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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窜上了另一条小路。因为路太窄,庄书礼不得不把车子倾斜地开进开出。——这不是一项技术活儿,这是一项力气活儿,大型巴士的重量决非普通车辆可比,强健如庄书礼,在十几分钟的飞檐走壁中也累出了一身薄汗。再看车里的这十几位,坐在驾驶员后面这一边儿的人还好,安治及时扶住大使,罗巡紧紧抓牢何冰,另一边可倒了霉了,钟林晔反应快,一脚撑住地面,半站起来稳住自己的重力顺带架住刘静,避免一起砸到何冰身上把罗巡压死。其他人就没这么幸运,“咕噜噜”、“诶有妈呀”、“天啊”、“地震还是车祸啊”……车厢内一阵兵荒马乱。程浓依旧端坐在段黎外侧,这点倾斜角度对于经常在空中翻跟头的人不值一提。——他此刻的主要任务是防止章明远教授掉到地上,所以章教授因为角度问题脑袋撞上金属铁皮的这个问题不在他的考虑之内:)风驰电掣!:)鬼哭狼嚎!:(庄书礼同志的信誉度极高,说二十分钟就是二十分钟,这辆凶神恶煞的大巴士从两幢民居间窜了出来,声嘶力竭地停在了中国驻沙特使馆大门前。他妈的,又有人来冲撞大使馆了?!使馆守卫们本能地举起枪,车都停下了才看清,“这不是去接人的大巴吗?”“可不,还挂着国旗呢。”车厢外又是一阵兵荒马乱。庄书礼在内忧外患中兀自纵横,回身汇报:“团长,到了。”安治点点头,刚要开口,一路上一句话都没有说的两人之一捂发闷心口摇摇晃晃地坐了起来,晕晕乎乎地摸了摸脑袋上的大包,茫茫然地悲愤,“大爷的,有你们这样的吗?谁趁着老子睡着的时候偷袭我了?!”******************段黎站在一匹高头大马旁边,在体态优雅皮光毛亮的骏马的映衬下显得更加不招人待见=_=!安治、罗巡站在他身前,与几个沙特官员和格莱帕梅沙特分部的人寒暄,不远处的主看台上,大使阁下在与王室成员互致问候。三个特种兵围绕在段黎身边保护章明远教授,其中一位有点心不在焉,眼神儿一个劲儿的往马身上瞟,另外两位的注意里倒很集中,从头到尾都在看马压根儿就没瞅过章教授一眼:(章教授很郁闷,企图在队友心中取得和马儿一样的地位,故作神秘:“我觉得他们对我好像不是很敢兴趣。”庄书礼看一眼段黎看一眼马,再次断定马儿比段黎更吸引他^^,摇头,“你没看到昨天晚上他们对你的兴趣有多大。”就差上手抢人了。“是吗?”昨天他晕的十分彻底,据安团长解释说是因为恐高及大气压力导致了他深度昏迷。但是对于为什么醒来后胸前有个大脚印脑袋上多了个大包这一问题,安治同志回答他“不知道”。对此他的战友们都三缄其口,让段黎倍儿感世态炎凉!“是吧!”庄书礼继续心不在焉,认真聆听何冰程浓关对马儿种族的猜测。“程浓,你说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汗血宝马啊?”何冰两只眼睛都冒着粉红色的光辉,——每一个好男儿的心里都有一个扬鞭策马纵横天下的梦想!程浓的眼睛很亮,不再惜字如金:“应该是,这里本来就是蒙古金帐汗国的后裔。”段黎挺了听背,企图把队友的注意从马身上转到他身上,“何冰,你说他们为什么对我不感兴趣?”何冰的眼里只有马没有他,“脑子正常的人都不会对你有兴趣!”=_=!“程浓,你也这么想?!”程浓什么都没想:“让开。”段黎挡着他欣赏骏马了!凸!段黎腹诽,讪讪地和汗血宝马拉开距离。庄书礼有些不好意思了:“章教授,罗教授说,中东国家民风彪悍,沙特是彪悍中的彪悍,法律和等级尤其森严。他们的王储殿下在看台上呢,其他人当然不敢有逾礼的表示。”所以此刻,在这个皇家赛马场上,四面八方关注他们的人照实不少,可上来搭话的还正不多。所以我们才有空欣赏汗血宝马啊!——继续看马:)段黎摸了摸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仨特种兵看汗血宝马的眼神儿太热烈了,都火辣辣的了!设想一下自己在什么情况下能用这种眼神去看一家畜,段上尉瞬间得出结论:他用这样的眼神看这匹马的话,这马儿肯定不是在这儿站着,怎么着它也得是在锅里躺着!无聊,转身,就看见刘静和钟林晔相距三米多远站在后面呢!终于被人注意到的钟同学立刻朝段黎露出了可爱的可怜的求助的笑容,让一直被嫌弃的某人终于感受到了一丝战友间的温暖。段黎义不容辞地走向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刘静,表情瞬间郑重无比:“刘静,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我。”刘静抬了抬眼皮,“说。”“如果,我是说如果,罗巡和钟林晔都掉河里去了,你先救谁?”刘静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段黎。段黎等待答案。钟林晔等待答案。在前面扯皮的罗巡一时没听见段黎的声音,回头,立刻发现这边气氛不对,用眼神向安治告假,退后几步拉住何冰:“他们说什么呢?”干吗问我?!“在说你跟钟林晔都掉河里去刘静先救谁!”从段黎问出这个问题庄书礼就在疑惑:“不是应该老婆和妈都掉河里看先救谁吗?”这才是标准问题!罗巡乐了,凑到后面去看热闹。段黎等了超过一分钟都没有等到答案,杯具地看看刘静,在钟同学更杯具的眼神下,换个问题继续问:“刘静,如果罗巡和钟林晔都掉河里去了,你手里有一块板砖,只能拍一个人,你拍谁?”大哥,知道你不爱好救人了,落井下石总可以了吧!刘静一字一句地回答:“谁去救我就拍死谁!”………………呼啦啦!鸟兽散!罗巡飞奔回安治身边继续协助领导搞外交,钟林晔蹲在马屁股后面垂泪,连庄书礼和何冰都下意识地与刘静拉开更大的距离。段黎衡量片刻,蹦到程浓身后去寻求庇护了。终于清静了,刘静同志继续低头沉思。大使阁下向他们走了过来,还是满面笑容,就是稍微有点僵。与安治谈话的几个沙特人礼貌地走开。大使开门见山:“安团长,王储阁下希望你们能参加这次的马术比赛。”安治的脸色沉了沉。果然,沙特人把马牵过来的时候他就想到了。“阁下,不是每个人都会骑马的,而且马术必须人和马长期配合训练才可以完成的,我想我们不适合参加这种比赛。”不管之前他们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