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燥的感觉从喉咙一直冲到心底,火烧火燎。但到底是什么都没做。他起身把客厅里的另一台笔记本打开给宋煋玩,自己迈步子进了浴室。宋煋很久没能摸到电脑了,他对这东西不上瘾,看了看笔记本里装着个连连看,就点开慢慢玩。不知道玩了多长时间,他背后有道声音响起:“这是上次朋友家的小孩来家里非要闹着玩的游戏,小路也很喜欢这个?”宋煋将最后两个黄色皮卡丘消除,偏头闻着男人身上沐浴露的味道,说:“还好。”宋文律揉揉宋煋的头发,坐到他身边。宋煋感受到来自男人皮肤表面的一股凉意,“宋先生冲的冷水澡?”宋文律嗯了一声,懒懒地靠在沙发背上。宋煋又点开一局连连看,这局有点难度,消除了五对,他拧眉盯着屏幕的时间倒计时,怎么也找不到还可以消除的神奇宝贝。030笑嘻嘻地吃瓜,不给宋煋提示不说,还想方设法给自己争取福利:“煋煋,030想吃棒棒糖,十根棒棒糖换一次提示哟。”宋煋很果断的拒绝。030讨价还价:“那一次提示五根棒棒糖?不能再低啦!”宋煋不想理它。030急了,继续放低要求:“不然一包小果冻也可以!”眼看倒计时的长条过去一半,宋煋手里的鼠标在屏幕上来回划,面上难得漏出点懊恼的情绪,嘴唇紧紧抿起。宋文律坐在旁边微微前倾了身子,右手覆盖在宋煋的手背,几乎是把少年搂在进怀里。他低头亲一口宋煋的发旋,闻到少年发顶清爽的香味,带着少年拿着鼠标的右手在游戏里点了两下,两只呆丑呆丑的可达鸭瞪着无辜的大眼,啪叽变成一团泡沫消失在屏幕上。宋煋轻咦一声,连连看里剩下的神奇宝贝重组一遍,可以消除的神奇宝贝又变的好找起来。030眼睁睁看着自己宿主窝在任务目标怀里玩了一局又一局,真是瞎了它的钛合金狗眼。晚上睡觉的时候,宋煋没有跟宋文律睡在一起,公寓里有一间主卧,一间客房,他收拾出床柜子里的崭新的被褥,铺铺盖盖,就能好好睡一觉。宋文律不想跟他分开睡,倚在门边眼神无奈。宋煋说:“宋先生晚安。”宋文律弯下腰,头微微垂下,他心下划过一道无声地叹息,环臂挡在门前不动,目光不动声色地落在少年表情淡淡的脸上,偏头挑眉说:“不给我一个晚安吻?”宋煋垫脚亲亲他。宋文律故意仰头,宋煋只能亲到下巴。“宋先生。”“嘘。”宋文律手指按在宋煋嘴上,漆黑的双眸紧紧盯着他的眉眼,轻声说,“宝贝,你叫我什么?”宋煋一愣,慢慢开口:“……宋先生?”“嗯?”宋文律发出道鼻音,显然不是很满意,他盯着少年呆愣愣的神色,低声问,“只有宋先生?”宋煋抬眼望着他,眼神询问。宋文律给宋煋整整松松垮垮的睡衣领,目光从上面移开,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说:“叫哥。”宋煋眉头动动,望着男人眼带期盼的眼神,垂眸轻声喊了句:“哥。”宋文律这下才满意了,笑着亲亲宋煋的额头:“乖。”孤独值又降下去一点。这晚什么事都没发生,头两次宋煋都拒绝了宋文律的主动服务,这就让宋文律心里起了点疑惑,因为他能感受到少年对自己的排斥很低,几乎对他所有的想法都是予取予求,除非自己想要进一步做到最后。第二天天亮起来的时候,厨房里响起煎蛋的声音。宋煋一夜睡的很安稳,他起了个大早,就在厨房转了一圈,煮了一锅小米粥,又煎了两个荷包蛋。030闻着香喷喷的味道,迫不及待说:“煋煋,030要拿煎蛋夹着面包吃。”他在人类的片子里看那些外国人早上都是这么吃的!恰好冰箱里还存着一袋挺新鲜的切片面包,宋煋又找到一瓶沙拉酱,做了个三明治。宋文律早就醒了,他靠在门边默默看着宋煋在厨房里忙碌的动作,眼里闪过点暖意,走过去就将人从背后环住,也不说话,像极了一只大型树懒。宋煋问他怎么了。宋文律只是轻笑着摇头,又抹了抹额他的耳垂说:“没什么,只是很开心。”宋煋不知道的是,就在刚才,他完成了男人在少年时代里曾幻想过的一场梦。吃过早饭,宋文律接到公司里下属的电话,要赶去公司一趟,他问宋煋白天要去哪,宋煋说要先回一趟筒子楼。宋文律从车库里随便开出辆车,到了江宁街附近两人分开。刚分开不久,宋煋在等红绿灯的间隙,身上的电话响了起来。电话里是个陌生男人的声音,礼貌又疏离:“请问您是路元先生吗?”宋煋说是。陌生男人的声音又道:“您的父母以及哥嫂在来江城的高速路上出了车祸,现在正在抢救中,情况不太乐观。我是通过他们身上的手机通讯录查到了您,请问您现在方便来一下市区医院吗?”宋煋愣在原地,心口突然就出一阵钝钝的抽痛。他之前换过手机号后是给路家父母发过去一条短信,原以为对方并没有收到,却没想到被记在了通讯录里。他捂住心脏的位置,艰难地喘了口气说:“好的谢谢您通知,我马上赶过去。”挂断电话,宋煋抬起头,跟他一起等红绿灯的老大娘好心问他一句:“小伙子怎么啦?怎么突然哭了哟,是不是被女孩子甩啦,不哭不哭。”宋煋回过神,摸摸自己的脸颊,沾了一手的泪水。十分钟后,宋煋赶到市区医院急救室门口,门外站着个三个人,为首是一个带着墨镜的年轻男人,对方身上穿着一身名牌货,大白天却还戴着口罩,武装地特别严实。这人正在满脸不耐烦地打电话。“我不管人死还是活,反正你快让公司帮我把这件事处理好,路上有拍到照片的都赶紧拦住,有类似的通稿也压下去,我现在可是正当红,电影还没下呢,要是这事儿爆出来,你知道的,咱们都好不了。”年轻男人气急败坏地压低声音道,“尤其是警方那边,我跟他们说了开车的是保镖,现在跟正在医院等消息……小刘眼看是救不过来了,我们不论怎么说都是死无对证,警方不会怀疑到我身上的。”宋煋听不清他说什么,却隐约觉得这年轻男人的声音有点儿耳熟,就是想不起是在哪里听过。先发现他的是另一个人,对方犹豫了下,出声道:“你是路元先生?”“我是。”宋煋的眼睛还有些红,他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