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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火蛇很快侵入脆弱的纸页,那代表权力的文字被吞噬,他可以从火影中看到对面员警们惊愕的脸庞,这让他有些想笑。维克多惊呼一声,「天哪,中校,你在干嘛!」昆斯的脸色阴沉下来,「别犯傻,威廉,你难道想为一群冷血的人渣对抗员警……」威廉把手放在桌上,慢慢站起身,直视对面人的眼睛。「昆斯,你为什么当员警?」警卫队长愣了一下,没想到这样的台词。为什么当员警?见鬼,好象是上百年前的事了,也许是因为很酷,电视里的员警部是让人热血沸腾的英雄。「我不是为了殴打和践踏才当员警的。」威廉说。「没人为那个当员警!」昆斯怒气冲冲地说,「我们是为了维护法律,让那些胆敢伤害别人的家伙付出代价——」「那么,」威廉说,「这里没有员警,只有一群忘了自己是谁的罪犯。」「你在胡扯什么!昆斯叫道,看到威廉向门外走去,连忙问道,「你去哪里!」威廉转过头,昆斯愣了一下,桔黄色的灯光给金发的男人镶上一个清晰的光圈,在他的身周暧昧地流动着,那瞬间的光景突然让他想起某张宗教画。可那人脸上的表情淡漠而冰冷,他伸手,合拢双腕。「回去。」昆斯只是怔怔看着,看他带上冰冷的手铐,和离去的背影。他突然感到一股寒意。仿佛心中刚才还在愤怒燃烧的热度和亢奋,随着威廉的离开一起消失了一样。外面肯定出了事,渡边远想,只是一种杀手的本能,从空气异样的流动、肌rou的松紧、心中跃动的气息感受到的东西,让他难以入眠,身体不受控制地处于亢奋状态。但是,他叹了口气,他目前的情况并不太好,膝盖骨碎得很彻底,这会儿被打了石膏固定在那里,肋骨断了四根,还有大量皮rou伤。不过比起以前经受的那些,这里的员警下手并不算太重。他并不后悔,有些事总要付出代价,他已经把他的灵魂交付了出去,这个前提之下,身体的伤痛变得无关紧要。大战前夕能随便走神一向是他不知道好还是不好的毛病之一,他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等待事情的发生,然后他突然想起艾瑞。相当奇妙的人,最初他傻兮兮地在后面观察了他好一会儿,那个人举手投足间的青涩和宁静让人着迷,即使远远看着,就会让他有一种像处于另一空间,远离这血腥罪恶场所的舒适感觉。这让任务在身且一向严谨的渡边有些跃跃欲试,男人之间互相取悦在监狱里并不是件稀奇事,这个人也是一样吧。所以,在那天的放风时间,他把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结果呢,他恨恨地想,就是自己一个星期的医务室生涯!那会儿艾瑞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发呆,自己很友好地间,「你好,也许我们可以交个朋友。」艾瑞回头看着他,那几乎还透着不解事世般的面孔,配上双眼中的错愕,让渡边再一次惊讶于这个关满血腥暴徒的地方,居然会有如此青涩气质的男人。「你知道我是谁吗?」艾瑞问,他的英语不太标准,但听不出是哪里的口音。渡边的指尖意有所指地划过他的肩膀,这无害的外表让渡边已经完全忘记了他现在待在一个什么该死的鬼地方,他微笑道,「93776?」他看着他胸前的代号,「那些只是代号,我则对你本身更加感兴趣。脱光衣服后,人便只剩下本能,世俗的东西早晚要被丢弃。」他在他身边坐下,手放在椅背上,看上去像是搅着他,那个人并没有反抗。「我并不这么想,」艾瑞说,「我不和不喜欢的人zuoai。」这种纯情的回答让渡边几乎笑出声来,「哦,这可真让人意外,」他饶有趣味地打量他,「难道那些饥渴的男人从来没找过你?或者他们瞎了眼睛,那你是怎么解决生理问题的?」他问,手指摆弄着他柔软的栗色头发,那种触感让人心旌摇动,「想着你喜欢人自慰,请同我想象一下那个场面,我还真想看看……」下一秒钟,他的手臂已经落到艾瑞手里,关节被制住,发出尖利的哀鸣,腕子被反拧到背后,竟然是极为纯熟的擒拿手!一记重击落在他的后颈上!天知道啊,虽然他之前也有注意到那些罪犯对他毕恭毕敬,可说什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一个美国人会有这种手上功夫,这种百年一遇的怪事还会被他碰到!后来他才知道艾瑞就是那个他进来时被叮嘱要小心的曾叱咤风去的黑社会老大,而他就这样进来一个礼拜不到,就把那家伙给惹毛了!是哪个混蛋说「相由心生」的?他怨恨地想,为什么一个杀人无数的枭雄长得会像软弱高中生呢!不知道那家伙这么jian的身手是打哪学来的,他皱起眉,相当的俐落狠辣,毕竟真正的高手寥寥可数……接着他又想到沃夫。亚洲最顶尖的杀手!拳头下意识地攥紧,可是面上丝毫未动,沃夫的态度大部分时间无聊而安静,从不招惹别人也避免被别人招惹,可就是对自己摆出一副横看竖看不顺眼的样子来,弄得他一头雾水。他一字一字地念着他的名字,他来自另一个国度的名字……门外传来脚步声,渡边迅速闭上眼睛装睡,他听到员警的皮靴声,另一个脚步声应该是囚犯,可这种情况下却十分平稳,毫不慌张。他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这种情况下不知道将发生什么的才是傻瓜——有狱警把囚犯带来快活呢,医务室好歹有张床。这时候装睡毫无意义,渡边看着被粗暴打开的门,一个带着手铐的囚犯被猛地推了进来,他动作优雅地站定,肢体间透出良好的协调与爆发能力。那是个亚洲人,在西方人面前显得相当削瘦,渡边花了几秒钟才认出他是沃夫,那个人太过强大,漫不经心得让人难以想象他也会遇到这种屈辱的麻烦。然后他对上了沃夫的黑眸,和照片上的感觉完全不同,这个人的眼睛里有一种无机质的色彩,这种冷淡在外表上形成一种无聊,而在内里,则是极度的残酷。大概瞪着自己的时候是他为数不多有反应的时刻吧,渡边自嘲地想,虽然他一点也不为这种特殊待遇而觉得荣幸。这会儿,虽然情况非常尴尬,但沃夫看上去并不介意,看到渡边他先是皱了皱眉,「长官,他醒着,显然乔里医生对镇定剂太节省了。」他说。「我记得你一向不介意有人旁观。」员警说,一把抓住他的黑发,强迫他扬起颈项,粗暴地啃咬,看上去并不介意渡边的存在——这是泄欲,和zuoai不在一个层次。「但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