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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总是自以为是的毛病也得注意注意了,秦小鹿。】【我要是你,我就会选择我钟爱的人。】【所以你干不成大事。】【……信不信我把刚刚你说的话一字不漏告诉蠢羊。】【随你。】【你不怕?】【怕什么。我们俩什么关系,你们俩什么关系。】【………你可以走了,我确诊你已经无药可救了。】【走之前说一句,别再叫他蠢羊了,已经够傻了,你就别再给他心理暗示了。】【……(摔桌)】番外一完番外二我叫怜心。被大师父起这个名字的时候,我还不知道过去,以及未来,叫这个名字的会有那么多,否则一定誓死反抗到底。古时候,一个很牛气的人曾说过:丈夫生不食五鼎,死则五鼎烹!我不是丈夫,也没有特别的癖好要拿那么大的锅子吃饭,我只希望人生在世,当我在意的人唤我的芳名时,不会有狼、狗、猫、驴……和师乎齐齐回头。我说,我要改名。师乎的眼神充满着物伤其类的同情,这种梦我小时候也做过。后来……后来就没有后来了。对一个女孩如此简单粗暴,简直是惨无人道。最近大师父养了只小鹰,是大军爷送的,大师父要给它起名。我闹了一通。现在正被关在屋里写检查。刚刚师乎来过,趴在窗口说,随便写写就行。我把笔拍在桌上,嘤嘤!大师父居然说我无理取闹!你与他争什么,他养什么都叫怜心。他还让我写检查!想写什么写什么,他就是想让你坐下来静静,别成天到处乱跑。我横躺在桌上,挖鼻,秀姐我不知道写啥。师乎一剑柄把我戳起来,就写写你最近是怎么想的!你敢有点女孩样吗?于是就有了这篇东西。我不知道这个世界到底哪里出了错。从苗疆回来的一路腥风血雨,现在我半夜还会做噩梦。罪魁祸首唐小贱现在正被绑在城楼上反省,他刚刚弄塌了马棚,忍无可忍的小鹿和无可奈何的小蝴蝶出手把他逮起来了。被关在屋子里之前,我去看过小贱,他还是一脸面瘫,也看不出他是在悔过还是在生气。挂着刀鞘的小猪挤在他腿边搓丸子。我说小猪能不能借我玩玩。唐小贱把我屏蔽了,沉浸在发呆中无法自拔。我去抱小猪。小猪咬了我一口。唐小贱还是没有表情。像我这么可爱柔弱的小姑娘居然处处碰壁,没有人偏袒我也就罢了,连检查都得自己写,周围的大人们不是在搞基就是在去往搞基的路上。这个世界一定是哪里出了错。唐小贱大名唐箫剑,好歹也是个人模人样的名字,但是大家都觉得还是小贱更适合他。他是真的很贱,手贱。小贱和小蝴蝶是小时候就认识的,他和大师父也是好朋友。大师父自己一本正经,交的朋友却光怪陆离,什么都有,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等等,这样想想,他会和大军爷走到一起也不奇怪了。在见到唐小贱之前,我还不知道一个人能手贱成这样。经小鹿分析,他患的是一种病,绝症,叫“不用手碰下就会寂寞死”,见到系起来的东西就想解开,见到不能摸的东西就想摸摸,见到分开的东西就想把它们合上。比如,一个杯子,正常人会哪来喝水,而唐小贱会把它敲碎了,就为了听听响。有一次他和小蝴蝶出去玩,玩到了一个武林世家的藏宝室里,小蝴蝶说,那个不能碰,有毒蛊。这句话对唐小贱简直是致命的。他立马伸手了。小蝴蝶着急去扯他。结果小蝴蝶阴沟里翻船,一个玩蛊玩到大的补天居然中了毒蛊。后来要不是有大师父给他过毒,小蝴蝶就活不到见我的这天了。因为这件事,没脸见小蝴蝶的唐小贱蹲在唐家堡里好几年没出门。我们见到小贱的时候,他正被倾巢而出的唐门杀手追杀,连小猪身上都扎满了暴雨梨花针,他还一副悲天悯人的面瘫着,不知情的还以为他多无辜呢。他活该,谁让他组装飞鸢的时候手贱,在每个机关翼的关节部分都上了过多的油,就为了看看飞起来的效果。效果就是他的一众同门挂在飞鸢上在空中做三千六百度全旋。据说当时的景象蔚为壮观,但是唐小贱没来得及看,就被迫跑路了,没想到撞上我们。最后就莫名其妙地变成我们四个一起逃命来夏州了。不过,唐小贱这货居然能活到这么大没被掐死,唐家堡一定是个充满同门爱的地方。对了,刚刚小军爷过来,问我看没看到师乎。我说没有,我被关着,小狗都看不到。小军爷就站住了,抽走了我写的东西看。我跳起来,还给我!还给我!小军爷把纸举得高高的,怜心这个名字有什么不好,你要知足。骗人!你自己都喊师乎呆咩!那是情趣。呸呸呸,是洗脑吧,这次见面我觉得师乎比以前呆了,都怨你!小军爷一笑,你不懂,当一个人身边有个更聪明的人陪伴,不知不觉,这个人就会处处依靠那个更聪明的人,直到有一天,离了他,就没法思考。卧槽!险恶啊险恶!我今天算是看清他的险恶用心了,听大师父说,这些日子他伴着师乎行走江湖,主要都是他拿主意,还拐着师乎暗地里帮天策府做了不少事,这样下去师乎会不会迟早有一天退化回小白时期?!我拔出两只剑,不多说了,亮招子吧!小军爷嗤笑,一掌把我拍到椅子上,出去了。我不知道是谁的错,总之现在坐在桌子边写字的我心情悲凉。大师父和师乎是兄弟,但是大军爷和小军爷没有关系,我这么叫只是为了方便。他们的存在挑战了汉语浩如烟海的词汇量,我知道师父的妻子叫师娘,但是偏偏没有一个词能用来称呼师父的……男姘头。秦小鹿说,每个蠢羊心里都有座背背山。小蝴蝶说,一定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唐小贱说,贵圈真乱。我说,……我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我说你们三个要是也是弯的,我就再也不相信爱情了。然后就被这帮大老爷们挨个过来摸头,嗨,怎么会呢。其实我说完有点后怕。不会言灵吧?写到这里,外面下雪了。从窗口望去,夏州的房屋慢慢覆上了一层白色,天色也暗了。书房里好冷了,呜呜,手都冻僵了,不会长冻疮吧?不知道大师父和他家那口子巡城什么时候回来,怜心不想在这里一个人过除夕……“走了。”大师父站在门口说,他身上落了些雪,似乎刚刚回来。“大家都在厅里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