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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嘴边,又把火盆里已经烧成焦炭的rou捞出来扔了,继续边烤边喂。几乎又吃完了白榆送来的第二盘rou,严半月才说吃不下了,用茶水漱了口,瘫在椅子上十分满足。“吃饱了?“谢隐捉住严半月的手看了看,基本已经消肿了,水泡也消下去了。“不能更饱了。”严半月满足得直犯困。“说得就跟在王府里没有饭吃一样。”谢隐笑道。“今日有你同我吃饭,跟平时不同。“严半月看着谢隐的眼睛认真说。谢隐听完眼眸忽而比平日还深了些,扣住严半月的后脑就亲了下去。“夫君嘴真甜。“谢隐坏笑着舔舔严半月的嘴唇。“……混蛋。“严半月推开他,摸了摸被亲得有些肿胀的嘴唇。“不过有个事情,我一直想问你。“谢隐摸了摸他的胳膊。“你说就说,不要动手动脚。“严半月很想咬谢隐的手。“为什么上次你替我施针以后,胳膊上会出现大块青斑呢?”严半月不自觉地拉了拉衣袖道:“我怎么知道,可能是太耗神了吧。““耗神会这样么?“谢隐狐疑道。“耗费过度导致血脉不畅也是有可能的,不信你问我师尊。““你明知现在不可能问师尊,”谢隐没办法,只好道,“你若有事可不能瞒我。”“怎么会瞒你呢,这不是欺君大罪么?”严半月笑得一脸无辜。“没事最好。“谢隐心中虽有疑惑,但也只能先压下了。走的时候,酒家老板还送了一盒野山楂制的果脯,严半月也笑眯眯收下了,上了马车就让谢隐帮他打开,吃点解解腻。马车刚到王府,一盒果脯就下去了一半,看得谢隐腮帮子都酸。“殿下,严先生,你们回来了,绝命谷有消息传来。“吴蔚出来迎接,递上了一支细竹管。严半月赶紧接过来打开,取出一卷细细的薄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看字迹就不是严朗清的。信中说严朗清内伤有所缓和,正在尝试沈天枫传授的方式调理,应该不至于内功全失。严半月松了口气,把薄绢递给谢隐:“信是你师父写的,最后一句是嘱咐你的,你看吧。”谢隐疑惑地接过来:“有什么念出来就好,这么神秘……”只见信中书道,阿隐我徒,切莫忘劝慰小十五,莫在意朗清与我之情,多考虑你二人之事。谢隐苦笑着心想,师父你可真是会一箭双雕。一边挽住严半月胳膊,把他往房间里拖,“我们去回信,你口述,我来写。”严半月忽然问道:“你说我师尊和你师父,他们谁是那个啊?”“什么那个这个的?“谢隐正在研墨。“就是,“严半月咬咬牙,“上面那个?”谢隐一听直接把手里上好的徽墨拗断了,抹了满手墨色,忍住笑道:“那不如我们写信问问?”“不用问了,“严半月沉痛道,“肯定不是我师尊。”谢隐在水盆里洗了洗手:“为何?”“你师父为人霸道,武功又深不可测,还诡计……哦不是,还足智多谋,我师尊肯定落入魔掌。“严半月撑着头嘀咕着。“放心,我师父只为那位严神医的真心。“谢隐拍拍严半月的脸,坐下来开始回信。“正因如此,我才觉得我师尊插翅难逃,但愿他不是真心错付。”严半月说话已经有戏文的调调了。“行了,错不了,过来看看都写些什么?“严半月却突然站起来,又将来信拿过来一看,道:“这真是你师父的字迹?”谢隐一脸茫然地点点头。严半月叹口气道:“原来我师尊早已情根深种。““这话何意?““中和堂里有一幅字,书的知命二字,你可记得?“谢隐摇摇头:“我那时被你们抬进抬出的,实在是没有机会看看。”“那副字是当初我和师弟奉师命从绝命谷中带出来的,这字十分奇怪,既不是我师尊的手笔,也不像前代掌门的字迹,但师尊要我们带着,我们便带到了中和堂中挂了起来,直到今天我看到了你师父的笔迹。”“那副字是我师父所写?”“我不会认错,没想到师尊当初因为误会受了内伤回谷,还念念不舍这幅字,又纠结于心结让我们带走,而不是直接烧了,情之所至,真让人费解……““这就是情的复杂神奇之处,能教人放下身段、自尊,甚至不顾性命,全盘舍弃,只为与所爱之人相伴终生。”谢隐放下笔,盯着严半月。“将来希望今天这样的日子不是偷来的,而就是我们该有的。”严半月一笑,如月光般柔和清亮。“好。“谢隐郑重应下。七日后,严半月低调地搬进了百草庐,此时距谢隐登基之日仅有三天。朝堂大事与繁复礼数缠得谢隐脱不开身,严半月只能自己在百草庐里侍弄花花草草打发时间。忽然却发现草丛里有一个不速之客,雪白的毛茸茸的身子就藏在一丛蝴蝶花里。严半月小心翼翼地拨开花丛,那东西喵了一声就窜出了花丛,几下蹬上了墙壁。原来是只长毛的白色波斯猫,一只蓝眼,一只绿眼,正蹲坐在墙头回看严半月。严半月招呼它,它也不理,往墙的那边一跳就消失了。严半月玩心大起,赶紧开门追出去却差点撞到门口一人身上,还没等严半月回过神来,听到动静的吴蔚跟出来,看到来人赶紧请安道:“贺妃娘娘金安。”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准时更新,但是可能接下来的更新时间就会不定了,要放假了很多时候会在路上,我会尽量地多写哦,新年快乐,萌萌们~~~第51章第五十一章白猫咪(呵,排版)严半月听到吴蔚如此称呼,这才把张望那只白猫的眼神收了回来,打量了一眼来人,而人家也正打量着自己。贺聘婷不过十八、九岁的光景,眉目如画,顾盼生辉,正是最光彩照人的年纪,因出身书香门第,并未打扮得太过贵气逼人,衣着素雅,配饰名贵却点到为止,更显得气质出挑。严半月不动声色拱手道:“未知贺妃驾临,有所冲撞,还请见谅。”语气平淡,全无情绪。贺妃却不作声,只瞧着低头作揖的严半月,仿佛没有听到严半月的话。毕竟是在皇宫,有些礼数不得不顾全,但贺妃居然一直不叫严半月起来,吴蔚心里有些发毛,倒不是怕贺妃如何,反而是怕严半月受了委屈。“贺妃娘娘,严先生方才急着拦住太后的爱猫,一时情急,请娘娘见谅下。“吴蔚故意提高声线。“不碍事,”贺聘婷终于出声了,挥了挥手,算是让严半月免礼,“那不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