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了小师弟怎么办 第124节
我一边喝粥吃饼, 一边看着窗外的山色,感叹着这安宁日子是如此的惬意。 凌驰估计一早就去赶集, 我看到了新床, 还有很多女人的新衣。 也不会在巫医族这里待多久,他却准备得越来越多, 让我有种我们会一直在这里生活下去的错觉。 他怎么这样贤惠啊,又能打又能干活。 感谢大师姐和姐夫大人赐我如此小夫君。 刚吃完洗碗,我看到凌驰端着木盆推开篱笆门进来,盆里是洗干净的衣物。 “是去哪里洗的?”我过去帮忙抖开衣裳晾晒, 问着。 “下面走两里地, 坡底有一条小河。” 凌驰的脸上有着一抹绯红, 看上去像被调戏了一样。 除了我, 还有谁能让他露出这种表情哦, 我嘿嘿一笑, “小脸红的, 长太招摇被逗弄了吧。” 没想到我不仅没有关怀,反而去奚落他。凌驰耷拉下眼皮,猛地一抖手上衣服,甩了我一脸的水珠。 这小暴脾气。 等到我俩晒得差不多了,门口路过同样洗完衣服的几个女子,有老有少。 她们看到凌驰,互相捂嘴偷笑,还对我这个新来地挥手。 这看起来是有话可聊的,我屁颠颠地凑过去,端出房内的点心招呼jiejiemeimei们吃。 “原来你就是凌少侠带来的夫人啊。” “jiejie,你气质好不一样哦。” “我们一大早就看到凌少侠去给你洗衣服了。” “老婆子都以为走江湖的男子多半是不屑给女子做这些的。” “就是!这小孩多勤快,看来是人不可貌相。” “我家那个懒得生疮,看着就烦!”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甚至说到了妻管严,讨论的声音就算刻意压低了,屋子里的凌驰还是能听到。 我以前从来没觉得嚼舌根这么有意思,之前当教主和一群大老爷们唇枪舌剑,现在当个小媳妇,和姑娘们家长里短,没想到是这么好玩。 总算是知道凌驰为什么红着脸回来,估计他去河边洗衣服,就他一个男的,周围全是女子,没少被围着打趣。 目送这些姑娘们远去,我兴致高涨地回屋,发现凌驰在穿针引线。 以前还需要许慕帮他缝袖子,现在他居然自己会了。 少年沉着脸,耐心地将破损的被角给细细缝起,我笑呵呵地坐在旁边,就这样托腮看着他。 “是不是去河边洗衣服,被jiejiemeimei们搭话了?” “你好烦。” “哈哈哈哈,夸你贤惠能干,你还不高兴啊。她们还邀我去家里做客呢~” “那你去啊。” “改天嘛,我现在只想看你。” 飞针走线的他斜我一瞬,又默默低头缝。把那要露出棉絮的豁口补上后,翻来覆去地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破损的,凌驰这才咬断了线。 我很不正经地开口:“啊~” 凌驰手一顿,瞪着眼看我,“叫什么!” “我代替被你咬断的线惨叫一声啊。” 想数落我,又止住了话,等他放了针线,我挪过去在少年脸侧一亲,咬了咬他的耳垂,哑声道:“小夫君好贤惠~” “……” “干嘛不吭声,我现在可算知道为什么很多男的喜欢贤妻良母了。” “我可不是这类型。”凌驰怔住,锁眉不满道。 “哦,你是嘴硬心软口是心非的贤夫,傲点我也喜欢,娇点就更有趣了嘛~” “师姐,你真的是采风馆逛多了,你看看你对我说的这些话。” “不喜欢?凌哥哥,这么叫你如何?” “啧,不如何。” “唔!” 嘴硬!有种别压着我亲啊!别咬我嘴巴啊!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像我逗凌驰逗多了,惯会举一反三的他已经逐渐摸清楚我的套路。 这次将我吻得不上不下,他淡淡地退开离去,衣服都没乱,我倒是腰带拽松了,衣服也开了,锁骨上好几口啜出来的印子。 最终是我扑在床上捶床,愤愤想着着了他的道。 “我要去老爷子那边医治了,你去不去。” 我还躺尸着,屋外的凌驰站在门框边笑着问我,那眼里的得意和报复很是明显。 我噌地坐起身,“去,怎么不去,我还要看你光溜溜地被扎成刺猬。” “……我有穿裤子。” 于是我又兴致勃勃地坐在了老爷子的医馆里,凌驰怕我无聊,强撑着不让自己睡过去。 但我知道,这药与针双管齐下,是非常催人眠的。 “你睡呗,不用担心我无聊,师姐可以和老爷子聊天。” “我不困。” “呵呵,现在说不,一会儿就睡得死猪一样。” “……” 某人在三刻钟地挣扎后终于失败,睡得人事不知。 等他醒来时,老爷子已经去外面照顾别的伤患,只留我在内室陪着。放下手中晦涩难读的医药书,我扬起笑看向凌驰。 “猪猪小师弟醒啦?” 凌驰并不意外会被我这样称呼,身上的银针已经被如数拔掉,他撑着身子坐起。 我挑过架子上的衣裤丢他手里,不把赶我出去了,他就这么穿上了衣服,拢起的长发随意地扎成顺在一侧。 我琢磨着,“编个辫子呗,我想看。” 凌驰:“……” 面上瞪我一眼,手上却开始分开头发给自己编发辫。 单垂辫衬得他俊秀利落不少,敛去了披发的几分柔美。 “死而无憾了。”捧着心口,我满足地说着。 凌驰起身走到我面前,刮了我鼻梁一下,“没吃掉我,还能死而无憾啊。” “……”你有种,你记得嗷! 从老爷子的医馆离开,今日天色还早,凌驰说带我去河边走走。 小河下游的分支总有妇人去洗衣,上游倒是有人撒网捕鱼。较为平坦的地方有耕种农作物,到处都是辛勤劳作的人,看着岁月静好。 看来以后要让二堂主好好守护她这片地域了,如此好地方,可千万别让外面来求药的江湖人破坏了。 “我在这里住着疗伤的时候,有想过带着师姐过来看看。我总会梦到这样的情形,然而现在成真了,我却还觉得像是做梦。” 身旁的少年忽然轻轻地说出这番感慨的话,我惊得瞪大眼睛看着他,干嘛说得这么悲情,我不是在这里吗! “这是要,真情流露?”我很是震惊。 “我哪回对你虚情假意了?” “可你嘴硬啊。” “你不是说我嘴软吗!” “我看,只有嘴硬,哪里都是软的,干脆应炼的软剑你用好了。” “你!” “噗——” 我俩这争吵竟是被放牛过去的小孩听到了,那小孩捂着嘴挥舞着鞭子,赶着牛赶紧过去,别在这讨嫌。 我和凌驰轻咳一声,又望向前方的河水。 安静许久,垂在身侧的手又被扭头不看我的凌驰给牵起,像是在反抗我先前的话,他重重地捏着我的手背。 “晚上想吃什么。”他郁闷地问。 我立即靠过去,“鱼!我们抓鱼吧!” 于是,凌驰拿着削出来的木叉站在了河边上叉鱼,而我在岸上指挥。 少年泼了一点水到我身上,“你说要捉鱼,你怎么不下来。” “让你表现咯,这么浅淹不到你的,别怕,师姐在这看着。” “嘁。” “下次赶集叫我起来嘛,咱俩一块去。” “你难道在教内也起那么晚?” “不,起得比鸡还早。” “那你怎么在我身边这样!” “凌哥哥是不是不喜欢,那我改。” “……” 闷不吭声的凌驰被一两声哥哥给收买了,面上不显,却心里欢喜地捉了好几条鱼,全丢岸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