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roticismX血色迷情 上编 (花黑、临哲、mob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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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花宫真转化为血族的第十天,我罹患严重的性瘾。 无需误会,这并非是因被转化为血族而附加的毛病。这令人难堪的病症的发生缘由,是我先前一百年里的血奴经历。 在近百年作为花宫真的血奴活着的时日里,我大多时候都处在半被洗脑时而清醒的状态里,因此那些往事于我而言是模糊与庞杂的。但被转化为血族之后,被洗脑掩盖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涌进我蒙昧初醒的大脑。 于是逐渐被回忆起的百年荒诞,令我霎时崩溃。 然而——何等荒谬可笑。在记忆爆发式回潮之前的九天里,我正因花宫真的死亡而感到喜悦和迷失。花宫真在临死时,用自己的心头血终于解除了我百年的屈辱禁锢、却又将我桎梏于永生的渴血枷锁。自成为血族的第一刻起,我便能清晰地听见欲望在我的每一滴血液中燃烧、嗅见在他人血管中流动着的馥郁芳香。渴欲令我感到饥饿,但无论咽下再多食物,我都能感知到未曾满足过分毫的、令我疼痛的空瘪胃袋。 但即便受到如此折磨,花宫真将我转化为血族的最终决定仍令我感到迷惘。可惜在我意识终于清醒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回温得就像一具普通人的尸体,而我被他紧握住的手,已经变得如他从前一般冰冷。 不过就算他没有死去,我恐怕也无法从他恶劣的嘴中问出任何真话。他就是这样的人。 于是在他死后,我将他雪白的尸骨安然埋葬进了他生前挚爱的花园中。然即,我便开始尝试自杀。 从高楼跳下、用火焰焚烧、以烈日曝晒……但在令人灼痛与虚弱的白天过去后,我的意识总会在下一个白昼到来之前、在一个全新而完好的身体里苏醒。崩裂至渣的血rou被修复、碎成粉末的身体被重组……我找不到能令自己彻底死去的方法,而一次次修复用掉的吸血鬼之力,令我喉间干渴得几乎丧失理智。 无奈之下,我只能前往花宫真的地下书库,一个书架一个书架地翻找可能有解脱我痛苦方法的书籍。 最后,我花宫真书房的暗格中找到一本封面血红的羊皮纸书。——但在正打算前去寻找沾湿圣水的银十字架之时,我听见电话的响铃。 「你好,花宫邸。」 「啊,请问是黑子老师吗?」 对面自称是鸢尾出版社的责编桃井,因前段时间寄送来的我的作品而大受震撼,想要与我进行签约……?我百思不得其解,连连推辞,但最终还是在她的一再请求下,答应与她见上一面。 而后,我便与鸢尾出版社签约,成了他们所谓的“自由供稿作家”。 <><><><><回忆><><><><> 纸杯上的水珠滴落在餐盘里时,我从回忆中忽然抽离了出来。 坐在我对面之人仍旧单手支颐看着我,端正的脸上挂着真诚热情、却又难掩虚伪的灿烂假笑。我将那杯咖啡喝了一口,却不由得微微皱起眉来。 “难喝吧?冰咖的冰融化之后,就不好喝了。”折原临也适时开口,“不过相比之下,还是比不上热咖啡变凉之后的味道难喝。” “是这样……” 我将咖啡放下,出神地想要抓住自己一片模糊的大脑中一显而逝的闪光。 “……和茶一样?”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想起了晌才自己联想到的东西,“冷茶香气散尽,就没有了热茶的馥郁风味。” “原理很相似,却又不尽相同。”临也笑道,“哲也君觉醒已经有一年多了吧,还适应得了这个时代吗?” “还在学习中。” 光是看这番话、还有这个人迷惑性极强的端方的脸,大约会有人误会他是在真心关心我吧。 假如不是刚才他一见面,便热情地握住我的手,然后用和此时相同的语气说“哎呀呀,你不是花宫真总带去「宴会」的那个血奴吗”,我或许也会因此误解他的本性。 “唉。” 黑发的男人不知为何忽然叹声。我有不妙的感觉,本想装作没听见,但偏偏我察觉了他锁定在我身上的高级血族气息,血脉压制让我连落荒而逃都没法做到。 我一直引以依赖的人类观察也在这个男人身上屡屡碰壁。我看不透这个人,尽管我清楚他也正在观察着我,并正以我或许在哪里表现出来了的焦虑和无措为乐。 “折原君,你究竟想做什么?我没办法反抗你的命令,你不必如此拐弯抹角。” 事已至此,我决定主动出击,这次我抢在他想方法转移话题之前开口。 “我想做什么?嗯……” 折原临也作出陷入思考的神情,而后,他审视的目光将我从上而下地细致扫了一遍,那种灼然如舌的目光令我感到浑身不适。 “我想玩弄你。” 明明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我还是心悸地手指一缩,险些将杯子拿落。这个可纯洁可肮脏的词流经我不堪的脑池,自然不可挽回地朝堕落的一方下坠而去,勾连起那些我极力想要忘却的回忆。 只稍微松懈了抵御,身体便仿佛正被煽情地鼓动,让灼热的血将每一寸肌肤浸透。但……这仅仅只是一个词的效力。 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我一直在与自己的性瘾做抗争。我本以为自己已经将它战胜、将它重重封锁在记忆的尘封之处,却没想到它仅仅只是蛰伏,等待像现在这样的某一时刻卷土重来,将我好不容易才重建的自尊再度撕个粉碎。 “你——” 我脸色一变,本想出口的话语也被卡在喉咙里,险些一出口便成了yin媚的呻吟。折原临也用脚尖将我的性器踩住,稍重地左右碾着,却反而更轻易地唤醒我的记忆,让我的下肢霎时充血发烫。 折原临也的脸上出现了最开始认出我时显现一瞬的轻慢笑容。戏谑、不屑、嘲讽,偏偏这些特质在沾染上性意味之后,对我而言便成了一剂猛烈的催情药,让我在他的践踏之下不堪地喘息。 但在我即将到达顶端之际,他却骤然撤离。 “想要吗?” 我知道这也是玩弄的一环,偏偏无论从身还是从心而言,我都已经无力反抗。在仔细思索了是否还有其他转圜可能之后,我终于还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