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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味。“就这样吧。”廖文瑞合上电脑,“就这样吧。”“别为了这种人伤心。”窦玏摸着他的肩膀,“不值当。”廖文瑞挤出来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下午工作的时候,他几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龙师傅很赞赏他这个态度,说:“行了,明天再继续打,我教你们怎么让剑上出自然的花纹。”廖文瑞的胳膊脱力,他明白龙师傅看出来了他状态不对。“谢谢师父。”“没事,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天再拿出干劲来。”窦玏在旁边跳跳跳:“那我是不是也能休息了师父?”“你啊,”龙师傅本来想说不可以,但是看他可怜巴巴的表情,愣是心软了,“一起就一起吧,本来今晚也没事。”窦玏双手合十:“谢谢师父。”走出锻造房,窦玏想说点什么来活跃气氛,廖文瑞却先一步说:“今天晚上你有没有别的安排?”“没有。”“那陪我喝一杯吧。”廖文瑞说,“我请客,怎么样?”作者有话要说: 主持人:两位对爱情有什么看法?窦玏:坠入爱河的人,就像我现在这样。廖文瑞:爱情使人屁股疼。主持人:!!!!!第20章酒后的廖先生他们就在院子里的戏台中临时摆了一碟小菜下酒,龙师娘赞助了她自个儿酿的米酒,酒非常香,一下就把廖文瑞肚子里的酒虫勾了上来。“哇,”廖文瑞一口下肚,发现酒的度数还不低,“挺烈,这酒快赶上二锅头了。”窦玏举起杯子:“来,瑞哥,敬你一杯。”廖文瑞有心想喝个酩酊大醉,来者不拒。过了几杯,他心里的难受慢慢翻搅起来,问窦玏:“你还记得我来这儿的第一天,你问我的那句话吗?”窦玏回想了一下,“记得,怎么了?”“我最近一直在想,你来这儿是想得到什么?”窦玏难得地叹起气来,他握着酒杯转来转去。“我的阅历不够,太年轻,需要磨练。”窦玏现在多大?二十四?二十三?他二十三岁的时候在干什么?他在疯狂地出唱片,开着机车去撒野,然后坐在几千米的滨江大桥上写词作曲,天地之间只有他一个人,清冷的月亮陪伴着他,听他唱歌。“我给你……说说我和尤耒。”窦玏的手指僵了一下,然后顿首:“你说。”廖文瑞心口的闸门一下被打开了,他回想起那些一起哭一起笑的岁月,只觉得恍如隔世。“我第一次见到尤耒,就觉得他很厉害。很多人都在夸我,可是我觉得他才是那个应该被推上高台的人……他很有才华,但是他太不懂运用他的才气了。”那时候他恨不得去替尤耒规划一切,但是他的设想对于尤耒来说有实践上的困难。尤耒天性自卑,他想成功,却总是害怕自己不能成功,畏手畏脚。两个性格完全相反的人,却因为共同的梦想,成了好朋友。廖文瑞一直带着尤耒在跑,去酒吧,去街头,去任何一个能放声歌唱的地方。后来他看见了庚娱的新星选秀,就高兴地拉着尤耒去参加海选。在半决赛的时候他就被庚娱的经纪人看上,问廖文瑞愿不愿意签庚娱,廖文瑞问,那我的朋友呢,他能不能和我一起?尤耒当时还不叫尤耒,叫尤天齐,经纪人满口答应,说那是当然的。“但是我不知道,尤耒其实没有过半决赛。”廖文瑞苦笑一声,“他本来该落选的,当时庚娱的副总找到他,说只要他愿意陪她一晚上,就能继续比赛。这是我很久之后才知道的真相。”窦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见过不少这样的人,为了名利,甘愿付出自己的身体。“那时候我们三个人,我,尤耒,穆海,凑成组合出道。其实我一直不太喜欢穆海,他总是搞很多名堂,有时候还喜欢挑拨我和尤耒的关系。”“而且他成功了。”“对,他成功了。”廖文瑞夹了颗花生豆,“我和尤耒快毕业的时候开始吵架,但是每次都会和好。但是事情到最后,穆海没来捣乱,我们也玩完了。”组合发展到后面,对廖文瑞的偏向性越来越重,就如同经纪人一开始对他许诺的,庚娱要把他捧成一颗最闪亮的明星。而廖文瑞也被当时的浮华迷了眼睛,全世界都给予他肯定,他当时甚至有勇气对父亲说:“你去看看外面,只要你说廖文瑞这个名字,十个有九个都知道。你跟别人说廖朱荣,能有几个人听过?”结果是父亲一怒之下把他赶出家门,扬言要断绝父子关系。他对尤耒说,你等着,我一定会带你成功。那时候他看不懂尤耒嘴角的笑,那么苦,那么讽刺。廖文瑞已经喝了有七分醉,脸上现了酡红。“Triangle解散的时候,你也很清楚,当时我们是不得已解散的……”廖文瑞说,“没人肯告诉我理由,我后面也懒得问了,就自己一个人过。”他单飞之后斩了一波奖项,二十三那年获得了白金唱片,还出演了一部电影。当时有位知名的音乐人评价他:旷世奇才,天籁之音。这个评价更是让他飞上了天,成功的滋味让他忘记了朋友的背叛,父亲的嘲笑,那之后他都没有再听说过尤耒的消息。但是人一旦登顶,就会开始厌倦,开始疲惫。他很慌张,因为他发现自己的灵感开始衰竭了。他不得不接受别人谱的曲写的词,却总喜欢拿来和自己的做比较。这样来来回回几次,和几个合作对象差点黑脸,庚娱就开始给他安排巡回的个人演唱会。父亲去世前的那个晚上,他还在珠海声嘶力竭地唱歌。等他慌乱地赶到家,见到的只有父亲没有血色的面孔。母亲哭着说:“他这几年总是喝酒,不听劝,昨晚突然倒在客厅……”廖文瑞跪在地上,低声说:“爸……我回来了,不孝儿文瑞,回来看您了。”但是不管他是哭着挑衅,还是啜泣服软,老头子的眼皮子都没有再睁开过。他在父亲下葬后,失魂落魄地去酒吧里买醉。但是阴差阳错,他居然在这里看到了尤耒。短短几年不见,尤耒沧桑了很多,拿着一把吉他,戴着黑口罩,坐在那儿用低哑的嗓音唱一首九十年代的老歌。他几乎是一眼就认出来了他,激动地上去,拉住尤耒的衣领,像一只落魄的公狮一样怒吼:“你怎么会在这里!”以尤耒的本事,就算之后不能大红大紫,也不至于在酒吧卖唱。尤耒冷冷地推开他:“轮到你管吗?”他们推搡着,被服务生劝到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