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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疑(下一章倒打一耙 angery sex)

    “你最近气色看起来好很多。”展正希合上电脑,将重要文件一一收进文件夹里,“不知道莫关山那么会照顾人。”

    贺天原是低着头,时不时瞟两眼腕上的手表,听到“莫关山”三个字才抬起头看向展正希,“对莫关山你了解多少?”

    “你还是一点都没想起来吗?”其实展正希跟莫关山不是很熟,平时他们几个不常玩在一起,仅仅几面之缘,“就知道你们在一起一年了,他人看起来还不错,你想知道过去你俩的事怎么不直接问他。”

    “就是突然想起来,平时他也跟我说点儿。”贺天若有所思地摇摇头,食指无意识地磨擦腿上的布料,“这段时间辛苦你两头跑。”

    “出事后你性格怎么变得那么客气?”展正希笑笑,拍拍贺天的肩膀,“我要么陪陪你,等莫关山回来了我再走?”

    “不是叫了家政来吗?你忙去吧,我又不是真残废了。”贺天皱眉挥了挥手,被一个莫关山看着管着就够难受了,一个个真会给他心里添堵。

    “行,这个点莫关山也该快回来了。”展正希热脸贴冷屁股也不生气,一副“我就只知道你会那么说”的表情,“你别太刁难人家,这可以是为数不多曾经能入你眼的家政了。”

    絮絮叨叨的展正希又唠叨了一刻钟后终于走了,贺天不知道自己以前是怎么容忍一个“老妈子”好友当合伙人的。

    但没等贺天苦恼多久,小周就来敲门说,晚餐准备好了。

    小周推门进来贺天才发现他围着莫关山的围裙。粉色的围裙把男孩称得唇红齿白,两根细绳系住那盈盈一握的腰,穿着比常年健身的莫关山要养眼很多。

    但就是看得贺天一肚子火,“下次自己准备件围裙,别穿这件。”

    小周惶恐地点点头,没想到老板还是个妻管严,女主人的东西别人碰一下都不行。

    晚餐进行得沉默,贺天是没兴趣跟陌生人说话,小周是巴不得缩在角落降低存在感。

    贺老板失忆后,变得更难相处了,呜呜。

    饭后小周去洗碗,贺天则是打开了很久没看的电视。8点正是无聊爱情剧的黄金时段,无聊的都市男女,老套的故事情节,尽管如此还是有那么多人看得津津有味。贺天架着遥控器百无聊赖地转台,余光瞟到水池前弯腰洗碗的小周,一个念头从脑海中快速闪过。“小周,你过来。”

    突然听到贺天叫自己,小周吓得差点一个手滑把盘子摔碎,摘了手套慌慌张张地跑到贺天身边,“贺先生是口渴了吗?”

    贺天没说话,朝小周勾了勾手指,示意他凑近点。他不清楚1的审美是什么样的,但应该都会喜欢长相清纯可爱的小男孩吧。

    跟蛇立不欢而散之后,莫关山漫无目的地在外面晃荡了好久,看着夕阳一点点落于城市的高楼之后,心里跟自虐似的不断回忆这几天贺天看自己的眼神。莫关山知道自己不是完人,当恋人眼里的爱意熄灭,面对随之而来的疏远和厌恶不可能无动于衷,但只要他一想起贺天曾经的坚持,勇气就又会把这份濒临破碎的心意缝补好。

    如果人注定一生要当次赌徒,品尝兴奋、紧张或心碎,他愿意在贺天身上压上所有赌注,赌他们的未来。

    莫关山觉得他自己早就成为在悬崖边跳舞的疯子,一次次被贺天击倒,又一次次自欺欺人地站起来。始终有东西悬在头顶,在落下之前没人能知道究竟是庆祝的礼花还是杀人的利剑,但这次他看见的是阴冷锋利的剑芒。

    “他谁啊!”莫关山开门进去的时候,男人正捏着小周的下巴,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像是要接吻一样。先是震惊,然后是愤怒,最后是心碎的委屈,“你说你不想被外人打扰,我现在是不是马上要给他腾地儿啊!”

    贺天没想到莫关山会这个时候回来,他对小周当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知道他对着别的男人是不是也能亲得下去。结果那张脸只让他觉得索然无味,完全没有和莫关山相处时的那份兴奋。贺天抬眼看了莫关山一眼,镇定地松开小周,“今天就到这,你先回去吧。”

    腿软的小周差点跌在地上,贺天出格的举动吓得他心都快要跳出来,而且好像这屋住的不是女主人而是另一个男主人。

    按照狗血电视剧的剧情发展,莫关山应该揪住小三,歇斯底里地对贺天这个负心汉破口大骂,但生活不是闹剧,为难小周解决不了他们之间的问题,泼妇骂街更是会毁掉最后一层体面。

    “展正希请来的家政,不是你想的那样。”贺天泰然自若,仿佛刚对家政做出过分亲密举动的人不是他,“晚饭吃过了吗?”

    莫关山却没有因为贺天的解释而松口气,他一个箭步上前双手拽住贺天的衣领,想大声质问他到底要怎么样。可是莫关山一拳挥在棉花上,从头到尾好像只有他在激动,贺天宛如一个冷漠的旁观者,观看他的喜怒哀乐。

    贺天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以为自己是不在乎莫关山的情绪的。但莫关山眼眶里要落不落的眼泪太过显眼,看得他心脏一阵抽疼,下意识想用指腹按上他殷红的眼尾。

    贺天打一巴掌给一颗糖的行为只会让莫关山觉得是伤口撒盐,本能地想躲开那意味不明的手指。结果刚别过头,他就被男人一把抓住手臂按在了腿上。饶是贺天作好了准备,莫关山一下坐下来的时候还是疼得他皱起了脸。

    “你瞎搞什么!”有时候莫关山觉得自己也真是贱,天生老妈子命cao不完的心。

    贺天扣住青年的腰,鼻尖凑到他的颈间,陌生的古龙水激起了雄性的戒备心,“莫关山,你去见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