侧的邓依依,站在她左侧的郑谚,还有沉默着思索的康扬,几乎都是同一样的表情。

许传风家客厅的餐桌上,摊着多日以来蒙在众人心上的布,如今已经是昭然若揭,T市存在的贩毒团伙,在姜千的交代下,一众人几日的顺藤摸瓜,如今全都摊开在了众人的面前。

这个贩毒团伙是利用人体运毒,打网络的擦边球,招来一些要么是无业游民,要么是不懂事的混社会的小青年,要么是为钱所迫的边缘人,把毒品包裹在蜡丸中让这些人吃下去,从境外运到N市,从N市再散布到全国各地。

这种藏毒方式几乎是令人发指,其一是藏毒者必须几日之内不吃不喝,不然胃肠的蠕动和胃酸的腐蚀,一旦外部包装破损,他们随时会命丧毒品。而且这其中的恶心、难受、不适,堪比古代酷刑,根本就不是常人所能想象,更不要说亲身体验。

而如今要想深入毒xue,靠摸排跟踪基本不可能,必须要有一位线人应征藏毒者才能深入其中,从而一网打尽。

许传风早已预料到了这又将是一场没完没了的拉锯战,直接明智地将地点由办公室转换到了他家的客厅。

第一轮PK是许传风和郑谚,落芊织毫无自知之明地要掺和进来,结果被二人同时挡驾,凭借生理优势,如果一个男人和落芊织同时摆在贩毒者面前,贩毒者肯定是会选择男人。

“非要这样吗?没有别的办法了?”被挡回来的落芊织颓然地坐在了沙发上,继续思考着切入点。

“五年前的619案就是我,我有经验,都别吵了,就这么决定!”许传风当仁不让。

“许队,正因为五年前是你,这次你才不能去,你已经暴露了,危险系数太高,应该换个生人,就是我。”郑谚敏锐地抓住了许传风的漏洞,与许传风对面而立,毫不相让。

“许队,郑谚哥,我觉得这个卧底最合适的人选其实是我,”康扬站起来,面色冷静,“我觉得郑谚哥说得对,许队参与过619,不知道当年有没有漏网的毒贩认识许队,容易暴露,肯定不行。但郑谚哥,你一看就太精明,容易被看出毛病,你也不行。”

眼见战团中的人越来越多,战争空前的激烈,众人陷在一片互相攻击中,没完没了。邓依依原本是眼见落芊织败下阵来,思量着落芊织有的劣势,她也都有,不能重蹈落芊织的覆辙,怎么转换角度,赢得战争,忽而想着想着,不知心里哪一根弦被人温柔的撩拨了一下,直让她定定的落下泪来。

“依依?”落芊织正在焦头烂额,猛地一回头,便看见了静静垂泪的邓依依。

“我想去......”刚刚无数的相互攻讦的逻辑,忽而被抹得一干二净,邓依依张口,只是干巴巴,毫无攻击力的一句。

“不行,你别闹了,你和落芊织有什么不一样,咱们定了,就我去。”许传风实在是陷在战圈里出不来,逼得直接用领导的身份往下拍,“这边仪器追踪的事情是康扬,抓捕总指挥落芊织。”

“队长......”众人战斗正酣的时候,谁也没注意门是什么时候被推开的,程双就站在许传风的身后,他从外携来的入夜寒气还未消散,轻飘飘地唤了一声,“队长,我有话要和你说。”

是夜冷月无声,透过门缝,月色在程双的背影里流连,冷寂而又眷恋。

第45章(四十四)

此刻已经坐在大巴车上的程双偏着头望向窗外,还是泥泞坎坷的山路,大巴旧得像来自上个世纪,铁皮斑驳。车上的人也是形形色色,年长些的人身上的衣服有很多补丁与灰尘,目光是深不见底的空洞;年轻些的人们,衣着似乎与城市中最常见的鲜艳生动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但他们的眼中闪现出的颓唐与随波逐流让人心惊。

间或还有孩子的哭声,年轻的mama便会柔声地哄:“不哭啊,宝贝,等到有了钱,mama就给你买棒棒糖吃,好不好?”之后便会响起声音沙哑的催眠曲。

开车的司机,一面驾驶,一面注意着周围的动向,几乎是风声鹤唳一般地前行着。

是的,这已经是进入了N市,是在秘密运送藏毒者的路上,一车各怀心思的人们中间,最平静的也许真的是程双。

看了看窗外的景,是熟谙到骨骼中的,他生于此,长于此,五年的阔别,都市中的地覆天翻,但在这里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仿佛是被命运遗忘的角落,还是儿时的破败模样。但程双第一次,看着这样的沿途之景,幽幽地笑了。

他又想起了临来前的那个夜晚。

“小双,怎么了,跟我说?”那一日许传风几乎是被程双推进卧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