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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在叫喊……可是我没法子和他说清楚……我恨他,我不能原谅他。就算没有我,他也可以找到出路,他只是在迷茫,但我不想管。」「可你会吃苦头。」威廉低声说,然后想到什么般在枕头下一阵翻找,摸出半包烟,笑眯眯地递给奥雷一根,后者吹了声口哨,「好东西。」他说。「虽然你说的有点抽象,我搞不太懂,」威廉说,「不过我觉得我的人生真好,一直都能碰到好人。我猜你也这么想。」他得意地说,把火机丢给他。「你现在在坐牢,先生,」奥雷白了他一眼,「而且刚从独囚室出来,你的神经天生就这么粗吗?」「什么意思?」威廉莫明其妙地说,「难道不是吗,我的人生总是有好事。我小时候不懂很多事,在我迷茫叛逆时,父母总在我身边,告诉我这世界有多么美。他们双双过世时,我遇到了苏珊,她告诉我她有多爱我。在我失去她和孩子后,又遇到了你。」奥雷看着他,那个人身上还残留着一个月精神折磨的痕迹,他是个孤儿,被同性强暴,失去了妻子,进了监狱,可是那双蓝眸中竟如此幸福,那片黑暗中他竟拥有如此真挚的快乐。他笑起来,突然抱住他,威廉僵在那里,干巴巴地叫道,「别这样,奥雷,怎么了?会被当成同性恋的!」奥雷笑起来,「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这世界真他妈的是个好地方。」第三章疯子犯罪不分时间。一年四季都会有光顾孤岛监狱的人,以及有尸体从这里被运走。这是个四面环水的孤城,囚犯们无处可逃,永远只会有外面的船进来,而不会有里面的船出去。当昆斯和特门带着这位新犯人进来的时候,正好是放风时间,铁笼里响起了一阵响亮的口哨声,所有的人都抬头盯着他们,连站在奥雷身边的威廉都吹了声口哨,「我记得这是男子监狱。」他说,「难道上头终于想给些福利了吗?」新来的犯人个子不高,身材削瘦,他有一头金棕色的长发,像瀑布般打着卷儿披泻到腰间,在阳光下闪耀着迷人和高贵的色彩。他很安静,甚至有些没精神,奥雷怀疑那和镇定剂有关。从走路的姿态和其它特征(比如如此长的头发)看来,他应该受过良好的教育,有相对富裕的家庭。但这一切让他看上去像个女孩儿。他停下脚步,看着院子里朝他猛吹口哨的男人们。又是一片更加响亮的口哨声,如果不是有铁栅栏也许男人们早冲过去了也不一定——即使转过了脸,奥雷仍很难确定他确实是个男人。他有一双很大的眼睛,睫毛又卷又翘,像女性商店里的芭比娃娃,五官精致得像披水晶雕出来的,甜美而纯真,看上去有些不解世事。这无不显示着他良好的家世和基因。他缓慢的抬起手,奥雷注意他指着的正是自己。「奥雷.安德鲁斯医生!」他突然大叫道,那确实是男性的声音。「我认出你了!你看,人生真是充满机缘巧合!我说,(他扭动身体挣开身后紧张的员警)你最好来帮帮忙,那帮混蛋根本不知道该怎么照顾我,这里没有一个看上去优秀的医生……」「认识?」威廉在奥雷耳边小声问,一副梦想破灭的样子。这位漂亮的新来者此刻正一脸的兴奋地看着奥雷——根据他当员警多年来的经验,这种亢奋的语气和表情不属于正常人,那种神经质的表情和他优雅精致的五官说不出的不和谐。「天哪,是德雷尔.布莱恩!」奥雷的脸色有点发白,「我以前的病人……我曾经在一家精神病院当过一阵子医生……」他一边说一边不情愿的走过去——昆斯在做手势示意他们过来。病人继续开心地高叫他的意见:「这里看上去比疯人院好,医生!至少这里的用词是关押,是剥夺自由,因为你犯了错所以要待在这里哪儿也不能去,这是惩罚!而精神病院把你绑起来关在小黑屋子里,却管你叫「先生」,告诉你这是治疗,您没有做错任何事,我们这是为了您好!见鬼,所以我喜欢这里!」他兴奋地叫道,在说话时他的表情至少转换了三十次,动作快速的像由计算机控制的一样,十分糟蹋他那张漂亮的脸蛋。威廉毫不怀疑他有神经病,一般人的大脑想法转化为行为绝没有这么快速,这说明他的脑子处于不正常的兴奋状态。「很高兴在这里碰见你,医生,虽然你总对我很粗暴,但我知道是我不好,不过我是神经病,神经病怎么能不发疯呢,我们不发疯你们要靠什么吃饭?」他说,手铐不能抑制他的手舞足蹈,当他把手放在铁栏上时威廉注意到奥雷后退了一步。「很危险?」他问,「他可真吵。」奥雷点点头,「很危险,继续让他说下去他的大脑就会失控,控制不住身体,出现强烈的暴力倾向。不过既然他出现在这里,也许是因为危险的部分已经消除了,他曾是我碰到过的最麻烦的病人。」「医生的证明是这么说的,」特斗回答他的问题,「不过我猜他们只是想把他推到我们这来罢了……哦,他当然有暴力倾向,没有暴力倾向怎么会往自己老爸身上插上九十七刀!」他说,勾勾手指,示意奥雷出来。德雷尔露出夸张的沮丧表情,「别强调数字了,那是我的耻辱!」特门一手拉着他的手臂,手中的触感很纤细。「总之你的前心理医生在这里太好了,德雷尔,请跟我们走一趟,需要你的帮忙,奥雷。」他说,看了长发的犯人一眼,虽然神经有问题,但他真的很漂亮。「他干嘛杀他父亲!」威廉不可置信的说。「一个疯子杀谁都不奇怪。」昆斯说。「我觉着他病还没好,他的律师怎么会允许一个精神病患者到这里来?」奥雷一边走出去一边说。「因为他罪无可恕。」昆斯说,把铁门打开让奥雷出来。「可是他神经有问题,他无法分辨自己的行为……」奥雷说。昆斯把铁门锁好,摇摇头,「就算是那样也不行,他捅得篓子太大了。人类的容忍是有限度的。」德雷尔向奥雷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即使已经过了很久,他仍没有什么变化,除了头发留得更长。可也许是因为心理问题的缘故,他的眼睛仍像更早时那样干净却疯狂,毫不世故。奥雷叹了口气,因为工作原因他很同情德雷尔,他只是个可怜的神经病。四人走进医务室,乔里正在喝咖啡,特门拍拍德雷尔的肩膀,介绍道,「这位就是德雷尔,著名和可怜的布莱恩先生的儿子,以后你得负责照顾他,我猜他的精神病还没有完全治好。奥雷是他以前的心理医生,也许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