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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自己与他女儿之事,倒是这一桩!他本以为,沈忠书一直没来问自己这个问题,是因为沈连城为他保了秘,却原来不是。而作为一家之主,沈忠书既然早知他的目的,竟能沉得住气这么些天不管不问,当真叫人意外。传闻中只知风流快活的晋国公,原来也不是完全没有继承沈太傅的心机!“你要找的,究竟是何物啊?”沈忠书又问一句。良久不见子隐回话,他突然笑了一声,接着道:“十多年前,我晋阳公府落府掘地之时,倒是得了一物……”子隐沉静的眼眸,顿时生了异动。怪不得他夜夜探寻怎么也找不到,原来,东西一早就落在这个沈忠书手里了!只是,那么不起眼的东西,当初劳工掘地之时没有随手扔掉,反上交给他了?看子隐波澜不惊的脸容生了惊疑,沈忠书这才有种得意的感觉。自子隐夜夜潜入家府修建的人工湖开始,他便已确定他要找的东西,是自己手里的那一件了。迟迟不与之挑明,装得什么也不知道,不过是想让他多喝几口湖水,多与湖里的淤泥亲近亲近,吃些苦头罢了。他好笑道:“夜深人静了你就潜入沁心湖,却是屡次无功而返吧?也怪不得你,沁心湖建成也有十多年了,淤泥沉积,你想找那东西的蛛丝马迹,无异于海底捞针。更何况……”顿了顿,他更是“哼哼”地笑了两声,眸光锐利直看子隐:“你就是把湖水放干了,湖底翻翻个遍,你也是找不着的。毕竟,东西早就不在湖里了嘛。”一直以来,他都在戏耍自己!子隐有些气,但还是勾了勾唇角,笑了。旋即,他毫不掩饰地问沈忠书:“东西在哪儿?”“我自然好好地收着了。”沈忠书不免遥想当年,也觉自己得到那件物什实在是机缘巧合。当年劳工掘地,挖到一个半尺长、杯口粗细的竹筒,就地就扔了。是他恰巧经过,一眼看出那竹筒是苗疆才有的佛肚竹,不免仔细瞧了瞧。正因了这么仔细一瞧,他才发现竹筒之中,藏有一卷久经年月的羊皮卷。羊皮卷上画的是陈国的地图,本没什么稀奇。稀奇的是,经过一番研究,他发现地图还是陈国开国时的地图,上边还有诸多他看不懂的标记。后来,陈国灭亡,他也不好常常把这东西拿出来看,也就收起来了。偶尔想起,也没有细思。“上面,藏有大秘密吧?”沈忠书倒来了兴致,也不掩饰心底好奇直问子隐,还道:“你不告诉我实情,我可不会白白给你。”子隐却道:“本是我陈国的东西,尊公当物归原主才是。”“便是你陈国的东西,那也是出现在我府上了。”沈忠书不以为意,“更何况,我私藏陈国旧物,可是说大可大,说小可小之事。你不感谢我,倒想白白把东西拿了去,恐怕不合道义。”子隐很有些意外,想了想问:“尊公要我如何感谢?”“很简单,告诉我其间的秘密,解了我的好奇之心即可。”沈忠书虽笑着,却是目光阴沉,一副非知情不可的样子。说罢他又说出多年的揣测:“可是什么不得了的宝藏图?”子隐不由得笑了笑,沉默了少刻,目光却在不经意间瞥到了门外那个熟悉的人影——是沈连城在外面偷听。低了眸,思忖之后他终于告诉沈忠书:“有它,我便可找到陈太祖真正的墓葬之地。”沈忠书闻言却并不满意,只是疑惑:“陈太祖的墓陵不是在崮山?”子隐摇头,不妨告诉他:“崮山墓陵里躺着的,并非真的太祖皇帝。”沈忠书一晌沉默,心想,找到陈太祖真正的墓葬之地又如何?或许,对陈国人来说有些意义,但于他而言,不过是得一堆破铜烂铁罢了!他可没兴趣。沈连城终于从门外闯了进来。她进屋不说旁的,只看着子隐,眸光熠熠问他:“埋在崮山墓陵的,当真不是陈太祖?”沈忠书顿生疑惑,不解女儿如何对陈太祖到底埋在哪儿的事这么有兴趣。子隐点头,还信誓旦旦道:“有尊公手上的羊皮卷,我便能寻到。”他知道,沈连城是在沈括身边长大的。找到陈太祖真实的墓葬之地何等重要,她定然想得到。不过,他也担心,沈连城既然知道了这件事,就极有可能会把羊皮卷交给她的祖父沈括。但不通过她,想引沈忠书把羊皮卷交出来,只怕不易。就看她对自己的情意,究竟有多深了。“羊皮卷是陈太祖给世人留下的唯一线索,暗藏的秘密,现下恐怕唯有我方能解开。”子隐有意这样说道一句。沈连城脸上仍是进来时的欣喜模样,心中却在暗暗做着盘算。☆、第062章:决计羊皮卷暗藏的线索如何解开,沈忠书倒一点不在意。他疑惑的是,女儿如何对此这样有兴趣。他终于忍不住问沈连城:“阿蛮,陈太祖真正的墓葬之地找不找得到与你何干?”“阿父,”沈连城不妨告诉他,“陈太祖当年征战受了重伤,是在逃亡的途中去世的。尸体被运回国,已经溃烂得不成样子,其随身携带的詹龙珏和帝王剑也不翼而飞了。”“帝王剑便罢了,詹龙珏可是承天运的皇权象征,时人都说,得詹龙珏者得天运,可号令四方,一统天下。当时的陈国和西魏找过,现今北齐、南梁、西戎,还有我大周,也无不派人找寻。”“世人都以为詹龙珏和帝王剑是在陈太祖逃亡途中遗失。现下想来……”沈连城说着看向子隐,不无欣喜道:“若子隐郎君所言非虚,葬于崮山皇陵的并非陈太祖,那帝王剑和詹龙珏极有可能在真正的陈太祖身边躺着。”“这怎么可能?”沈忠书不禁发笑,“詹龙珏那么重要,陈太祖不传给陈高祖,却要带到土里去,岂不是蠢?依我看,还是遗失了。”“阿父有所不知,陈太祖并不喜欢陈高祖。”沈连城说着目光还是落在子隐身上,“我在宫里时听说,陈太祖早年生了三十几个孩子,却都是女儿。他盼儿子可是盼得头发也白了,到了知天命之年,这才有了陈高祖。”说到陈高祖,沈连城不免笑了笑,“传闻,陈高祖不过是陈太祖的妃妾与某个伶人私通生下的……”“胡说。”子隐听到此处,立时打断了沈连城,眸间生了几分寒厉之色,分明有些气恼。沈连城忙收敛了讥诮之意,解释道:“后宫的人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