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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B大报道,然后我们晚上一起吃饭。”百年名校可不是瞎吹的,光大门就有东西南北四个。保姆车绕着学校转了个大圈,才问清楚研究生宿舍离东门最近。钟意去报道时,成哥就把车停在东门旁的小巷子里。沈西风接打了几个电话,捏着手机靠着车窗,默默地等着钟意回来。钟意这一去,花了快一个小时,学校太大,加上他有点路盲,好容易才又摸回了东门。成哥摇下驾驶室的车窗冲他招手。等钟意跑到车边了,伸手比了噤声的动作:“睡着了。”第26章沈西风突然钟意小心拉开车门,无声地窜了上去。沈西风靠在椅背上,呼吸绵长深远,睡得正香。成哥应该是知道接下来要往哪儿走,等钟意一上车,就起步往前开了。钟意看了下手机,快到5点了,正常人哪会在这个时间段睡觉,也只有作息极不规律的沈西风能随时随地睡着。上周在家补习时,他常常会在某个意想不到的时段要求睡觉。比如午饭前或是晚饭后,时间不长,半个小时足以,醒后立刻满血复活,能熬到夜里2、3点。长期奔波在外的工作已经影响到了沈西风的睡眠。钟意留意到他在吃褪黑素,于是在他睡觉时,定会保持绝对的安静。周末的傍晚,北京的交通还算通畅,保姆车穿街过巷。突然碾过一个减速带,车身震了一下,沈西风的身子一歪,头便滑到了钟意肩膀上。毛乎乎的大脑袋,还挺沉,位置摆得不好,随着车身一摇一摆地晃动。钟意无奈,放平肩膀,又伸手把大脑袋往里推了推,这才让沈西风重新睡踏实了。有头发丝蹭到钟意脸上,他微微侧过脸,能闻到和自己同款的洗发水味道。这场景,让他无端端想到两只依偎在一起的猫,接下来就该互相舔毛了。他被自己地想法逗笑了,便忽略了为何同时离家一周的两人会用到相同的洗发水。沈西风在车身一震时就醒了,迷迷糊糊地靠上钟意,又感觉他给自己调整了下位置,朦胧的睡意顿时消散光了。钟意比自己稍矮一些,靠着他其实挺费劲,不过这位瘦瘦的小盆友肩膀倒是蛮平坦,整体舒适度还不错。他是真小——沈西风看过他的社保卡,还不到17,老是摆出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钟意面上冷冷淡淡的,其实一颗草莓一块巧克力就能让他高兴起来,好养活得很。年纪虽小,但智商真高得吓人,再复杂的题,三言两语就能切中要害。沈西风见他刷过一次高考真题,从头到尾,就跟砍大白菜似的,厉害得不得了。学渣对于学霸有种与生俱来的仰望,看着他们都自带光环,更何况这位学霸还是颜霸。在沈西风眼里,钟意就是个一身橙装的满级玩家,穿着新手服的自己不可抑制地想要靠近他,梦想着有朝一日能拥有跟他比肩的能力,同站在山岳之巅,俯瞰众生。满级玩家的颈窝暖暖的,还有股清爽的洗衣液味道。沈西风靠得心满意足,直到脖子实在酸得难受了,才陡然一个深呼吸,抬起了头,“嗯?你回来了?”再迷茫地往窗外看,“我们,在路上了?”“还有十几公里就到了。”成哥在前排回了一句。钟意动了动肩膀,问:“去哪儿?”“好地方。待会儿有个推不掉的朋友也要来,不介意吧?”钟意挑了挑眉,无所谓地摇摇头。天擦黑的时候,保姆车开到了胡同口,成哥回过头,“再往里就进不去了,你们下车,我找地方停车去。”沈西风摸出口罩,递了一个钟意,钟意不接,“这儿又没粉丝,我干嘛也要戴?”沈西风扳过钟意的肩,把口罩给他挂耳朵上,“戴上吧,别为首都人民吸霾了。”下了车,外面仍下着不大不小的雨夹雪。车里伞不够多,两人只能共撑一把。巷子里很静,除了淅沥的雨声,只有昏黄的路灯伴着他俩。钟意只在北京转过几次机,正经的城市还没逛过,这会儿走在胡同巷子里,很是新奇。钟意前前后后地瞧个不停,一双眸子水洗过似的清亮,看得沈西风心口发软,拉着他手臂躲过地上的水洼。“你好歹看着点路,这破胡同都千篇一律,到了地方你再慢慢看。”左弯右拐,走了十来分钟,“地方”总算到了。是个有年份的宅子,朱漆的大门,乌木的匾,铁画银钩似的三个烫金字:福家菜。沈西风上前敲了敲门,附耳轻声道:“内务府的后人开的,京圈儿大佬都得排号,一天就接待三桌。”没等钟意回话,大门开了。来人是个齐刘海瓜子脸的女生,看到他俩时神情一滞,说话都有些发抖了:“你,你怎么来了,明初没说啊……”“临时起的意,正好你们这儿还有空桌。”沈西风用肩膀撞了下钟意,两人抬脚步入院内。女生喜得小碎步直跳,领着二人往西厢房走。正经的前清老宅子。雕着龙头的水缸摆在前院正中央,石板路高低不平,覆着青苔很有些打滑,回廊檐下垂着“福”字灯笼,随风晃动,触目皆是百年前的景象。一低头,脚边却有紧急逃生的指引灯,再细看,那灯笼里亮着的也是LED恒定的光源。古与今,旧与新,相得益彰。进了房间,两人被兜头而来的暖气熏得立刻脱起了外套。沈西风摘了口罩,接过钟意脱下的羽绒外套,转手递给那女生时,看到她正红着脸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沈西风伸手打了个响指:“上茶啊小meimei,傻愣着干嘛!”等那女生出去后,沈西风才往东墙下的太师椅上一坐,冲着钟意抬了抬下巴:“怎么样,这地方不错吧!原先是某个贝勒爷福晋的私宅,屋里屋外的都是老物件儿。”钟意被窗下挂着的鸟笼吸引住了。那里面是只通体乌黑的八哥,见有人靠近,便尖着嗓子叫:“有客到!有客到!”一边叫,一边侧着头用黄豆大的眼珠子上上下下地打量人。沈西风抓了把瓜子递给钟意:“诺,用这个喂。”钟意从他手里拈了一颗,凑到竹笼前,那八哥跳过来用尖嘴接了,咔嚓两下咬开瓜壳吃了瓤。钟意瞧着有趣,转过头还想要瓜子喂鸟,就看见沈西风咔嚓咔嚓嗑得正欢,他眼睛一瞪,“你这人,怎么跟鸟抢食?”沈西风吐掉瓜子皮,挑起了眉,“这本来就是给人吃的,赏它一口算不错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