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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半年后午间休息时,杜明在学校餐厅里对着餐盘按了一阵手机,又气闷地将手机扔到了一旁。坐在她对面周图南对此早已见惯不怪,不紧不慢地将最后一口沙拉塞进嘴里,随口问道:“还没有夏至的消息?”杜明无力地摇摇头,也不要周图南催促就自行拿起了面前的三明治。食不知味地咬下一口后,她才黯然道:“人类都是健忘的……”周图南望着好友微红的眼眶,轻轻地叹了口气,没有说话。这个时候,她知道,任何安慰的语言都是苍白且徒劳的。杜明这半年虽然身在米国可心在华夏,日子过地跌宕起伏。半年前,杜明的男神夏至遭受网络暴力,正式发微博宣布退圈。光影的记者招待会全网直播,将有份引导舆论的众多媒体骂地狗血淋头。自觉因夏至也同样深受委屈的杜明还没来得及解恨,记者招待会后不久,网上又爆出了夏至意外摔伤入院的消息。三天后,光影的大老板关山,腿上打着石膏,亲自出现在了电视上向公众坦白:夏至已重度抑郁并且失踪,悬赏五十万请求公众帮忙提供他的下落线索。那简直是一场噩梦!——对所有夏至的粉丝而言。那完全是一场狂欢!——对所有狗仔而言。当疲惫不堪黔驴技穷的光影影业总裁关山将“重度抑郁”、“自杀倾向”、“失踪”这几个词跟华夏影坛一哥夏至联系到一起的时候,所有人都嗅到了这超级大头条的气息。周图南至今仍记忆犹新,当关山在镜头前说出这条消息的时候,光影的新闻发布中心内犹如经历了一场核爆。所有在场的娱记们都“轰”地一声站起身来,大声吵嚷着打电话、问情况、要求工作单位马上调拨更多的资源过来等等。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急迫、兴奋的笑容,仿佛他们听到的并非是一条让人忧心忡忡的失踪消息,而是夏至宣布要结婚的喜讯。接下来爆炸的就是夏至的官方后援站和微博。粉丝们含着泪不断上传着夏至的素颜照,彼此打着气要抱有希望,请求网上和身边的朋友收一下照片,平时走在路上注意一下身边的路人。但很快,这些让人心生温暖和坚强的举动就被各种谣言谩骂所取代。有人说:“夏至根本没失踪,他就是不甘心退圈在搞大新闻。”有人说:“当明星谁不被人说是非?就夏至最脆弱,要退圈、要抑郁、要自杀!这种人当什么明星?要死就赶紧,不死也没用了!”有人说:“现在是人都说自己抑郁,抑郁症就是杀人犯的免死金牌。”有人说:“他要真敢为曾一敬殉情,我就敬他是条汉子!”有人说:“这么久了还没消息,怕不是早就凉了吧?还是去查查无名尸首吧。”那段日子里,杜明几乎每天都被气地浑身发抖眼泪汪汪。“他们为什么这么无聊?这么刻薄?这么喜欢找存在感?他们没有亲人朋友吗?他们就能保证自己一辈子不遇到什么事吗?为什么都这个时候了,他们还要说三道四冷嘲热讽?他们都不是人吗?”周图南一个字都答不上来。但渐渐地,一个星期过去,一个月过去,半年过去,连谣言和谩骂也都不见了。一个大明星重要吗?重要的。夏至宣布退圈的时候,就连米国的媒体都有风闻,并且按惯例在电视上借题发挥花式抹黑华夏。很多人都在网上哀叹以后没有好电影可看,逢年过节也像是缺了点什么。一个大明星不重要吗?不重要。明星的风光终究是他自己的,作为普通人,一觉睡醒都必须为自己的前程奔忙,真的很难与那明星休戚与共。更何况,网络上每天都有那么多信息更新,谁有耐心每天关注一个已退圈的明星的下落呢?注意到杜明很快解决了手上的三明治,周图南即刻起身帮她拎起了书包。“快上课了!”既然连“没消息就是好消息”这句话都已被说烂,那也只好想办法让好友分分心了。“下课后我要去补点日用品,陪我一起去?”心情不佳的杜明迟疑了一会,可为了安抚好友,她仍是点头应道:“好吧。”下课后,杜明很快就搭周图南的车一起来到了苹果市近郊的一家大型超市。周图南将杜明放在了超市门口,自己则开着车绕去了停车场。而就在杜明百无聊赖地在超市门口闲逛的时候,她注意到了那个流浪汉模样的亚裔男子。说人家是流浪汉,其实并不准确。对方只是穿着看起来破烂了些,人过分的瘦、头发过分的长。但除此之外,个人卫生方面并没有任何的问题,身前也没摆着流浪汉标志性的纸杯或纸盒,等着路人的施舍。杜明见到他时,他正坐在超市背阴处的空地上,背靠着超市的墙壁慢吞吞地拆手上那个芝士汉堡的包装纸袋。如今已是深秋季节,可他身上却还穿着黑色背心、深卡其色的短袖夹克以及一条到处都是破洞的牛仔裤。这点衣物显然是不够保暖的,事实上,他整个人一直都在微微发抖,不知道是因为傍晚的冷风还是因为饥饿。杜明注意到,就在超市门口的左侧有一排空着的长椅,显然那是给顾客休息用的。现在夕阳就落在那空荡的长椅上看起来温暖极了,可那流浪汉却没有去坐,大概是担心自己的衣服弄脏了椅子。他手上的汉堡也已咬了一口,可能是不合胃口,他没有再继续,而是抓着汉堡微微发愣。米国并非华夏,这里暴力犯罪案件时有发生。起因往往并非是受害人自己做错了什么,仅仅只是因为受害人倒霉,走了那条路或者给一个陌生人提供了一点帮助,然后,他们成为了那些一无所有的潜在犯罪份子的目标。来米国近两年,杜明已深谙这里的生存法则。作为一名单身女孩,她应该离那流浪汉远一点。可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走到了那名流浪汉的面前问道:“我能帮你些什么吗?”话音方落,不等那流浪汉反应过来,杜明已在自己的心头哀嚎:老天!杜明,你在作死吗?就算他发抖地模样、他发愣的模样,甚至他麻木咀嚼汉堡的模样都丧地让你难受,但这也不是你随随便便就搭讪陌生人的理由!你知道他是谁?他会对你做什么?!杜明几乎就要忘了自己的那个问题,落荒而逃了。可那流浪汉却在此时明显瑟缩了一下,显然他比杜明更害怕被打扰。——这令杜明安心了不少,至少让她仍牢牢站在原地。那流浪汉没有抬头,反而把脑袋埋地更深了一些。“不……我什么都不需要……”很久以后,他低声咕哝了一句,用的是华夏语。——而刚才杜明发问的那句用的却是英文,显然他非常不希望被人打扰。可惜,杜明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