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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的白布。正夫和侧室,还有后赶来的掌柜母亲,都挤在床前围着大掌柜。魏致提着药箱走出屋内,到屋前的石凳坐下,孟今今也跟着坐下。“把手伸过来。”魏致又开了药箱,拉过孟今今的手,口子有一寸长,虎口那处还挺深。他拿出一个瓷瓶,取出塞口,撒在她手心,她疼得想缩手,被他强行握住了手指,“忍着。”魏致看着那道伤口,回想她刚才毫不犹豫的举动,思绪纷扰。孟今今伤口火辣辣的疼,比用双氧水还厉害,听他冷硬的两个字,眼泪汪汪的想到栾子书,要换做他,他肯定很心疼温柔地让她忍一下,她可以装得更可怜,看他着急的哄自己。见她嘶嘶地倒抽气,魏致长睫颤了下,下意识脱口问道:“很疼?”看到根根白嫩跟水葱似的手指,上回故意搭着她的手时,他没什么感觉,但现在细腻的触感不断传来,软得仿若无骨,脑子仿佛空白了一瞬。“疼。”孟今今是挤出这个字的,她看着伤口,突然被他乌黑的脑后挡住了视线,他今天用了根元青的带子束起了长发,垂下的发带落在了她的裙面。他低头凑近吹了吹,孟今今愣了下后,脸一点点红了。魏致有一双浓眉,睫毛不算浓密但很长,鼻梁高挺,额头光洁,神情专注地看着她的伤口。孟今今抖了下,忙抽回自己的手,结巴道:“没,没事了,不,不疼了。”“下次不要这么做,我可以躲开。”他从容地收回手,语气一点也不轻柔。孟今今心里有点不高兴了,咕哝着说:“我怕伤到你嘛,你那双手不能伤到啊。”魏致拿出白布,帮她轻轻裹上,淡淡道:“我也不想你受伤。”他回答的很快几乎没过大脑,说完,他的动作都微微顿了顿。正夫从屋内走出,她只给了三分之一的诊费,魏致也还要来复诊,下回来再给一些,等全好了,还会再给他一笔额外的酬劳。回家路上,因为刚才的事,他们一路无言。孟今今反复默念,他就是看她照顾他一段时间,心怀感激,也把她当朋友看。但心里又想到前几天,他出浴后穿着单薄的里衣,长发披散,她看他隐隐露出的腹肌呆了呆,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还对她微微笑了。跟勾引她似的,再加上他之前说过话,刚才还帮她吹伤口...种种行为——孟今今觉得自己又没办法把他的行为掰回到把她当做朋友上。她想了一路,刚拐角进了巷口,前面竟然有人在打架,有四五个人。其中一个好像是栾子觉?感谢大家!!(?????)二十五孟今今朝那群人跑去,走近发现是栾子觉没错,不过是他单方面殴打一人,另外两人在拉开他。“小觉!”她惊叫一声,栾子觉看到她来了,停了下来甩开拉架人的手,双眼发红地瞪着蹲在地上的男人。“你要让我再见到你,我就往死里揍你!”孟今今拉住栾子觉的手,看了看他有没有受伤,“怎么了?”栾子觉没回答,拉下她的手,愤愤离开了。男人爬起来灰溜溜地跑了,孟今今满头雾水,拉架的人都是东侧巷里的邻居。“这发生了什么事?”郭屠户家的夫郎王氏揉着手腕,看着男人落荒而逃的背影说:“还不就是罗婆婆上回做得事,罗秋有回还有脸溜进巷子里,幸好我们有人看到骂走了她,那人自己说是罗秋的相好,看罗秋惦记栾书生恨在心跑去撒泼了。”王氏知道现在孟今今和他们关系很好,“哎,你也去安慰安慰栾书生,女人的话总比我们男的有用。我们是听到动静才出来的。那男子还没进巷子就扯着嗓子喊,栾书生那晚吃了药守住了清白熬过去了,但身子肯定坏了,那儿...”孟今今在这,王氏没好意思说露骨,“说没用了,一个瞎子,又没法给女人留那什么,还勾着他家女人不放...嚷嚷着好多人都听去了。”魏致没走,站在孟今今身后,侧眸看着她神色越来越焦急,两眼都染了怒意。对栾家兄弟她一片赤诚,明眼人都能看出,但栾子书于她而言似乎又有什么不同。听完王氏的话,孟今今匆匆去找栾子书,都未曾理过他,好像忘了他这么个人。魏致经过王氏的面前时,王氏瞅了他一眼,看着好像有些不高兴啊。王氏反应过来,也是啊,这人是那落魄公子的仆从,看到主子的妻主为了别的男人那么着急,心里肯定不爽。院里,孟今今刚开了栾子书的屋门,他背对着她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书生你还好吗?”听到她的声音,栾子书本来就紧绷的身子颤了颤。“孟姑娘。”他声音非常轻,孟今今以为他还是没准备好面对她。她神色讪讪的,好像冲动了。但来都来了,又不能直接转身就走。“你别担心,我不会让那男人污蔑你,还有那罗秋我去帮你教训!”说到罗秋,孟今今又气了起来,贼心不死不说,她也不信那男人跑来闹事,罗秋没有撺掇!“你别去!”栾子书始终背着孟今今没转身。看那男人耍泼的时候,他想得不是自己的名声,而是孟今今会不会来找他。今今不来找他,他每日都过得很焦虑难熬。他每天都在等她来找自己,可孟今今一直没来,他不禁去想是不是自己有问题,饶是她这么包容他的人,都心生嫌弃。所以他也不敢主动去找她。孟今今能来看他,他便觉得够了,嫁人这事——他喉中涩涩,原先他不曾有一日期盼着嫁人,可有晚,梦里他一身红衣嫁给了孟今今,醒来后,激扬的心绪久久平复不了,失神的想如果是真的多好。他常听邻里常夸她模样变得好看了,人也勤奋,有时候他给邻里送东西,还听到过他们说,要是孟今早这个样子,凭她那长相,媒人都要踏破她家门槛。他怎么配得上,何况她已成了家,他知道她和宋公子关系不好,连话都没怎么说过。但宋云期的名声他早有耳闻,那样天仙般的人,他如何能和他比,迟早有一天,他相信这么好的今今,宋公子也会喜欢上的。“无碍的,我此生已不想嫁人了,外面怎么说都没事的,我不在乎。和罗秋这样的人碰上,我...她会伤到你。”他声音轻了些,只要她觉得他好就够了。孟今今只听进去了前半句,这是因为没了清白所以更自卑了?她完全想到了别的地方去,想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