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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不了什么作用。局面陡然扭转,季妄怀从之前的被动,转为主动,手中的长锋也是毫不犹豫地临空劈下,在月色的映照下映着寒意的光。“谁在那里!”宫墙外传来禁军的声音,岳平在宫门外高声喊道:“术师大人——宫中有了刺客,我等正在全力追查,敢问术师大人宫中可有什么异常!”东院里交战的几人,一时都静了下来。广柏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吹了一截很短的调子,几只猛兽顿时安静下来。季妄怀三人互相对视一眼,也知此地不宜久留。“术师大人,有缘再见——”司鹤揶揄地说道,也不顾广柏的反应,率先翻墙而走,紧接着便是季妄怀和俞江。从刚刚广柏的反应看来,似乎他也不愿让太多人知晓他的能力。可他如今已经是昭告天下的术师大人,不像曾经一直隐藏实力的司鹤,他又有什么好顾虑的呢?司鹤想不明白,一路上都沉默不语。还是季妄怀发现了他的异样,缓缓道:“他这是留有实力,或许连陆钰都不知他的院中养有猛虎,若是被知晓,陆钰定会对他有所防备。”司鹤一听,心下了然。顺着宫墙翻了出去,终于等到在外接应他们的九清和齐殊。司鹭靠在一旁,显然已经恢复不少。“今日多谢大家帮我救出jiejie。”司鹤感激道,刚刚的一切还心有余悸。特别是那几只猛虎朝着俞江和季妄怀扑上来的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再慢一步,他们就都会为今日的行动丢了性命。“司鹤你还客气啥呀。”九清咧开嘴笑着说,“现在你家人呢,就是我们王爷的家人,你jiejie,不就是我们王爷的jiejie嘛。”一旁的司鹭还有些懵懵的,怎么她这会儿变成王爷的jiejie了?这又是哪个王爷?齐殊和俞江站在两人身后,没有说话,但眼中满是笑意。倒是司鹤有些不大习惯了,他佯装咳嗽了几声,说道:“此地不宜说话,还是回山庄吧。”……待他们到了云霄山庄,已是午夜子时。不过大堂里司夫人他们都还未歇息,齐齐坐在堂中等着他们回来。司鹭刚跨进大门,见到等在门边的司雁,兄妹俩又忍不住哭了起来。“好了好了,不哭了。”玄姑递来热茶,又扶着司鹭走了进去,笑着说道:“鹭儿回来了!”见到司鹭,司家众人又围了上来,似是劫后逢生一般,喜极而泣。“终于团聚了。”司鹤同季妄怀站在院中,他们的身后是九清俞江和齐殊。司鹤看着屋里的一切,宽慰道:“我的心事也差不多放下了,只是过几日还要麻烦你了妄怀。”“称不上麻烦。”季妄怀走到司鹤面前,将他的面具摘了下来,望着那一双清澈的眼眸笑道:“刚刚九清不是说了么,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我自是会好生照顾,这不是我们一年前的约定吗?”明日一大早,季妄怀将带着司府众人一同前往启国。陆钰若是得了消息,定会全程封锁,找到司鹭,他们一定要赶到这之前逃离承国。司鹤摸了摸鼻子,也笑了起来。恰逢这时,小露水从屋里跑了出来,牵着司鹤的手把他往屋里拽:“小鹤哥哥,你们站在外面不冷吗?”众人便跟在司鹤身后,一同走进屋去。“等等,你们先去吧。”司鹤笑着揉了揉小露水的头,“我去跟他说几句话。”他口中的“他”,正是抱剑站在不远暗处的君沅。司鹤腾了一间别苑来给君沅住着,他也没像前些日子一般,死死盯着司鹤不放,特别是今日一事,君沅只是独自呆在屋中,等到司鹤回来,他才从自己的屋子走了出来。“怎么不去大堂里同大家聊天?”这几日君沅一直独来独往,平日里也不爱说话,像是换了一个人。君沅闻言,只是低着头,沉默不语。司鹤见状,揉了揉他的头,笑着说道:“你不必感到内疚,因为这本来就是一件没有选择的事,如果我是你,我也会选择瑶台婆婆,而不是一个外人。”“我不是……”君沅张口想要辩解,但还是无力地垂下了头。“你也不必担心,我既然答应了师父,就一定会同你们去临渊。”之前瑶台婆婆让术师消了玄姑的记忆,也是怕玄姑走漏了风声。但既然司鹤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去临渊,瑶台婆婆也自是乐的清闲。“你就是那个被临渊长公主派来盯着司鹤的小孩儿?”司鹤同君沅正说着话,季妄怀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两人的身后。一听季妄怀的声音,君沅皱了皱眉,转身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见状,季妄怀也是冷笑一声,轻轻推开司鹤,同君沅相向而立。“怎么?你好像对我很有意见?”季妄怀揶揄道,之前的疏离清冷似乎早已不复存在。君沅只是紧紧抿唇,霎时就欲抽剑而出,而季妄怀却像是早已料到,一柄薄薄的匕首已经从他袖口飞出,压在了君沅的脖子上。“你有什么不满?说吧,我洗耳恭听。”第45章终须一别司鹤见状,连忙上前劝架,这君沅和季妄怀怎么一见面就闹个不愉快?“好了好了,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司鹤哭笑不得道:“有什么事儿不能好好说嘛。”季妄怀抱着手肘站在一旁,居高临下地望着君沅,轻声笑道:“那你问问他,他这副脸色摆给谁看?”君沅冷哼一声,拉着司鹤往一旁走,一边走一边小声嘀咕着:“鹤哥哥,启国的文王可是逼死了你的父母还有祖父母,这个豫王一定是对你另有企图才故意接近你的!”他就是看季妄怀不顺眼,总觉得这豫王同司鹤在一起并非表面上那么简单。“阿沅。”司鹤摸了摸君沅的头,耐心地解释道:“首先,你能为我着想,我很感动。”他朝季妄怀使了使眼色,让季妄怀先回屋,别再和君沅产生冲突。君沅人不坏,其实说来,“好”与“怀”并不是真正用来评判一个人的标准。就像君沅和瑶台婆婆,不同的出发点决定了他们不同的行为。但也并不能说君沅和瑶台婆婆就是坏人,他们只是为了达到他们的目的而采取的行动。“但是有件事你说错了。”司鹤说这句话的时候,眼含笑意,“并不是季妄怀来接近我,而是我先接近的他。”君沅疑惑地张了张口,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是我先赖上的他。”司鹤轻笑着说:“也是我先对他有所企图而故意接近的他。”“而且关于文王逼死暮先生父母的事。”司鹤至始至终,都称呼暮行书为暮先生,而不是爹。他淡淡道:“这与妄怀并没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