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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去吗?”“去。”他忽的笑了起来,“当然要去,”豫王的婚礼比起太子,排场自然差了一些,好在谢小姐并非重视排场的人,她只是一心一意爱着陆钰,其他的一切对她来说不过只是点缀罢了。不过这件事又成了秣城百姓茶余饭后的闲谈话题,关于豫王娶亲太过节俭,似乎对王妃并不上心。司鹤本不想再踏入豫王府半步,但陆钰地位比起他,还是高了那么些,况且司雁,司平川都去了,他一个人总不能让王爷看他脸色。同太子成亲那天没什么太大区别,还是熟悉的老面孔,只是人少了些,多了些仁伯侯府的走得近的达官贵人们。司鹤今日还是穿的红衣,外面搭了一层玄色大氅,银冠高束,鬓间两缕碎发垂在耳侧。反观今日的陆钰,也是一身红色的喜服,看上去衬得人面色红润,也不知是真的喜气还是被大家的恭维冲昏了头脑。司府的三人一到,便有些人开始安静下来。明面上,众人都把他们归于了太子的人,仁伯侯府的人自然看他们有些不大顺眼。不过司平川在朝中也颇有些人脉,所以还是有些臣子愿意同他攀谈。“司鹤,你来了。”陆钰本来在招待宾客,见司鹤一行人到了,便朝其他人笑了笑,示意失陪一下。“祝豫王同豫王妃百年好合,永结同心。”司鹤恭敬地行了一个礼,此时的他已经没有了上一世的诸多情绪,只是客套话还是要说的。“司鹤。”谁知陆钰竟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连忙道:“上次的事,我向你道歉。”“豫王说的是哪件事?”司鹤笑着看他,想挣脱开来,然而手腕却被陆钰狠狠地抓住,他脸色一变,严肃道:“豫王,请放手。”谁知陆钰居然一把拉着他走向了旁边的花丛,司鹤心下一沉,他知道他要是同陆钰“密探”,在外人看来,只会觉得他俩关系亲密,日后若陆钰有何举动,有心之人绝对会拉他下水。但今日的陆钰似乎格外不同,即便司鹤想将他的手腕从陆钰手中抽出来,但还是被他带着走了一段距离。“豫王,有事就在这里说吧。”司鹤眯了眯眼,眼神渐渐不善起来。陆钰见司鹤这般,知道他是生了怒意,便也不强迫他,只道:“司鹤,你考虑的如何了。”“我还是上次那句话,我只是一个尚书之子,掀不起什么风浪。”司鹤沉声道:“即便我有景帝赐的令牌,但如若豫王想做对不起承国的事,抱歉,我是不会同意的。”“好——好——”陆钰笑了起来,“果然还是那个司鹤,一心为国,令人动容。”他越来越觉得他低估了司鹤。司鹤这人,刚正不阿,本性纯善,日后他的身边就需要这样的人辅佐他治理天下。但是首先,要得是他的人才行。“你真不考虑一下?”陆钰竟然破天荒的笑了,“那行,我也不逼你,这件事你就当从不知道,也从未参与。如此可好?”司鹤一怔,没想到陆钰竟然答应的如此爽快。这并不像他的作风。“你——”谁知司鹤还未开口,就有个人影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挡在了他的面前,“豫王请注意身份。”“你是?”陆钰眯了眯眼睛,上下打量着齐殊,“小少年,你是司鹤的随从?”小少年……司鹤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在下三十有二,并非豫王口中的少年。”齐殊不卑不亢道。陆钰:………他轻咳一声:“你或许误会了,不过时辰不早了,本王还得招待贵宾,恕不奉陪。”语罢,他便一掀衣摆,转身大步离开。待陆钰一走,齐殊立马问道:“司公子,豫王有伤害你吗?”“不曾。”司鹤摇摇头,笑着说:“还好你来的及时,如今这里宾客极多,我不便动手。”“在下明白。”齐殊便领着他,往回走去,待到了宴席区,两人才找了个偏僻的位置坐下。“司公子,豫王对你的心思,你明白吗?”冷不丁的,齐殊突然开口道,这倒让司鹤吃了一惊。司鹤佯装镇定道:“我不懂你的意思。”“司公子年龄尚小,有些事或许不明白。”齐殊还是一副娃娃脸的模样,但他的一双眼眸却似阅尽沧桑,“但我比你年长许多,见识的也比你多了不少,有些人的一个眼神,一个笑容,我便能明白他是何种意图。”“那你说说,豫王是何意。”司鹤笑着说道:“但闻其详。”“豫王心悦你。”齐殊缓缓道,“他很欣赏你,似乎有些超越了正常男子的交友之情。”司鹤面色不变,但心思微动。“或许他对你有所执念。”齐殊没去在意司鹤变幻莫测的表情,自顾自地说道:“他的眼神不会说谎——”“齐殊。”司鹤打断了他的话,起身走到齐殊的面前,对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此事,不可禀报于季妄怀。”“在下知道。”齐殊恭恭敬敬地回了一个礼,笑着说:“因为这个眼神我在王爷眼里也见过。”司鹤一愣,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对于这个答案,他有些期盼但又有些胆怯。“是在……何处……”“在看见司公子的时候。”第34章山雨欲来司鹤的心里突然涌上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他几乎是手足无措地问道:“他……真的是这样的吗?”或许连他自己都未发觉,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略微颤抖的声音。“司公子不必怀疑。”齐殊依旧恭敬的模样,“九清与俞江同王爷待在一起的时间比我多些,所以或许他们也并未在意,但是王爷对司公子的关心,我想司公子也一定有所察觉了吧。”“我确实有所察觉,但我以为……”司鹤苦笑着说:“我以为他对我只是普通的朋友之情。”“公子莫要再自欺欺人了。”齐殊抬眼,依旧笑着,但他的笑容却有些高深莫测起来:“王爷对司公子一往情深,既然公子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为何不早些告诉王爷,还害的两人相互猜疑,平白受些相思之苦。”“季妄怀他太优秀了。”司鹤叹了口气说:“他是人中俊杰,于内——他孝悌忠信,于外——他心怀天下。我从未见过有任何一个像他一般的人。”说道最后,他竟然开始自嘲起来。他司鹤,真的担得上季妄怀的喜爱吗?“司公子是否想说,自认为配不上我们王爷?”齐殊一双眼睛直直盯着司鹤,在他的注视下,司鹤只觉得无所遁形。“正如公子前些日子对我说的话,有些事并非在我的职责之内。”齐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