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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想看一眼的,还有天下画师都想观摩一番的。司鹤眼含热泪,对季妄怀的好感又上升了四五个台阶。这种被人一砸就砸个金山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他在心里喃喃自语:这个靠山,我大概是傍定了!***季妄怀没有等到九清的回话,而是等到了文王的诏令。命他即日回城,不得耽误。他心下疑惑,但皇命不可违抗,只是让曾经给司鹤送信的齐殊继续呆在司府,保护司鹤安危,便匆匆离开,连一句道别都来不及。“二殿下,下个月就该举行封王的典礼了。”俞江头一回如此高兴,二殿下封王之后即为瑜王,可去边境带兵行军了。“只是一个名号而已。”季妄怀倒是没放在心上,他此时只是在想为何父皇如此心急火燎地招他回去。俞江没说什么,他知道季妄怀对权势不太看重,便随口问道:“对了二殿下,你与司公子已经如此交好了吗?”“如此?”季妄怀回头瞥了他一眼,眼中神色看不真切,“你这话是何意?”他的语气已经冷了下来,俞江跟随季妄怀十年,自然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前兆,暗恼自己犯了之前和九清一样的错误,没想到这只是随口一说,季妄怀竟会放在心上。“属下是说司公子才貌兼得,又身负绝技,殿下同他交好,实属一件好事。”他心思比九清活络,即便犯了季妄怀的怒,也明白如何挽转局势。“恩”季妄怀心情才好了些,他斜斜瞥了俞江一眼,轻声道:“日后不要在我面前再提这种话,我不喜欢。”***司鹤细细地算着日子,还有半个月,陆钰就该封王了。陆钰的生母是宫中的一位贵妃,与当朝皇后分庭抗礼,陆钰从小受了他母亲的影响,故而变得圆滑事故。封王之后,就到了陆钰娶亲的时机了。一切都在司鹤的料想之内,但他只是一个尚书之子,无权无势,也无法阻止陆钰所掀起的腥风血雨。宫里司鹭时常给家里写信,字里行间都透露出太子的宠爱之情,想来也未受过太多委屈,一切如意。如此甚好。他司鹤只是一芥小民,护不了天下,惟愿能护司家周全。第32章针锋相对【倒V结束】“父皇,您是说……”季清言皱眉道:“可是安平侯早在祭祀台就已经以身殉国了。”“是……”文王长叹了一口气:“可是要是他们有后人呢……”“儿臣已去寻过承国姓暮的人家,并未寻到。”季妄怀摇摇头,“唯有一户人家,可房屋已经破败,街坊四邻也说此户人家逝世已久。”“原来如此。”文王喃喃道:“我早该想到安平侯还有一位小世子的,若这位世子在世,该与你们的皇叔一般年纪了吧。”安平侯原为承国术师暮云归,以“天眼”观天灾变故,如今临渊的星君术师姜云袖为其师妹,两人同出一道观修行。“是我对不住安平侯。”文王眼眶泛红,旧事又一股脑涌上心头,“当年若不是他与夫人徐子鸢以身为祭,平定天灾,助我镇压内乱,我早已被叛军谋权篡位了。”季妄怀和季清言相识一眼,不敢说话。这一直是文王最不愿提起的往事,起初他原以为暮云归以身殉国,暮云归的独子暮行书也在启国内乱中不幸身亡,可就在前些日子才得知,内乱之时,暮行书早已携妻外出逃命,可他还是晚去了一步。“父皇不必自责。”季清言恭敬道,“尽人事,听天命。”季妄怀只是一直在一旁静静地坐着,他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但他并未说出来。……日子过的很快,当窗边的竹帘掀开而又垂下之后,今年的冬天,终于到来了。季妄怀被封为瑜王,接文王手谕,可同镇南将军镇守云城边关。他如此一来,自然是远离了朝政,在城外军营锻炼着自己的胆魄。司鹤一听季妄怀的封号,心里还有些意外。虽然季妄怀的瑜王和陆钰的豫王并不是一个字,但听上去好像又是那么一回事。恍惚间他突然想起自己上一世信誓旦旦地对陆钰说道。——这辈子,他就赖定豫王了。这算不算是一个阴差阳错的缘分?陆钰封了王之后,便常住在宫外的豫王府了。一直以来,只是其他人说起过关于这位豫王爷的事,他都不怎么见过陆钰。像是被陆钰躲着似的。——这样也好。司鹤对自己说着,不见不听不想不念。冬天好像是一瞬间的事,一觉醒来,呵出的热气都能成了白雾,司鹤见门外的婢女正在捧着手心哈气,他便将他们招进屋来,怕受了寒。“今日怎么这般冷。”司鹤穿一件毛领小锦袍,外披一件白狐披风,望着天外出神。季妄怀一人在边关也会这么冷吧,他还有寒毒,边关比不得城内,寒风呼啸,条件也不见得有多好,这该是多冷啊。“小少爷,简公子在门外求见。”下人匆忙地跑了进来,司鹤一听这消息,立马起身往门外走去,“简近山来了?怎么不进来坐坐,外边儿多冷啊。”总算见着了简近山,这些日子司鹤天天在屋里钻研画技,画的忘我了,也没工夫去找他们闲玩。“你这些日子忙什么去了。”简近山见司鹤出来,打趣笑道:“我们还以为你被司夫人禁足了。”“没啥,”司鹤拢了拢披风,嘟囔道:“这天太冷了,我就喜欢呆在屋里暖和。”“走吧,你托我办的事我给你办成了。”两人一边寒暄着一边往酒楼里走去,简近山虽然只是吏部尚书的侄子,但他爹是富甲一方的盐商大户,在整个承国颇有些人脉。若是比财富,司鹤是比不得简近山的,但简近山只是一个商户之子,自觉地位还是比不得司鹤他们。“真给我办成了?”司鹤笑眯眯地说:“行,算我没看错人。”“不过你要我打听这些做什么?”简近山有些纳闷,“你说的那户暮姓人家,是曾经从启国逃过来的,男的叫暮行书,是位郎中,女的叫白苓,夫妻俩平日里待人温和,还算和善,就是后来这夫人难产去世,没多久这位暮郎中也去世了。”“原来如此。”司鹤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算一件事,还有一件事呢?”“噢噢,还有啊——”简近山正欲开口,却被身后的来人打断。“司鹤?”司鹤暗中挑眉,今早还说不见也好,没想到又给遇见了。“豫王。”两人恭敬行礼,陆钰很是受用,“你们在此地吃饭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