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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刀还插在他的胸前,血液沾湿了旁边的布料,颜色深沉。“暂时不能拔刀。”牧歌面色难看。“牧歌……要是我死了……你就把她烧成骨灰,和我的骨灰拌在一起……埋了……”元寒岂下着命令,一双眼睛紧瞅着江诺薇,好像要用铁箍箍紧她,让她哪儿也去不了似地。拌在一起……又不是凉拌菜。江诺薇蹲下身子,手欲触碰那短刀。牧歌抓住了她的手,“姑娘,你别冲动,若是你再往里插,我可真要拌骨灰了。”“你别拿话吓我,我知道你不会死的。”江诺薇无力的收了手,望着他不断起伏的胸膛,听着他那忽快忽慢的呼吸,总会生发出这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呼吸就断了的感觉。有一种人,就算是濒临死亡也是极致的美。好似夜间崖边闪过的一道电芒,使得崖边光亮如昼,映衬得石块嶙峋,而他独自生辉。元寒岂的手下动作极快,三两下就已经做好了担架,小心翼翼的将他放了上去。“那刀就这样一直插着吗?”江诺薇看着那刀,有一种说不出的违和感。牧歌清冷的面容中,闪着担忧和紧张,“在和大夫会和之前,不能拔,否则血液会流失得更快。”“透儿……不许你跑……”元寒岂的声音轻轻的,却能感受到他的怒气。那手十分不规矩的四处乱动,一双快要涣散的眸子就这么死死的看着江诺薇。看懂了自家阁主的意思,牧歌握住江诺薇的手,放到了元寒岂的手中。抓到了江诺薇的手,元寒岂终于老实得多了。他说,“我……没有抛下你……”之后,他说的话越来越不清晰,只能听到他的喃喃自语,但握着她手的力道一直都没有松懈。“牧端与我说,姑娘曾因阁主曾见死不救而心生嫌隙,现在阁主以身挡刀,姑娘的气怨可是消了?”牧歌带了点怨气,那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个闹别扭的小孩子。良玉雕琢方成器,君知你意非偶然(三)江诺薇看了看元寒岂脸上被溅的血液,叹了一口气,“让给我他清理一下脸吧。”他脸上的血液有的已经干涸凝住,呈现出触目惊心的深色,使得那平日里妖媚的脸增了一抹肃杀的气息。牧歌道:“拿水来。”有人拿了皮质的水囊过来,江诺薇一只手被抓得发疼,就单手沾湿了帕子给他擦脸。见她擦得小心翼翼,又一脸虔诚,牧歌扭转脸看向另一边,惆怅道:“阁主无非是想让你留在他身边而已。”“我也有我的苦衷。”江诺薇仔细的为他擦着血迹,话语中充满了无奈。布帕很快就染成了红色,就算是用水冲洗,也还有残余的留在了上面。血液的锈腥味越来越浓,浓到江诺薇好几次将那巾帕放到元寒岂鼻翼旁,元寒岂的身子都不自觉的抽↓动了一下。“有什么苦衷?阁主总能帮你解决的。”牧歌放缓了声音,对元寒岂的办事能力,充满了信心。江诺薇斜眼瞟了牧歌一下,趁她不备,单手就拔出了元寒岂胸前的短刀,然后毫不犹豫的往旁边的地方插刀,那插刀的速度就和剁rou酱似地,别提有多专业了。可是短刀根本就插不进去,更别提看到血迹了。牧歌呐呐的看着江诺薇拿着短刀在自家阁主的身上插,怎么也反应不过来。“你再装死,我就往你脑门上插。”江诺薇对着兀自昏迷不醒的元寒岂冷淡说道。元寒岂没事人似地从担架上坐起,对抬担架的手下摆摆手,皱着眉头瞥了一眼沾染了血液的外袍。又有可心的手下给他新拿来了一件,江诺薇瞥了一眼,见着里衣没有什么血迹,心知肚明的瞥了一眼满手血的牧歌。他换上了新的衣裳,摒除了血腥味,方才说道:“怎么看出来的?”确定这人真的是假装的,江诺薇松了一口气,“阁主,有时候咱俩还是挺像的。你知道刚才那人举刀砍来,我的第一个念头是什么吗?”元寒岂笑得眉眼弯弯,“推我出去挡刀?”“所以我想,你要做的必然是推我出去挡刀,而不是奋不顾身的为我挡刀。”江诺薇自认没有那个福分,可以让元寒岂走到连性命都可以豁出去的地步。作为这个世界的创造者,她有着清醒的认识:身在rou文,你要懂得,那些觊觎你**的人,即便想要你的心,也只是为了更好的cao控你的**。身在虐文,你要懂得,那些百般对你好的人,背后一定藏着一个虐你心肺的契机。“透儿,些许日子不见,你更美了。”他的手快速的找准她耳朵的位置,拧了一下她的耳朵,望着耳上逐渐蔓延的红霞出现。江诺薇忍着耳朵火热的痛,开口就问:“答应我的护身软甲呢?”他能够刀枪不入,必然是穿了那护甲。“材料不够,你在我身边待些日子,总会给你的。”元寒岂对她时常逃跑,还老惦记自己东西这一点,感到万分的奇妙。翻吐红焰身盘结,绕体逶迤涎腥滑(一)江诺薇对元寒岂在自己面前演戏装死这事,感觉很欣慰。就算对方在大难临头之时,会拿自己当rou盾,他能花费时间精力在自己面前演戏,也证明对方挺在意自己的,在万不得已之下才会顺手拿自己挡刀。不过,她也更难逃开了。在当rou盾之前,她当了元寒岂的人形抱枕。也不知元妖孽几天没有碰别人了,那双手一直在她身上不规矩。“你再碰我试试看!”江诺薇面色绯红,再次怨怒这经不起撩拨的身体。他以欣赏的目光看着她面带薄红、怒目而视的模样,“你要我碰哪里?”“不许碰!”江诺薇义正言辞的喊道,他要是再乱动,她都该软成一江春水,向东流了。手撑起脑袋,元寒岂道:“透儿,出去吧,你的惩罚时间到了。”江诺薇缩了缩脖子,讨好的笑道:“我忽然觉得这种天气就适合和阁主躺在床上,相互了解一下对方。”“透儿,晚了。”元寒岂没再碰她,观赏着她此刻的表情。她叹了一口气,从床榻上下来,“阁主,刘一向从不会做出为难我的事情,而你会。”“每个人的方式不同,刘一向对你千依百顺,也不会得到你。”元寒岂胜券在握,他有自己的调‖教方法,骄傲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