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憎、报复与执行代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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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学者提尔扎德处得来的石板,在旅行者手中微微振动着,上面的古老文字发出荧蓝色的柔和光芒。旅行者与派蒙交换了眼神,于是那聪明伶俐的神之嘴就心领神会:“赛诺,旅行者说前面可能会冒出来守卫遗迹的机关,要随时做好战斗准备哦。” “哦,我知道了。” 这支临时组建而成的探索小队行进在一条幽长的走廊里,壁画中仿佛在审视外来者的神像让人心生不自在,旅行者与赛诺踩踏石板的脚步声进一步强化了死寂的实感。 旅行者一向沉默寡言不爱发表意见,而曾经的大风纪官此时心情不佳,无心讲冷笑话,这缓和气氛的重担自然落在了派蒙稚嫩的肩头上。她飞快地打量起四周的一切,试图找出大家都感兴趣的破冰话题。 派蒙的视线落在彩色的壁画上:“呜哇,你们快看,这样庄严的神明,竟然也抱着一长条猫咪呢!吐着舌头的小猫真可爱呀,这位神一定是猫派吧!” “你看错了,那不是猫。”赛诺沉声纠正道,“而且,据我所知,那位神明生前是犬派。” “啊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啊……赛诺真的很博学呢……” 派蒙的视线落在蓝色的机关上:“这座遗迹里有好多好多复杂的机关呀,绕来绕去好晕……你们说,遗迹的主人会不会在自己的家里迷路呀?” “这里是神明的陵墓。”赛诺又沉声纠正道,“死者不能复生,遑论在陵墓中迷失方向。” “啊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啊……赛诺真的很智慧呢……” 派蒙的视线落在赛诺的身上:“啊,我才发现,赛诺一直都不穿鞋,只穿着黑色的脚踩袜呢!在沙漠中赶路的话,沙子会进到袜子里面吗?在雨林中赶路的话,淤泥不会像史莱姆凝液一样黏在脚底吗?” “……”赛诺无语地看了派蒙一眼。 “啊哈哈哈,好像不是个好问题呢……唔,那、那……”白色的应急食品绞尽脑汁,“派蒙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赛诺这么痛快地答应了我们的邀请呢?毕竟你又不是那些见到遗迹就走不动路的因论派学者,留在阿如村休息会更舒服些的吧?” “这个么,我习惯于忙碌的生活,‘自我放逐’期间太过清闲,想给自己找些事做。正好你和旅行者来找我……这座遗迹倒是没来过,不过有我同行的话,你们的战斗压力也会减轻一些吧。” 派蒙自认为问了一个不错的问题,至少一路都很沉默的赛诺愿意打开话匣子了,现在正是乘胜追击的好机会!她像飞天兰那罗一样绕着赛诺转来转去,咨询关于枣椰汤与烤酸奶的事,幽长走廊中充斥着轻松愉快的对话,沙色的风景似乎也因此鲜丽了几分。 在走廊的转角处,旅行者忽然站住,赛诺及时停下脚步,一心讨论沙漠美食的派蒙却来不及刹车、直接撞在旅行者的后脑勺上。她生气地叉腰跺脚,正想给旅伴起一个难听的绰号,只见旅行者神色诡异,捧着那石板喃喃自语着什么不详的咒语。 应急食品的声音染上了哭腔:“旅行者……呜,旅行者,你怎么了?难道是因为接触了太多古代的知识,也像那些学者们一样疯掉了吗……” 派蒙很担心地飞上前去检查旅行者的精神状况,却被赛诺揪住星光披风向后一扯:“小心,他不对劲,不要冒险。”曾经的大风纪官攥紧手中的贯虹之槊,挡在派蒙与旅行者之间,已然做好与疯癫的旅行者在狭长走廊中厮杀的准备。 旅行者露出了一个邪恶的崩坏的绝望的摇摇欲坠的笑容。 他手中的石板迸射出明亮的光芒,派蒙与赛诺都不由得挡住眼睛。待那炫目的光芒散尽,两人睁眼,只见一个长着黑色胡狼头的不明生物凭空出现在他们面前。 “呜哇!好可怕的狗头人!”震惊的派蒙躲在赛诺身后,只探出一个小小的脑袋,“赛诺,快用你那无敌的贯虹之槊把狗头人打趴下!” 与派蒙的愿望相反地,赛诺立刻收起了武器,单膝跪在不明生物面前,虔敬地垂下头颅,即使是派蒙也能听出来,威风凛凛的大风纪官,声音竟然也会抖得不成样子:“赫……赫曼努比斯大人……” 被称为“赫曼努比斯”的生物毫不客气地抓住赛诺的黑色颈环,像拎幼猫一样把他提溜起来,同时转身向笑容崩坏的旅行者颔首致意:“有劳你了,来自世界之外的旅人。”荧蓝色的光芒一闪而过,赫曼努比斯与赛诺都不见了。 小派蒙像被戳破眼睛的遗迹守卫一样跌坐在地上,仍然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旅行者的心情却愉快了许多:“黄金梦乡结束了,但探索还没到终点啊。”这样轻松地安慰着派蒙的情绪,仿佛方才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一样。 美梦中的安普特听见了熟悉的声音,祂有一种非常奇妙的预感,于是醒来,掀开祂所栖居的棺材板,睡眼朦胧地四处看了看,只见赫曼努比斯正怒气冲冲地走向神座,而那个叛逃了数年的口蜜腹剑的小家伙被暴怒的神明大人抓着颈圈暴力拖拽,喉咙里溢出呜呜的呻吟声。 “哎,可怜的小赛诺,那家伙今天才不会轻易饶过他呢。”安普特倚着棺材边缘轻叹,装出一副富有同情心的慈爱模样,“不对,如果不是因为他偷偷逃走,我的工作量怎么可能暴涨数倍!赫曼努比斯,看在赤王大人的份上,好好收拾他!” 安普特搬起沉重的棺材,在向外走的同时,不忘拍着棺材板大声叫好。祂的目的地是另一个隔音性能不错的墓室,至于离开的原因……可以预见地,接下来的小小噪音一定会打搅到他的安眠。 现在,这间墓室是独属于神明与眷属的了。 早在空间跳跃的几个瞬间里,赛诺飞速地思考了一下目前的处境:他的权能只恢复了一点,不多,也不够用。人类的大风纪官审判罪人,尚且需要动用十八般刑罚,今天他又落到了赫曼努比斯手里,就算不死,也要被打脱一层皮。他的脑海中浮现了很多美丽的景象:浓绿色的雨林,热闹的商港,广袤的沙漠…… 死亡并不可怕,令他深感恐惧的,是事业未竟身先消陨的空虚与寂寞。自我放逐,可不是要对世上的罪恶从此视而不见啊…… 赛诺的身体轻轻地颤抖起来,他乖顺地跪伏在神座面前,宛然是一位心怀虔敬、任由神明发号施令的古代祭司。他的头垂得那样低,专门聘请工匠打造的胡狼头盔险些要滚落一旁,于是他悄悄地扯了扯垂在两侧的飘带,把头盔调整到一个更加稳定的位置。 用人类的语言……这个叫作“情侣装”? 真·胡狼头大人感到内心升起一阵轻松愉快的情绪,权杖柄端挑起赛诺的下颌,好让祂看看人类的生活在他身上留下了怎样的刻痕。但赛诺却完全误解了神明的意味,他盯着眼前的权杖看了好一会儿,重重地咽了下口水,脸颊上闪过了色情的红晕。 “我数年间积累的资产,与您所拥有的财富相比,只不过是石榴汁中的一滴……”赛诺从记忆中搜罗出一些溢美的颂词,把飘带拢起拨到身后,虔敬地双手捧起权杖,轻轻地吻着柄端,两片柔软的嘴唇描摹镌有花纹的扁铲形的金属,“只能向您献上沾染凡尘的躯壳,祈求您的宽恕……”柔软湿润的舌头,小心翼翼地舔上被嘴唇晕染热气的地方,在上面留下晶亮的水痕。赛诺听见头顶传来更加急促的呼吸,心中窃喜,将那冰冷权杖吮得滋溜作响。 十足的性暗示。 “够了。” 如赛诺所料想的那样,赫曼努比斯抽回了权杖,转而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暗示失而复得的免费劳动力到离祂更近的地方来。 比起权杖柄端更加炙热的…… 大风纪官的生活,比起称量心脏的工作倒是轻松了不少,唯一让赛诺感到不满意的,是他长久侍奉神明的身体,无法轻易被普通的人类满足。他同样轻柔地握住那根不知何时硬挺起来的性器,寂寞的口腔缓慢地包裹住前端。 “咕呜呜呜……” 伏在神明胯间虔心侍奉的现代祭司发出了婉转的呜咽声。耳侧抖动的飘带太过碍事,胡狼头盔被摘下、随手丢在地上,但赛诺目前还没有闲暇在心里默默计算请工匠维修所需的花销。他贪婪地吸吮着口中的性器,尽力打开口腔吞入更多,直到那溢出苦腥液体的顶端,戳在脆弱敏感的喉咙上。 赛诺忍下呕吐的欲望尽力吸吮,直到两腮上都出现深深的凹陷。神明尖锐的手爪搭上他的后脑,他从鼻腔里哼出呜呜咽咽的声音,虽然不太情愿,但还是做好了被粗暴地按下深喉的心理准备。然而今日的赫曼努比斯极为反常,只是温柔地抚摸他的白色长发,表现得好似一位爱意绵绵的情人。 “事出反常必有妖。”赛诺回想起一句从商人处听来的璃月俗语,心中警铃大作,以为自己哪里做得不周到惹到了主人,遂更加卖力地讨好对方。现在被杀死的话就太可惜了,就算要死,至少也要在死前狠狠地报复那个卑鄙的旅行者才好。 “听那位来自世界之外的旅人说,你在智慧之神的国土上当了什么大风纪官,负责缉捕违反法律的罪人。”赫曼努比斯意味不明地开口道。赛诺有些疑惑,经受过教令院专业训练的聪明脑瓜转了转:此番话语,可能只是久违情事间的闲谈,但更可能是看似轻松实则严苛的拷问。 “呼……嗯……是的……”领导问话,不回答容易遭殃,赛诺老老实实地应和了神明大人的话语,但因为自身被煽动起来的情绪,声音变得暧昧而黏腻。 “你似乎长高一点了,声音也低沉了很多。” 赫曼努比斯有些遗憾地抚摸着赛诺被撑得圆鼓鼓的脸颊。久别重逢的年幼魔神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腾出一手,探进长度略微尴尬的短裤中抚慰自己的后xue(如他们初见时一样,被寒冷的冰水勉强润滑过了),他的浅棕色皮肤被情欲蒸腾得发烫,眼睫上挂着一两滴生理性的眼泪。 赛诺含得下颌酸痛,心里嘀咕着自己叛逃了好几年,主人竟然不狠狠地教训他,真是有够奇怪的,至少叫安普特来抽他几鞭子也好啊,这样温柔地对他,总觉得像暴风雨前的宁静似的。哦,这个短语也是他从雨林之民那里学来的。正在他略微走神的时候,赫曼努比斯似乎轻轻地笑了一声,推开他,把气喘吁吁的前大风纪官拦腰捞起,随即空间跳跃去了其他的地方。 当然,没有忘记捡起那只胡狼头盔,歪歪斜斜地扣在赛诺头上。 “呃、这是……” 空间跳跃的荧蓝色光芒消失了,赛诺看了看四周的建筑结构与机关构造,发觉他的神明带他来到了神殿中较为偏僻的殿堂中。他茫然地坐在高空中的透明屏障上,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鞭刑、水刑,还是其他的什么,只要不危及生命,咬咬牙都可以忍过去,但事情的发展超过了他的料想,几年不见,神明大人的脑回路真是越来越清奇了。 尖锐的手爪轻轻一钩,就抓破了轻薄的布料。好好的短裤被神明大人变成了小婴儿才会穿的开裆裤,这样的认知让赛诺感到有些羞耻。他慢慢地伏下身子,四肢着地跪在透明墙壁上,臀部高高抬起,被冰凌堪堪开拓过的后xue流着被xuerou温暖了的融水,完美的销魂窟,如果润滑得更充分些。 赫曼努比斯居高临下地从后面审视他的眷属,碍事的飘带,雪白的发尾,金色与蓝色的竖向的衣料,倘若将这一切都轻轻挑开,就能尽情欣赏那片浅棕色的流着蜜糖一样的后背。祂并未如赛诺所愿那样立刻享用他美好的rou体,而是平静地踩上他那对颇为明显的蝴蝶骨,迫使他上半身完全贴在微冷的透明墙壁上。 “赫曼努比斯大人……”赛诺在神明的践踏下谨小慎微地呼吸,顺势磨蹭单边的rutou自慰,两片薄唇之间溢出快意的呻吟,普通的人类永远无法满足这具色情的身体……他迷迷糊糊地想着,没有神明的恩惠,只靠自渎与七圣召唤是没办法解决欲望的,“感谢您的赏赐……呼嗯……” 背后的踩踏力度更重了,换做普通人只会吃痛求饶,赛诺对于这痛苦却很受用,更加愉悦地呻吟起来,性器不停地流着腺液,液滴从被撕开的短裤间落下来,汇聚成了一个小小的水洼。在普通人的语言体系中,这种特质应当被打上一个大大的“受虐狂”的标签。 但赛诺很快就叫不出来了,或者说,他的浪荡声音被噎在喉咙里。原因非常明显,隔着那透明的墙壁,他看见几个人类交谈着什么走进了这封闭已久的殿堂。他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至少在过去的几百年里,赫曼努比斯从来没有对外人敞开过自己的神殿,为什么会有人进来?想到他们随时可能抬头看见自己的媚态,赛诺一阵慌乱,身体也不由自主地抖起来。 身为前寒冰之邪神的赛诺,很轻易地认出了那几个人的身份:他们之间最大的共同之处就是都被赛诺亲手审判过。那个穿着绿衣服的人,是一名有过前科的因论派学者,因协助售卖罐装知识被大风纪官逮捕,罪行较轻,关了两年就放了出来;而那三个镀金旅团的佣兵他也见过,他们因走私稻妻轻小说遭到指控,同样受到了严厉的审判。 “不、求求您了……不能让他们看到我这副样子……”前大风纪官浑身颤抖,想要向后膝行、退出那群人的视野,但赫曼努比斯却固执得很,就着后入的姿势,不慌不忙地再度进入赛诺的身体。后者自齿间挤出一丝微弱的呻吟,赤色的竖瞳惊恐地盯着下方的科考小队,生怕他们听见声音,抬头看见他的模样。 雷属性的神之眼在他尾骨上方欢快地蹦跳。 宽大的手爪扼住赛诺的脖颈,赫曼努比斯俯视着祂那整张脸都埋在手臂里的眷属,以玩味的语调低声嗤笑:“你以为挡住面容,就不会被他们看出身份吗?单凭这头盔,就足以证明你的身份了。” 赛诺咬着手臂上的皮rou,压制下所有快意的喘息,身体却与意志违背地沉溺于情欲之中,他未被金饰保护的那侧rutou摩擦肿胀,宛然是一颗尚未绽放的幼嫩赤念花蕾,而充血的性器被夹在透明障壁与小腹之间,铃口翕动着溢出几滴乳白的jingye。 赫曼努比斯并不爱抚赛诺的身体,只是以那截柔软的脉搏跳动的脖颈为固定点,行刑般单一地顶弄着xue内的敏感点。他以冷酷的目光审视赛诺妄图蜷缩起身体躲避快感过载的情态,倒是颇有点壁画中描绘的神性。 赛诺挡在脸前的手臂,早已被眼泪、鼻涕和涎水濡湿一片了。自双臂的缝隙间,他窥视着那支探险小队的行动:因论派学者驻足于机关前抱着本子写写画画,而三名佣兵则研究起宝箱的开启方法。忽然,有一个佣兵发现了什么,扯了扯他的队友们,示意他们向头顶看。 “哦,看来他们发现你了。” 他的神明收紧了扼在脖颈上的手掌。 几个人都颇为讶异地抬起头,赛诺能看见他们那惊恐的目光。他幻想着他们视角下的自己,特征鲜明的头盔、衣服与金饰都好好地穿戴着,一眼就能认出那位被胡狼头按在身下侵犯的人的身份:曾经审判过他们的、严厉冷酷的前大风纪官。他们会嘲笑吗?原来那位大风纪官也会展露如此不堪的痴态;他们会尖叫吗?本应充满惊喜的考察之旅中竟然遇见了这样反常的人,在旁人的视线中竟然也能…… 被电流击穿般的快感。赛诺呜咽着哭了起来,自被掐紧的喉咙中挤出一点可怜巴巴的气音,原本为了侍奉神明抬高的下半身彻底塌了下来,双腿折叠作一个滑稽可笑的内八字,他颤抖着射精,然后缩成一小团,在神明嘲弄的低笑声中失禁了。神明并不会因为他的高潮而轻易放过他,相反,祂恶趣味地更加用力地刺激绝顶中的、胡乱求饶的赛诺,直到他完全失去了意识,直挺挺地趴在透明障壁上不动了。 赛诺所不知道的是,这一切都是赫曼努比斯安排的惩罚环节,人是他与旅行者合作放进来的,透明障壁经过特殊咒语的处理,也变成了单向的,临时科考队的成员露出惊恐的表情,只是因为他们看见殿堂的天花板上画着极为生动的木乃伊制作方法罢了。 他们心满意足地离开后,沉重的石门自动闭合,如果不出意外,大概再也不会为他们敞开了。 赫曼努比斯拔出性器,用手指戳了戳僵死般的赛诺,除了微弱的抽噎声外,没有任何反应。祂有些兴味索然地抱起赛诺,打算让他在某个为他一直留着的小小棺材里休息。颠簸之间,歪戴着的胡狼头盔险些掉下来,神明想要帮忙扶住,却发现昏迷中的赛诺下意识地紧紧抓住了某一条飘带。 “你们回来啦……哦。”安普特看见赫曼努比斯抱着昏倒的赛诺回来,轻手轻脚地拖过来一个相对比较小的“眠床”,笑眯眯地看赛诺双手合在胸前的泪痕斑驳的睡颜,“真高兴,小赛诺终于回到我们身边了。” “不,是我的身边。” “啊?” “我在这里住得厌烦,正好赛诺在智慧之神的国度上担任什么大风纪官,我愿借他一臂之力——也就是,和他一起离开这里。”赫曼努比斯一本正经地发布了尘世闲游宣言。 “诶?那称量心脏的工作怎么办?” “来自世界之外的旅人与我达成交易……”赫曼努比斯卡了片刻,“给我叫作‘心脏称量流水线’的东西,据说是以什么‘功德无量放生机’为原型。总而言之,只要将流水线接通遗迹能源,它就可以昼夜运转,将心脏依照重量区分为两类。” “听上去是某种新奇的机关……坏了怎么办?总需要有人来看管着以防万一的吧。” 赫曼努比斯对着安普特颔首微笑。 在赫曼努比斯与安普特争论究竟谁应该和赛诺一起尘世闲游、谁应该留在金字塔里照看流水线的时间里,赛诺躺在小号棺材里安静地做着寒冰吐息的梦。他的头盔、衣服与金饰都凌乱地堆放在棺材板上,倘若把耳朵贴在棺材板上,就能听见他疲倦的柔软的梦话:“审判……代行您的……呼……” 大风机关:呼呼。 没想到吧,在这里等着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