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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封印了天魔,也没有任何用。它的分.身在我和严子棋……不,现在是陆沉渊,它在我们二人体内,仍可作祟,斩除不尽,随时可能会反咬一口。而容斐并非是真正的无辜之人,他是天魔降世的诱因,窥探天道之人,即便不封印天魔,他早晚有一天也会身魂俱散。”云璋低声道:“就像这一世,容斐修道了,再次窥探到了天道,天魔分.身几乎是疯狂地侵袭了陆沉渊,欲要天下大乱。修者日渐稀少,修为低下,眼下容斐和严子棋就算勉强借阵镇封了陆沉渊,但千年后大阵崩溃,天魔分.身再次现世之时,那如小猫三两只的修者们,又该拿什么镇压?”“这次容斐遭天谴而死,再加上被天魔分.身反扑,不出意外,这就是他最后一世了。两次窥探天道都是他。天道能容忍他至今,已是稀奇了。”“容斐他,不会再有转世了。”藏在心中百年的话语吐露出来,云璋好似瞬间苍老了数十岁,整个人的气息都萎顿了下来。“我彻底悟透温扬的话时,你已经死了。我等了你很久,顾天师……你终于醒了。”随着这番话,这封信,眼前的所有迷雾都散去了,顾惊寒确实醒了。奉阳国主容斐成就大功德之身,却无意中窥探了天道,引天魔降世,民不聊生。温扬算出此事,身死。剩余三个修者好友,为封印天魔找上了顾惊寒。然后,云璋闭关,陆沉渊与严子棋身魂互换,投胎来到此世。却不想,再次遇到转世的容斐窥探天道。真是好一场绵延几世,阴差阳错的冤孽。“你想让我做什么?”顾惊寒问苍老的云璋。云璋摇头:“这么多年,我穷尽心力,也没有找到彻底除掉天魔的方法。但我相信,你能。所以我等你到现在,就是为了在你醒来的这一刻,告诉你一切。”“容斐的死就是你的魔,你看清了,不是吗?”竹轩对坐,顾惊寒抬手,慢慢将容斐的骨灰抱进怀中,“我会选一世,让所有人齐聚,布下一局,引出天魔与两道天魔分.身。”他垂下眼,声音低而深冷:“我也想知道,凡人……为何不能与天一搏?”云璋死了。顾惊寒用自己为容斐炼制的百岁生辰贺礼阴阳碟为媒,护送了云璋转世。他按照容斐骨灰盒的模样,炼制了八个骨灰盒,在云璋转世之时,抽了云璋一缕残魂,封入两个骨灰盒内。之后,他下山找到了温扬的墓,将温扬的骨灰放入三个骨灰盒中,等到温扬的魂魄遇到这三个骨灰盒时,便会被封入其内。最后,他进了一次岐山大墓,这座曾属于容斐的帝王之墓。严子棋被顾惊寒收拢残魂,封入了最后三个骨灰盒内。顾惊寒算了一卦,然后将九个骨灰盒全部交给了长青。“三世之后,长青山附近会来一窝土匪,其中有一个名叫容培靖,你指点他三件事,换一个婚约。”“婚约?”“他的儿子容斐,与你的徒弟顾惊寒的婚约。”命运的线并非无迹可寻,当它织成,亦可拨改。顾惊寒在完成布局后,强给了容斐下一世,分寿数与容斐,自身只剩来世二十四年寿命。后,身殒海城。作为唯一一个知晓所有往事的人,长青一世一世活了下来。他是长青山化妖而成,寿命悠久。在第二世时,他收了转世的云璋做徒弟,让他喊自己师父,喊顾惊寒和容斐的画像师伯,也体验了一把被师父喊师父的感觉。但作为一座山,长青经常沉睡。在一次沉睡醒来后,云璋体内天魔分.身被动了情.欲的云璋引动。云璋身死,近乎魂飞魄散,这一世成了艳鬼的温扬彻底疯狂,窃取长青山生机妄图逆天改命。长青来不及收拢云璋的残魂,只好先把艳鬼封进了骨灰盒。顾惊寒炼制的骨灰盒是养魂的法器,可避开天魔助入骨灰盒之人修炼。云璋被封的残魂还未被侵袭,严子棋与温扬都没有天魔分/身。三人俱在岁月光阴中修成了修为高深的大鬼,记忆也变得错乱斑驳,有人记住了,有人忘记了。但他们都记得自己最深的那道执念,也都在等。等顾惊寒承诺的那一世。然后,在民国初年的某一日,长青山人遇见了土匪容培靖,忽悠下了一纸婚约。又一日,海城顾家大少爷出生,百鬼跪拜天魔。长青山人披雪而来,收为徒,赠其名:惊寒。多少年后,归国的轮渡上,冷俊青年箱子里沉寂无数时光的骨灰盒发出了轻微的震颤,提醒着他,这一世,终于到了。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还剩一些零碎小谜团,在下文qwq日常想剧透……第58章契机海城一夜落了初雪。露台有风声敲窗,晨色在微动的窗帘遮掩下明明灭灭,不甚清晰。霜花凝结成琼楼玉宇的图景,又被一室如春暖意融成沁凉的水珠。顾惊寒照例先醒。怀里温热,肩颈被枕得有几分麻痒,含着清冽气息的细软发丝蹭在颈窝和下巴,有浅浅的呼吸传来。意识还不太清醒,但习惯已经让顾惊寒伸出手,将睡得不太规矩的容少爷更紧地圈过来。“嗯……”容斐被这动静惊动,含糊着闷哼了一声,贴着顾惊寒的胸口蹭了蹭,然后闭着眼伸出一只手往顾惊寒下腹摸,嘴上也不老实地探出一点舌尖,在顾惊寒的锁骨上舔了一口,“我还没醒……我在梦游……”顾惊寒捞出容斐的手,捏了捏,带着晨起独有的微哑的嗓音道:“梦游梦见发sao?”容斐睁开眼,翻身跨过顾惊寒去拿衣服,恶劣地用大腿滑过顾惊寒下身,挑眉嗤笑:“谁发sao?恶人先告状?”忍受着容少爷的挑衅,顾惊寒眼神沉了沉,抬手扣住容斐的腰,让他跨坐在自己的腰腹间,拿过衬衫给他穿上,又套过来一件毛衣。“冷,多穿点。”顾惊寒的手指倏忽擦过容斐的腰线,就见那截细瘦的腰敏感地微微一颤。他安抚般摸了摸,带着人起身,“该走了。”容斐眯了眯眼,意犹未尽地盯了眼顾惊寒修长好看的手指,爬起来穿上裤子:“今天雪停了吗?骑马去奉阳观?”顾惊寒应了声:“嗯。”他偏头看了看容斐,“累的话,可以再休息一天。”容斐眼下有些淡淡的青黑,不过他不怎么在意:“正事要紧。”顾惊寒点了点头。他和容斐昨天就到了海城。几日之前,顾惊寒从那场阴差阳错的混乱中抽回神智,游离多日的魂魄归体,脑海中俱是凌乱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