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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秀跟前,很有些高兴的样子。高兴的事,自然要分享给自己爱的人,让她也高兴高兴。“妹夫交给了我一个重任!亦是我送他乔迁之喜的一份大礼。”他尚且卖着关子。沈如秀瞟了他一眼,反应颇有些冷淡。王崇景想了想,觉得现在说明了了反而没什么意思,于是道:“妹夫年后要在将军府摆席,听闻天子和京都的权贵都会捧场。咱俩家是连襟的兄弟,自也邀请了我。到时候,夫人与我同去吧?”天子会去,那陈襄自也会去的。到时候还可以见见他。许久不见了,也不知他胖了瘦了……如是想着,沈连城满口答应下来,会与王崇景一同赴宴。“到时候,我送出的大礼,定能惊艳四座。有妹夫起头,说不定还能给我带来不少生意!”王崇景眼底饱藏着兴奋,神色熠熠。“是什么大礼?”直到这一刻,沈如秀才有些好奇。“是……”王崇景几欲脱口而出,却还是忍住了,“到时夫人见了就知道了。”沈如秀讪讪,自无心多问。王崇景依然笑着,心中却在想着一出好戏。(。)☆、第278章:年夜被掳转眼又是新年了。京都城内,火红的灯笼高高挂起,炮仗声此起彼伏,繁华的街道挤满了看灯的男女老少,好不热闹。太傅府内,亦是nongnong的年味儿。祖母萧氏亲自为沈连城拿来了大年初一要穿的新衣。见孙女儿在灯火下看书,她不禁命身边的嬷嬷将书没收了,埋怨道:“大过年的,你不去外头耍玩,竟知道在这里推敲文字,当心伤了眼睛。”“祖母……”沈连城娇嗔地唤了一声,站起身扶了过去。“快试试。”萧氏一展笑颜,拿过身后奴子端着的一叠锦衣道,“祖母让人给你新做的。”是一件橙红色主色的华服。正红的交领上绣一支喜鹊登梅,长长的裙摆曳长及地。沈连城穿在身上,喜气逼人又透着几分活泼与俏丽,高贵之余又不失贤淑与温婉。“合适!合适。”萧氏连连道好,“明天是年初一,又是你生辰,穿这一身,正合适。”“阿蛮天生丽质,穿什么不好看?”沈连城没羞没臊,对这身新衣也很是满意。萧氏被逗乐了,顺应道:“是是是,我家阿蛮天生丽质,便是披一块麻布在身上,也好看得紧。”这时,外头门房的奴子来传话道:“女公子,陈国公求您出去,门外一见。”“这大过年的,他来做甚?”萧氏不大高兴,也有些狐疑。“不见。”沈连城的答复干脆而利落,毫不拖泥带水。“女公子……”传话的奴子却谨慎道,“陈国公说,您若不见他,他便在太傅府门外一直等到您肯见他为止。”沈连城一听这话就气上心头,不禁道:“随他去。”“……是。”待传话的奴子离开后,萧氏忍不住长叹一口气。“这个陈国公也真是……”她也不知说什么好。她活了五十几年,还不知陈襄对沈连城是个什么心思?二十来岁的大好青年,不思娶妻,成天想着她的孙女儿,那不是爱慕是什么?可是,这如何能接受?的确,抛却那些前尘往事不说,他的确算得一个绝佳的男儿,又对沈连城一往情深,为人又正直、磊落、善良,长的样貌更不必说了,血统更是高贵的……然而,那样的前尘往事,谁又能做到抛却了,不去想也不说?坏就坏在那样的前尘往事,天地不容啊。沈连城坐在桌边,端着一杯热茶却不往嘴边送。寻思了一会儿,却是站起身告诉萧氏:“我还是出去看看吧!”陈襄说会一直等,那势必真的会一直等下去。这大过年的,明天又是初一,叔伯家的亲戚都会来母家拜年,一大早见了,委实不好看。“去吧!”萧氏一听这话,倒是松了一口气,以为尽早打发了也好。“嗯。”沈连城轻点下颔,这便走出门去。萧氏则不忘叮嘱跟出去的玉荷一句,“多带几个护卫跟着,别让阿蛮走远了。”玉荷重重地点头,“太夫人放心!奴会把女公子完完整整带回来的。”“你这奴子……”玉荷知自己说错话,忙吐了吐舌,一溜烟跑了。外面下着雪,雪大的,如同鹅毛一样,飘飘洒洒,轻盈而快活。陈襄着一袭月白色锦衣、银灰的斗篷,青丝半挽,迎着风雪长身而立,如同画中走出来的一般,美得似天外的神仙,又似异世里的妖孽。宽大的衣袍,随着微风鼓动,翩然俊逸。沈连城一刹恍神,想到前世他作为“子隐”时的美好,也想到今生第一次的不期而遇。所有有关于他的画面,都蹿进记忆力,让她莫名地有些心绪不宁。这边陈襄看到那个橙红色的身影在几个奴子和护卫的跟随下款步而来,终于立在门口处,也愣住了。他只觉她今夜格外地美。美得像这雪夜里的烈焰,让他想要靠近,却又不敢轻易靠近,唯恐靠得近了,会被其灼伤了。雪花,落在他的发间、他的肩头,他却浑然不知。沈连城重又朝他迈开步子。玉荷为她撑着一把印有几支腊梅的白色油纸伞,小心翼翼地跟着。终于来到了陈襄面前。“你找我,有何事?”她从来如此,有事说事,仿佛与他,再无多余言语。陈襄靠近一步,突然伸手夺过玉荷手里的油纸伞,深沉地看了她一眼。玉荷愣了愣,询问的目光望向沈连城。“你们进去候着吧。”沈连城吩咐一句,玉荷便领着大家退身到大门口那边去了。“随我去一个地方。”陈襄却是突然拢了沈连城的身体,轻盈地踮起脚,一手撑着油纸伞,一手携着她纵身而起,飞檐走壁往城南的方向,踏着风和雪,越过一道道墙垣与屋脊,飞天遁地而去。玉荷等人反应过来之时,想追也追不上了。沈连城落在陈襄怀里,在半空中,又惊又吓,却不得不箍紧他的腰身,唯恐自己坠到地上,摔出个好歹来。她拎着一颗心,又气又恼,喉咙却是被风雪堵住了,让她说不出一个字来。陈襄不时会低头看看她。瞧见她白皙的脸颊、光洁的额头、精巧的鼻子、朱红的唇瓣,都忍不住将她抱得更紧些,任她贴在自己的膛前,像一块美玉一样温暖,仿佛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