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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难道不明白吗?只要能让你露出甜美的笑靥,只要你不再深锁双眉,不管是什么天大的事情,就算上天下地,我也会为你完成的。」海默深情款款地凝望着怀中酣睡的容颜。小家伙的娇柔,与那份纯真无邪的气质,在在都让他想张开双臂将他纳入自己的羽翼下细心的呵护、好好的疼惜。打从六年前小小人儿含着泪、抖着手,在他手臂上系上那条葱绿色的方巾开始,他就牢牢地捉住了自己那颗不曾为任何人悸动的心。夕阳西斜,在浩瀚的星空中与之轮流出现的,是正高高地悬挂在东方天际,如柳眉般细长的一弯新月。凉爽的秋风轻抚过茂密的树林末梢,发出了沙沙的声响,也为这秋夜增添几分萧瑟气息。海默从议事厅里走出来,正纳闷一向跟随在后的泉冽为何不见踪影时,突然远远望见此时此刻原本应该肃静的寝宫,正灯火通明、人声嘈杂。其慌乱的程度,就连他前脚已踏入寝宫内,但来来往往的人群仍不断地从他身旁穿梭而过,未普有人发觉他。「这是怎么回事?」望着嘈杂的人群,海默不悦地喝道。不怒而威的声音,让犹如guntang沸水般的空气顿时安静得连一根针掉到地上都清晰可闻。二一一更半夜的,为什么如此吵闹,到底发生什幺事了?」寒如玄冰的一双湛蓝眼眸,在一个个脸带惊慌的人群中扫掠而过,就是没见到那抹令他心系的娇俏身影。「小东西呢?为什么没看到他的人,已经睡着了吗?」海默开口问。在海默略显不耐的眼神与咄咄逼人的询问下,只见人人面有难色、支吾不语。最后在众人眉来眼去的推拖之下,统管宫殿秩序的女侍官长希娜只得硬着头皮站出来。「回主人的话,小凌他……他不见了。」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再说她真的很担心小家伙的安危。闲言,刚拿起杯子欲饮的海默立刻将手中的水杯放下,「你说什么?再说一次。」望着神色慌乱的希娜,海默不敢实信地问。「回主人的话,小凌他失踪了。」「小东西不见了?是什么时候的事?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不见?」「小凌他……他从傍晚时就不见人影了,泉冽他们已率人去寻找,但是…至今还未有消息传回。」咱的一声,大掌拍落,震得桌上的水瓶、杯子等尽皆七零八落、东倒西歪。「这幺大的事情为什么到现在才说?」海默厉声问。「请主人恕罪。」在海默的怒喝下,希娜一千人等纷纷屈膝请罪。「全都起来。」担心小情人的海默,此刻没有心思去理会其它事。「可是……」主人将最重要的人交给他们照顾,可现在人却不见了,再怎幺说他们都难辞其咎。「想要请罪,也得等把人找回来再说。」海默不耐地说。「花园与坷饶抢锱扇苏夜了没有?小家伙最喜欢在那里逗留了。还有北边的汐殿呢?那里的路错综复杂,说不定他正因找不到路而被困在那里。」心急如焚的海默开始指挥,分派众人前往各处搜寻。一旁同样心乱如麻的希娜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主……主人,希娜刚想到一些事,不知道该不该说?」她刚刚想起,余辰凌在接近正午时曾突然向她问了一些事。「说!」「小凌曾经问我到靓幻泉的路怎幺走,希娜想请主人派人到那附近去找找看。」「靓幻泉?」一向严禁闲杂人等进入的西方禁地?「他去那里做什么?」浓眉深锁的海默心底浮起一丝不祥的预感。望着窗外的天色,再也等不下去的海默随手取过一旁的披风,便往门外迈步走去。从不断回报的卫兵口中一直得不到消息的他,决定自己亲自跑一趟。夜已深沉,秋风正凉,他担心他在外出时不知道有没有添加衣物,他的身子本就单薄,再加上前阵子的不适,可禁不起这冷冽夜风的吹袭啊!「小东西,你在哪儿?」沿着蜿蜒曲折的小路而行,海默朝靓幻泉的方向寻找余辰凌的身影。走着、找着、喊着,一声声殷切的呼唤造成回音,在空旷的原野中缭绕康矗就是不见那惹人牵肠挂肚的小倩影。当海默经过清澈溪流,正欲往更深处寻去时,从左侧不远处的一堆矮树丛里突然传出一声压抑的低泣。几不可闻的细微声响引起了海默的注意,他有些不确定地往树丛走过去,伸手拨开浓密的枝叶。「小东西?」映入眼帘的景象,令海默不由得惊呼一声。只见几乎掀翻了整座神殿,众人遍寻不着、惹人牵挂的小人儿,此刻竟蜷曲着他小小的身子,瑟缩在不远处的树底下微微颤抖着。他全身上下湿豫泳的模样,就像是刚从水里捞起的小狗般令人心疼。「海默.」娇嫩的嗓音怯生生地叫着。听到海默的声音,余辰凌仰起挂着两行清泪的苍白脸蛋,一副可怜兮兮地望向声音的来源处。一双灿烂的星眸中盈满氤氲的水气,颗颗晶莹剔透的泪珠更是在眼眶中不停地滚动,滑落双颊。「天!你怎幺会弄成这样?」见他一身的狼狈,让海默心疼不已。趋身上前,海默连忙将身上的披风罩在抖得有如树梢末端摇摇欲坠的落叶般的小身子上,然后长臂一伸,将他拦腰抱起,紧紧地呵护在怀里,用白口己的体温去为他取暖、法寒。「冷……好冷……海默……我好冷喔……」微颤的声音中含着哽咽的啜泣声,小手死命地揪着海默身前的衣襟。「乖,我马上带你回去。」收紧双臂,海默连忙柔声哄慰着。细微颤抖的嗓音、如落水小狗般楚楚可怜的模样,让海默的心彷佛被紧紧揪住般,几乎无法呼吸。将怀中的人儿用被风包得密密实实,海默不敢停留地直往寝宫急奔而去。回到寝宫后,两人立刻引起一阵sao动。捧着药、热水与干净衣物的御医与侍女们,在希娜的指挥下不停地在寝宫里来来去去、穿梭不休。直到东方天空泛起一片鱼肚肚白,持续了一整夜的sao动才逐渐平歇下来,宁静也重新回到大地。睁开沉重的眼皮,因落水引发高烧,而整整昏睡了一天一夜的余辰凌在发出一声呻吟后,终于悠悠地苏醒过来。因喉部的干涸灼热,他撑起如铅块般沉重的身子,掀开覆在身上的被单,欲往床下走去。「唔……」余辰凌的双脚才刚着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