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2
神医过来了,爹您看,我伤口全好了,就是还有点疼。”司大人不知道该怎么说,是说他命好有福气,还是说他没大没小不分场合。“算了,你下去吧。”司大人摆摆手,对于这个小儿子,他是一向头疼,“对了,你是启国人,有些话该说不该说,有些事该做不该做,你心里最好有个数。”“儿子明白。”司鹤心里苦笑,他怎么会不明白呢。……没过几日,一道圣旨下来,把司府砸了个头晕眼花。“……吏部尚书嫡女司鹭,秉性端淑,克娴于礼,待字闺中……”司鹤刚睡醒,迷迷糊糊地就被他娘拉了出来,神游天外,只听到最后几句——“……下旨钦定为太子妃,择吉日大婚……”谁成亲!?司鹤的瞌睡醒了一大半,只见大家都笑着祝贺司鹭,看着司鹭面颊绯红,他才明白——原来是鹭姐被赐婚了!一时说不上是什么心情,想到以后司鹭就会永住东宫,一年都见不上几次面,也没有人会笑着给他绣小老虎逗他玩了,他顿时觉得有些涩涩的,提不起劲儿。“鹤儿,你这是什么表情。”司雁用胳膊肘撞了撞他,“鹭姐日后就是太子妃了!要是太子登基,就是皇后娘娘了,你怎么不替鹭姐高兴?”司鹤张了张口,没说出一个字。不过司夫人也是一脸担忧,“日后东宫不比咱们府里亲,要是受了委屈,就回司府,娘家给你撑腰。”“夫人呐——”司大人跺了跺脚,很无奈地说:“你别吓着鹭儿了!她嫁的可是太子,是未来的储君!咱们有什么办法给她出头,万事还是谨慎要紧,只有靠她自己了。”司鹤见家里有人欢喜有人忧,记忆里牢狱的气息又扑面而来。这就是皇家,这就是宫中。他必须想办法为鹭姐做一些什么,即便微不足道,他也不能让鹭姐一个人去闯着深不可测的深渊。……“小露水,你过来。”司鹤招了招手,正在逗鸟的小露水便乖乖地过来了,“小鹤哥哥。”“来,你来试试。”司鹤耐心解释道,“你把这个瓶子里的血,倒在这画卷上,然后把手覆上去,看能不能把这画卷里的黄莺招出来。”在他手旁,是一枚手指高青瓷小瓶,装了一小半他的血,他想试试,要是别人用自己的血来引这些画,能不能成功。“好!”小露水乖乖照做,然而片刻钟过去了,画卷依旧一点动静也没有。“好像不行。”小露水摇摇头,“我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要跑出来。”“没事。”司鹤咬着笔杆,陷入深深的沉思。果然……还是不行。“鹤儿——你在做什么?”冷不丁身后传来一个人的声音,把司鹤吓了一大跳。“我在……作画……”司鹤嘿嘿一笑,掩饰自己的尴尬。还好司雁没这么多心眼,“景帝派公公来请你和鹭姐还有娘一同进宫。”“我?”司鹤指了指自己,显然觉得莫名其妙,“为什么有我?”司鹭和娘进宫一定是为了赐婚一事,可这跟他有什么关系。“或许是因为你之前救了陛下一命?”……是……吗?第24章进宫面圣【倒v开始】司鹤他们跟着公公进了宫门,没走多久,就不知从哪儿又冒出一个小太监,朝着他们福了福礼,“司公子,四殿下有请。”年龄稍大一些的公公见状笑了笑,转头看向司鹤道:“司公子,本来就是四殿下请您来宫中小叙,您看……”“行,我知道了。”司鹤不知这陆钰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要见他一面还非得选在宫里,“你带我过去吧。”……可这路越走越古怪,渐渐偏离了大道,又路过了几个司鹤熟悉的宫殿,依然没有到达目的地。带路的小太监也不吭声,只是一个人直直地往前走着,无论司鹤怎么叫他,他都是以微笑回答。终于,不知走了多远,小太监终于停了下来。“司公子,咱们到了。”到了?入目是一片繁茂似火的木棉,艳丽灼灼,娇嫩炽烈。司鹤望向宫殿上方的牌匾——永神居。永神?好大的口气。他眯了眯眼,这是什么地方?怎么记忆里完全没有印象。要不是这木棉花他从未见过,他还以为自己来到了冷宫。“司公子,您请进去吧。”小太监恭恭敬敬地守在大门旁,低垂着头,又不说话了。司鹤自知问他也是白搭,便一甩衣摆,大步迈了进去。说来也怪,这宫里居然只有两三个下人,还都是小孩儿,穿着不合身的衣服,但面容都是恬静乖巧。这陆钰怎么找了一个这个地方?他心下觉得古怪,迈过了二门,终于瞧见了大堂之中,端坐着一位男人。男人穿着层层叠叠极为华贵的锦袍,缎底绣了暗纹,描了金线边儿,头束华冠,面若白玉,只是年龄或许大了司鹤十多岁,但看上去依然很年轻。“您是……术师大人?”司鹤先是一愣,而后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在这世上,术师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们有时还比皇帝更具有威信。但前提是,这所谓的术师大人,是进了宫面圣,祭了天神,昭告了天下的。“司鹤,你是不是感到有些疑惑?”广柏温和一笑,“不必惊惶,因为这次,本就是我来请你来我这宫中的。”司鹤心下了然,这术师大人知道陆钰同自己交好,便以陆钰为借口,骗他来这宫中,想必他也并不想外人知道今日他请自己来这宫中的事情。“在下不才,不知大人请在下来这宫中是为何事。”司鹤又低头行了一个礼,自始至终,他都别着头,不敢对上这位术师大人的眼睛。他知道,术师与术师之间,有些微妙的感觉,就像他和小露水。这承国术师广柏,他是早有耳闻——传闻他可以号令百兽,光是想想就知道该是一场多么恢弘的场面。又见广柏年龄不大,却老成稳重,想必城府极深。司鹤见广柏没有什么反应,心却提的越来越到嗓子眼,只听宫里安静地像是一汪死水,不知多了多久,他才听到悉悉索索的金属声,他猛然转头,见广柏起身走到他的跟前。而那金属清脆的撞击声,不是来自别处,正是来自广柏的脚下。随着他走动,脚下的铁链便发出哗啦啦的响声,那是一道成年男子手腕粗的玄铁镣铐,与他的锦衣华服毫不相符。“我年纪比你大,这宫中的人情世故,波谲云诡我也见的不少。”广柏善意地笑着说:“你大可不必对我防备如此深,我知道你的身份,但我从未告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