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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活着在人世会有多好。蓄满泪水的双眼,微微红肿。林少轩试着把楚离揽入怀中,眼下的人儿并不反抗,干脆把自己的双唇落在了他的眸上,舌尖划过微颤的睫毛带走了两行泪水。河水的两岸,柳丝袅袅,草缕茸茸,星星点点的灯火在半空飞舞盘旋。虽不是夏季,但已莲开半河。细看,才发现莲心摇曳着明灭的烛火。昔日,似有那么一盏灯载着他的心愿一路悠悠荡荡。“快说,快说,离儿在灯里写下了什么心愿?”林少轩兴奋而急切地问道。“不可说,卖莲花灯的大婶千叮咛万嘱咐,许下的愿望一定不能讲出来,否则就不灵了。”楚离俯下身把花灯推离了河畔。朵朵莲花眏的河水明晃晃,眼见那开的最艳的莲花灯漂去更远的地方。媚眼含羞,一抹嫣然惊的怦然心动。凤眸里的红尘,只剩一处风景。十指扣紧的指尖似有几道流光,缠缠绕绕,绕绕缠缠。“灵或者不灵,依然好想把自己的心头的愿望传达于你。”嘴角一勾,轻轻含住了楚离的耳垂“期许百年,不离不弃。”比翼双飞,心有灵犀,两盏莲灯竟写了相同的愿望。一阵清风,把两盏莲灯吹到了一起,摇晃的灯火灿若天边的星斗,一眨一眨。行至桥头,卖莲灯的大婶就凑了上去,手里捧了几朵莲花一口气说了好些话,终归只有一个意图“公子,买盏莲花灯吧。”楚离眯起眼,勾出一个温馨的笑容“大婶,你是否还记得我。四年前,我就在你这里买的莲灯。”大婶笑的憨厚,仔细看了看楚离的容貌,一拍脑门道“记得记得,城里少有长得如此俊俏的孩子,看了你的样子一下子就记了起来。我还记得,当时你也是和这位公子一起来的。”“这位公子?”楚离瞥了眼林少轩再道“大婶你记错了,那位子已不在这里,很久前就离开了洛阳。”“公子是在和大婶我说笑吧,就算你们再过个几年,大婶我也是可以认出你们的。”说罢把两盏花灯塞到二人的手中“能再见到你们真是缘分,这两盏花灯就白白送给你们。”楚离愣住神,心里彻底发了懵,喃喃地想着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肯定是大婶上了年纪看花了眼。一时风月无话,两眸清潭倒映着满河的莲花,起笔落了心愿。浮生若梦,散了,就是散了……远见两朵水莲花漂的越来越远,不知怎的楚离的那盏灯燃了火。是命中注定,还是天意弄人。他期许百年,不离不弃,唯有相忘于江湖。他许愿情断,梦断,不复相见,莲灯又焚毁了他的愿望。抱着膝盖,蜷缩在河岸,泪水一颗连着一颗。情路漫漫,他的生命里除了伤就是痛。衣领的边缘隐隐浮现一个洛字,林少轩抚了几下那个字怜惜道“刻上去的时候是不是很疼?”楚离摇了摇头,柔声道“我累了,要回府中休息。”擦干泪水,忽地站了起来。转身,衣袂翩翩。林少轩怔了怔,从身后环住了楚离的腰,头靠在他的肩上,清唤道“离儿。”偏转过头,深邃的凤眸荡漾着楚离惊诧的神情。“离儿,我是少轩,我回来了。”温润的唇轻覆上楚离微张的嘴,一点点撬开他的牙齿。楚离黑亮的瞳孔顿时没了焦距,僵硬的手臂垂在身体两侧,不知所措。周遭围了些人,耳语相交,这事就纷纷议论了起来。怎么两个男人就当众吻在了一起?回过神,蓦地推开“楚离虽是命薄,一句玩笑本不会介怀,还望公子换个方式,这人的名字当真不愿再听。”昂起头,眼眶已有些湿润。避开人群伧惶躲进无人的深巷。靠着墙,心痛的喘不过气,一轮金色的玉盘在墨色的桃花瞳中换了模样。俊秀的五官也有一双晃动的墨瞳映着他的落魄,难得忘记,难得想起。靠着墙滑坐在地,俯身的人遮了月光,捧着他的脸“离儿,对不起。”“对不起,离儿。”只当从前有缘相识,无缘相守,一切都已经太晚,他和他自始至终都是两个世界的人。有幸再见,实则不幸……他的心不为他动,他的心不为他痛,只是这颗心究竟归谁所有。洛长玉?心中酸楚,隐隐有一丝痛,但是咬牙可以忍受。一旦触及那个极力忘记的名字,心痛的仿佛要裂开,好似有人拿着细长的银针,在上面一针一针的刺去。不见血,眼前却是一片血色,倒在何人的身前晕了去。肠已断,泪难收,相思又言是别离。醒来时,塌前罩着青纱幔帐,颀长的身影朦朦胧胧。撩开纱帐,人影倏地退后几步,背对着楚离。金灿的阳光,穿过格窗的缝隙,洒落一地光辉。眏在那袭淡紫色的轻衣上,充盈着点点忧伤。红木质的方桌,一把长剑压在了几张飘飞的宣纸上。此中摆设朴素淡雅,不似碧水居般华贵。而眼前之人又是一袭紫衣,若说是黎陌寻,此人又多了几分冰冷,而且衣服颜色的和昨晚的穿着大相径庭,狐疑道“你是黎公子?”此人摇摇头,背影孤清飘逸,只是那股子寒意让人觉得惧怕。“想我昨晚应该是晕在了外面,可是公子救了我?”视线又扫过桌上的那把剑,颇为熟悉。此人不语,楚离接着问道“在下楚离,不知公子可愿说出自己的尊姓大名,也好让楚离记住公子的大恩大德。”穿好靴子,鞠躬敬道。虽然此人背对他,礼数全都未少。“无名无姓,人称月宿。大恩大德你确实要好生记住,因为我替你杀了那个薄幸郎。”不知怎地脑袋突然嗡了一声,踉跄了几步,仍然天旋地转。怪不得桌上那把剑颇是熟悉,原是黎公子的。黎公子是谁?他说他是林少轩。那林少轩又是谁?难道就是那个薄幸郎,有人说替自己杀了他。怎么可能,明明自己都找不到他。稀里糊涂地摸上了那把剑,冰冰冷冷的剑鞘刺骨寒凉。移开长剑,宣纸随着风絮,直扑面庞。拿开一看,写着两行洋洋洒洒的诗句“相思本是无凭语,莫向花牋费泪行。”月宿背对着楚离,往门口走去,青丝墨迹荡着清风。宝剑出鞘,白光虚闪,一柄长剑从月宿的左肩处擦身而过。再回剑,修长的二指死死地夹住冰冷的剑身“我杀了他,你就这样恨我?”楚离抬起头,看见一双凤眸含着水雾,隐约挂着凄美的笑容。手腕微微颤抖,宝剑掉在了地上“黎公子,你这样作弄我究竟是为了什么,你到底想我怎样才肯放过我?”“离儿,不要再自欺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