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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玉上了二楼，看元宵晚会，齐嚣吃了几口汤圆，就吃不下了。他嫌甜，又嫌腻。林雅拿走他的碗，“吃不完就算了。”他撑着额头，“我还有点晕。”林雅把碗收进了厨房，又拿了抹布擦了擦桌子，看他一眼，“晕的话就去休息。”“丈母娘跟林致去楼上干嘛？”“看晚会。”“我们也去看。”“有什么好看的，你给家里电话了吗？”话音刚落，齐嚣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他低头掏了出来，看了一眼，敛了下眉头，站了起来，走到门边，接了起来。林雅看了他一眼，才把桌子给收了起来。来电的人是成美琳。她没有像以前那样，电话一接通就撕心裂肺地喊他回去，而是沉默了一会，她才问道，“齐嚣，在哪呢？”“在b市。”“去找那个女人？”“妈，她有名字。”成美琳在那头磨了磨牙，很大程度上，她是一个颇有心计，又善于攻心的人，否则，她不会将齐嚣的父亲牢牢地握在手里，还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算着齐家的财产，而不会让人反感。她顿了顿，说，“阿姨跟我说了。”“嗯，说什么？”“说那个女人也许生不了孩子。”齐嚣从桌子上拿了包烟，看了眼厨房，出了门，走到墙角，点燃了烟咬在嘴里，他冷冷地说道，“妈，她叫林雅，不是那个女人，你的教养去哪里了？”成美琳气得浑身发抖，她冷笑，“教养？你跟我说教养？”“齐家的儿媳妇，不该就得有教养吗？”他吐了一口烟雾出来，烟雾被风一吹，就散了。成美琳咽下这口气，她声音放缓，“你什么时候回来？”“三个月后吧。”“荒唐！明天就回来，你公司不要了？”“公司倒不了。”“倒不了了也得回来，你爸今晚问你了，说你连元宵都没回来！”“我给他打过电话了，他同意的。”“……”成美琳气得快疯了，她在房间里渡步，今晚元宵，他们一家都上齐家大房子团圆了，齐嚣却一声不吭地跑到b市，他爷爷奶奶问起人时，她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夸齐立。她低了下声音，“齐嚣，妈想跟你说，这世界上，女人多的是，千万别给自己找罪受，以后你会后悔的，如果只剩下你们两个人的话，别人孩子孙子承欢膝下，而你们呢？”“妈，没那么严重！”“怎么不严重？！”成美琳忍不住拔高音量。齐嚣敛了敛眉头，叼着烟，往里又走了走，林雅屋子是延长的，后面的仓库只是用砖头草草搭建，不过看着像个城堡似的，他说道，“妈，你别杞人忧天，快下楼去陪爷爷奶奶吧。”那头，成美琳没出声。她沉默着。许久她才放低了嗓音，说道，“齐嚣，这样，你带她回来见见我吧？妈也不是那么不开明的人，如果，如果我看着可以，也也行。”这真的太勉强了，也太不符合成美琳的性格了，齐嚣无声地笑了笑，他妈永远不知道，最了解她的，还是他这个儿子。他能把林雅带到她面前让她蹂/躏？齐嚣又笑了笑，他也压低嗓音，清朗的嗓音在这鞭炮声奏起的夜里显得格外好听。“妈，你真好，那我过两天带她去看看你？”成美琳一听，欢喜地应道，“那好，到时约个地方出来，我跟她见个面，你早点回来。”“好。”真是有心要见面，那就不是约个地方了，该在家里了，说明成美琳半点都不诚心，齐嚣又笑了笑，“好啊，妈，元宵节快乐。”成美琳停顿了下，语气有些咽哽，“儿子，元宵节快乐。”齐嚣眼眸柔了几分，他亲了下手机，“那我挂了。”“嗯嗯。”挂完电话，他掐灭了烟，回屋，一进屋，就见林雅坐沙发上，剥着橘子，他坐下来，手压着额头，“宝贝，我头晕。”林雅扫他一眼，从桌子上推了杯水给他，“喝，还热着。”“宝贝真好。”他伸手拿了那杯子，一口喝了，水温度刚好，入口润喉，他把杯子放回桌子上，歪倒在林雅的身上，林雅被他靠得只能仰高头，手抬高，把橘子从上往下放进嘴里，他就这么看她一片一片地往嘴里塞。半响，他磨牙，“我看了那么久，你怎么不喂我一片？至少一片也行啊？”林雅垂眼看他一眼，又塞了一片进嘴里，他眼眸一深，爬起来，压了过去，张嘴就咬住她嘴里的橘子，橘子汁立即炸开，他没有咬到橘子就松开，而是一把扣住她的头，将她压在沙发上，低头亲吻。唇齿缠绵，嘴里除了橘子的味道，就是他舌尖的触感，林雅手里还捏着半边橘子，他从激烈的亲吻，到轻轻地舔吻，头微微地侧着，露出他修长的脖子，他含住她的嘴唇，轻缓地舔着，林雅闭着眼睛，承受他的亲吻。林贵拎着酒进门，一看到沙发上的画面，吓得往后一退，脚恰好踩到老王的脚，老王疼得刚张嘴，被林贵一掌堵住他的嘴巴，老王眼睛瞪得通大，把那一声啊给死死地憋了回去，他探头看了眼那沙发上，吻得难分难舍的两个人，他唔唔了两声，朝林贵竖起了大拇指。林贵拎着酒。往旁边走去。蹲了下去，拔开了酒盖，喝了一口。老王呲了一声，也在他身侧蹲了下去，笑道，“你这个女婿，俊得很啊，像明星似的。”林贵嗯了一声，“我女儿呢？”“也美，也像明星，两个人般配。”林贵顿了顿，想到那张检验单，微微叹口气，又往嘴里灌了一口酒，酒顺着他的唇角溢了出来，滴落在地上。“怎么叹气了？”林贵摇头，“这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啊。”“你看看你，还有什么不如意啊，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