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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头了的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张茂自是没有参与修堤坝的工程的。不过他和茂二虎的关系好,所以知道的也不少:“是啊,秦兄弟,你都不知道。其实早早在今年雨水降的多的时候,就有不少的百姓啊已经开始准备了粮食或者是包裹的了。对这堤坝的垮塌没有人觉得吃惊。”张茂喝的挺多的,这会儿眼神都有些迷离了:“别说我们不信任官府,你都不知道,官府那些人啊早早就开始囤粮了。显然是也早就意识到了这事,否则的话他们现在哪有这么好还能吃香喝辣的?”兄弟二人说起这事,眼睛都有些红。其实茂二虎倒是还好,他本身就是孑然一身,父母早早的就去了。留下他一个人,还没来得及娶妻生子呢,可以说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面对这大灾,他怎么着也就是过的差了些有些怨言但也还算是能忍。可张茂不一样啊。他家不算富裕,这场灾难把他不多的家财消耗的也差不多了不说,最重要是他唯一的女儿从水灾到现在已经忍受了这么久的病痛了。都说病在儿身疼在娘心,可他这个当爹的,又能好过到哪里去?每每看到自家姑娘病弱的脸他都不自觉地想要咒骂。否则就算是看在同乡的份上,他也不会这么在意把自己的家给贡献出来叫别人借住。好在也算是堪堪读过几本书的人,否则他真的是怕自己管束不住内心的怨恨去做一些不可挽回的事情。秦般有些感慨地叹了口气,安抚地说道:“好在朝廷还算是上心天水的事。相信过不了多久,天水就会好起来的。”张茂他们毕竟只是普通老百姓,朝廷那么大那么遥远的事情他们不知道,能看到的就只有这天水的方寸之地以及这儿的官。“有什么用啊?”张茂脸上分明就是充满了不信任:“起初的时候朝廷确实是叫了一个大人过来。可现在这么久都过去了,别说是解决了什么问题了,我们愣是连人都没见着过。”秦般没有说话,有些事情他就算是知道也不好说。像是这类事情,往往做比说有用。与其他现在在这儿和二人白费口舌的解释,倒不如到时候把真章拿出来看。秦般回房的时候刘安还没能回来。他一个人静静地就这么看着烛火跳动的样子不知在想些什么。“想什么?”夜深露重,刘安就这么顶着一身的寒气进了屋。正巧看到自己进来都没有反应的秦般,就放轻了脚步来到他的身后。秦般本想的入神,突然背后来了个声音吓的他下意识手一抖:“你怎么回来也没个动静?”因为心有余悸,秦般说话的时候声音还有些发颤。刘安觉得自己无辜,但是只是撒娇一般地将头埋在秦般的脖颈深吸了口气没去计较。大概意识到自己刚才想事情太入神了,他也有些不太好意思地将头发拢了拢,别扭地说:“好了,头发都被你弄乱了。你今天去了那天水的府衙,看到什么了?”刘安好笑地看他强行转移了话题的样子然后也不戳破说:“我进去没多久就找到了李大人所在的房间。因为李大人看着就为人耿直,在确认他没有危险之后也没和他见面就直接离开了。”他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放到了桌子上:“本来只是因为找人太顺利,觉得去一趟也不容易就顺便去别的地方看了看。没想到居然误打误撞找到了书房,还发现了这个……”说起这封信的发现历程,刘安都觉得好笑。也不知道是这天水的知州老爷太没心眼还是怎么的,居然就直接大咧咧的把这么重要的通信放在了书桌的面上。甚至都不用翻,刘安就看到了。如果这样都不拿的话,怕是脑子有问题了。“这是什么?”显然,秦般也不会将这被刘安随意就找到的信当成什么重要的东西。只不过在拆开的瞬间,他默然了……挑了挑眉,不可置信地问:“天水知州和林大人的通信?”语气中的惊讶之意怎么也挡不住。☆、119秦般是与张茂他们吃了酒的,于是这会儿只留下心情颇好的刘安在独酌。“你真的不来点?”刘安好笑的看着秦般分明是想喝,但却为了不受诱惑特意离开了桌子到了床上的样子,举起了自己手中的酒杯笑道。秦般早在刘安回来前就擦洗过了,如今只着里衣,之前还坐着的,一点也不给刘安面子地躺了下来。手指理了理被压的有些凌乱的发丝说:“我今儿早就和张茂和茂二虎二人喝过了,你当我是初尝的毛头青呢?这酒尝着清洌,可却不能大喝特喝。我就那点量若是再喝就该醉了。”此话出口,就能看出秦般就是个特别克己的人。虽说今日的收获大的有点叫人喜不甚喜,但这却不能成为他放纵的理由。他还想着明儿一早就把他们得到的消息给整理整理,叫人送出去呢。如果进展顺利,怕是那李大人也不用再多呆上几日了。“连军酒你都大口喝过了,这点怕什么?”刘安今天就是看秦般终于放下了心中之事所以故意逗他免得每天都把神经绷得这么紧:“如何?来陪我喝两杯,一人喝酒伤身。”刘安性子稳,换了之前就算是自己怎么撩拨也是一脸隐忍的样子叫人兴趣盎然。如今秦般觉得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学会了情趣的刘安也挺叫人稀罕的。就侧卧与床,兴致勃勃地看着与平常不一样的刘安问:“你这是瞧见了什么,受了刺激了?”他两腿修长,因为侧卧的姿势合拢膝盖朝外,将臀部和腰部的曲线毫无保留就这么展现在了房内另外一个人的面前。只见秦般将上面的一条腿略微往上抬了抬,然后别有深意地看了已经傻在那儿的刘安一眼说:“既然知道伤身,我又懒得起来了,不如你也不喝了?”刘安只觉得额上的神经一跳,接着就见他原本随意握着酒壶的手一用力好端端的一壶酒就这么因为容器破裂浪费在了桌上和他的手上。可美色在前,他甚至都来不及可惜浪费了美酒,连手上的凉意都不能叫他稍微的清醒些。有些懊恼地皱了皱眉头,可身体却诚实的走到了床前将肆意撩拨自己的秦般就这么罩在了身下:“果然和子贤比,我的道行还是浅了些啊。”“呵”秦般心情很好地轻笑了出来,手顺势就勾住了刘安的脖子然后咬着他比自己厚上些也大了些的耳垂:“我娘亲和我说,耳垂大的人有福气,看来你比我有福气啊。”“嗯。”刘安愿意宠着面前的人,别说现在咬耳垂,就算是咬别的地方,他也只会笑:“你都是我的,我自然有福气。”秦般的脸蹭地就红了起来。所以说,老实人不是不会说哄人开心的情话,那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虽然昨晚有些放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