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丧家之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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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越离开后,都城周边兴起贼寇,临安王不得不带病奔波。 本来齐辽使者都是要林肃之接待的,但他告了病假,又疲于贼寇,这事就落到了林霁风的头上,幸而两国使者来晚了两天,林霁风才不用扛着难受的身体强行迎接。 东辽使者初七便到了,似乎南齐使者还要再耽搁几天,林霁风坐在马背上,目视东辽使者缓缓靠近,在马背上拱了拱手:“各位远道而来,舟车劳顿辛苦了。” 东辽队伍中走出一壮汉,来到林霁风面前不满地道:“远来是客,只派一名女子迎接便罢了,公主连马背都不愿意下吗?” 林霁风淡漠地道:“若他日西梁臣属东辽,贵国也可以让东辽公主如此迎我。” “你!”壮汉还想说什么,从他背后的马车中传出一道虚弱又温润的声音,“陈锋,不得对公主无礼。” 马车帘子晃动,从中走出一位身着竹纹青衫的俊秀男子,衣着看似朴素,却也能看出用料讲究,绣纹精致,男子五官温润,黑发以一根玉簪简单地扎起,行为间带着些许病态。 “二皇子。”陈锋连忙行礼道。 周围的百姓不由得低声议论,这等文弱书生的模样,实在不符合他们对野蛮东辽的印象。 东方却走下马车,冲着林霁风行以西梁文人礼仪:“霁风公主,别来无恙。” 林霁风皱了皱眉,从马上跃下走上前扶起他道:“数年未见,你看起来比较有恙一点,别站着了,先到驿馆休息吧。” 东方却低头笑了,收了礼道:“多谢公主挂念。” 西梁常有他国来使,驿馆修得极大,东方却被安排在西侧的单独院子,虽然偏了些,但胜在幽静。 夜里,东方却独自坐在院中擦拭一柄短刀,听到墙侧传来些许动静,于是抬头看去,便看到林霁风趴在墙头冲他笑,于是走过去朝她伸手。 林霁风不理他,自己跳下来,顺手拿过他手上的短刀对着月光看了看后道:“这是你当初伤我那个?” “殿下还记得。”东方却笑道。 林霁风拿着刀随便扔了几下,又忽地凑近了他,以刀锋比着他的脖颈道:“时间卡得不错,想要什么奖励?” 东方却仰头无力地笑了:“我不过是殿下救下的丧家之犬,哪里敢求什么奖励?” “是吗,”林霁风牵着他的手去到房间,将门闩挂上之后猛地出脚将他踹翻在地欺身而上,跨坐在他腰上以刀尖抵着他的心口一边缓缓用力往下按一边问道,“谁准你给林肃之那种药的?” 东方却因疼痛皱了皱眉,却只是不解地问道:“我不明白殿下说的是什么。” “不明白?”林霁风加大了手上的力度,“你们国师所属的救世堂研究出来的药,一颗便要上万两,没有你这个皇族从中帮忙,他能拿得到?” 胸口的疼痛让东方却深吸了一口气,眼见着鲜血渗出染红衣衫,他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才道:“我,不知他是将药用在殿下身上了……” “他还没有那么丧心病狂。”林霁风皱眉。 “那是伤到了殿下在乎的人?” 林霁风冷笑,没有回答他,只是将匕首抽出,把刀尖上的血抹到了他的脸上,看着那张温润舒朗的脸因为这一抹血色徒增了几分野心和疯狂,手指在东方却的唇上蹭过,垂眸俯视着他轻笑道:“你该感谢这张脸救了你一命。” 东方却喘着气露出笑容,看起来很赞同林霁风的话:“那我会保护好这张脸的。” 林霁风挑眉:“你不会以为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东方却忍痛坐起来,与林霁风身体贴近,不以为地道:“那殿下,打算如何罚我?” 两国交涉,不斩来使,西梁皇帝性命垂危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在这个节骨眼上,林霁风知道了他和林肃之有所谋划又如何,一个公主,是改变不了大局的。 林霁风从他身上站起来将短刀收入袖中,对他露出笑容:“刚刚,你说你是丧家之犬对吧。” “好好珍惜你还能做人的日子吧,”林霁风俯身凑到他耳边小声道,“我会让你成为,属于我的,真正的丧家之犬。” 东方却放在袖中的手指微微用力,看着林霁风打开门离开,身形消失在院中才轻声道了句:“我很期待,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