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荧】隐晦爱意

    接住他。

    标题化用

    「我们曾在高朋满座中

    将隐晦爱意说到最尽兴」

    喜欢一些大义凛然场合涌动的隐秘暧昧，只你我二人知晓的眼神黏糊糊纠缠。

    散荧小情侣关系前提的决斗场合，食用愉快。

    ＊

    头一回在海芭夏口中听见「散兵」相关事迹的时候，你满以为自己不动声色，可连派蒙都察觉了你的不对劲。

    “旅行者！你的眼神看起来好凶啊！”她着急地挥了挥手臂，睁大眼睛，“怎么了！”

    你很快调整好了状态，神色如常冲她笑了笑，“散兵确实是个讨厌的家伙，是吗？”

    “没错没错！”派蒙点头如捣蒜，她忘性快，很快又到处去瞧新鲜事物了。

    可是……狂热的信徒吗？

    你看着海芭夏又昏睡过去的脸庞，皱起眉心想，一段时间不见，散兵背着你到底在做什么好事？

    你很快就知晓了答案。

    被须弥的一切暗潮涌动裹挟着，金发的旅者再次回到禅那园，你触碰到海芭夏的手微微闪烁电花——熟悉的感觉。

    你极快地回想起那种感觉，好像曾经在稻妻某个无星无月的夜，被某人粗暴地以吻封缄，一只细白如陶瓷漂亮的手掌掐住自己的脖子时，裸露在外的皮肤感受到的。

    唔……真是久违了。

    大约只是投影，纤细少年无声出现在你身后，你并不害怕，转头与他对视。

    “你失踪了许久。”

    金发的旅者歪了歪头，连你自己也没察觉，绷紧的嘴角居然出现了一丝笑意，“怎么，现在要来教训我吗？”

    “旅行者旅行者，呜哇啊！你在和谁说话？”派蒙害怕地抱紧了自己。

    散兵扭过头去，斗笠遮住他的大半表情，不知道是不想还是不敢直视你，“哈，我还是喜欢你曾经那副惊慌失措的表情。”

    “这样吗，真可惜，我可是很想念你呢。”你嘟囔。

    “……！”散兵猛然睁大眼睛，自己也没意识到，现在的他比他话语描述里的你更像一只惊慌失措、被人拎住后颈皮的猫儿，他涨红了白净的脸皮，“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满口谎言！现在……现在的我是能听见你的心声的！”

    “什么人类痛苦的回忆和无聊的情感！早该结束了！”

    你并未动摇，不闪不避，直勾勾盯着他，甚至往前一步，在心里又把那句话念了一遍。

    （难道……你并不想念我吗？）

    “……”

    闪烁着雷电光泽的纤细少年身影突然僵住，紧接着寸寸裂开，随风消逝在了禅那园。

    呜哇，这才几句话，他不该是来耀武扬威的吗？这就落荒而逃了？

    你深觉没意思，散兵这家伙，哪怕做了「伪神」，脸皮还是一如既往的薄。甚至连调情都不会，难怪在那方面也是个粗暴的家伙。

    道阻且长。

    ＊

    168次，确实不是个好数字。

    你在降神工坊到处绕路时就有些烦躁，总觉得深处那双本该幽深注视着你的紫罗兰色眼睛，此刻沾满污秽，被欲望和力量吞噬，被拖着陷入肮脏的沼泽中。

    造神……真该死啊。

    你勉强控制住对大贤者一众人的杀意，虽然心底明白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散兵本身也不是什么好家伙，可人心总是偏的，不奇怪。

    可你无法忍受他望向你的眼神无波无澜，电弧时隐时现，他与雷神之心结合，终于如愿以偿，成为了高高在上的伪神。

    连派蒙都成了不配与之对话的所谓渺小之物，那么，在他卑微时与之纠缠不清的旅者，是否也与「散兵」的名号一样，成为了必须要抛弃的肮脏事物呢？

    听起来可真是个要被好好声讨一番的渣男行径。

    你握紧手中无锋剑，眼神愈发坚定冰冷。

    可是身为普通的旅者，你没办法一个人与神明的力量抗衡，战斗逐渐险象环生，剑锋数次发出不堪重负的悲鸣，似乎随时随地要碎裂。

    你再一次被击飞，狠狠地撞在周围的石柱上，被尖锐的雷元素割伤，半边脸糊上了血色。

    他本该趁机置你于死地的。

    可你眯着眼，透过鲜红的血色，抬头仰望那尊高高在上的「正机之神」，却今日头一次在他几乎被疯狂与权欲吞噬的眼中捕捉到了极为复杂的迟疑。

    他没有下手。

    终究是……不同的。

    当最终管道碎裂，失去力量的人偶如折翼飞鸟往下坠落，原本殊死搏斗的旅者却做出了让纳西妲和派蒙都大吃一惊的事。

    你想也没想，丢开了从蒙德陪伴你至今的无锋剑，剑当啷一声落地，摔得老远。你也脚尖蹬地，如同离弦的箭般飞射过去，刚刚好，一把抱住了即将落地的人偶。

    但是他并不轻，你被重力撞得五脏六腑都差点移位，两个人抱在一起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派蒙：“……”

    她大概是出现了幻觉。

    “蠢货！”却是尚存意识的人偶率先出声打破了僵局，他原本都准备闭上眼睛迎接狼狈收场的死亡，却落进了一个跌跌撞撞的怀抱，温暖又莽撞。

    “你……”他无言哽了半晌，最后拧着眉头骂道，“……刚才就该杀了你！”

    你擦了擦脸上的血痕和尘土，痛得嘶了一声，呲牙咧嘴，弯腰对着动弹不得的人偶扬起今天第一个真心的笑容，

    “可你舍不得。”

    “……所以，你败给我了。”

    他眉头拧得更死，仿佛在懊恼，却是撇过头说什么也不肯看你了。

    你不以为然，或者说已经习惯了他这副腔调，自顾自捧着他漂亮的脸絮絮叨叨。

    “真可怕，我还以为你把我始乱终弃了呢。”

    你跨坐在他腰上，俯身亲昵地蹭了蹭人偶冰凉的脸蛋，满足地吃吃笑起来，“或者像璃月某些话本子里说的那样，为了成神，杀妻证道？哈哈，可真有意思，被我这个受害者反杀了也是活该。”

    “虽然有点不合时宜，不过纳西妲已经带着派蒙离开了。看来你接下来的时间，都属于我来支配。”

    你启唇，意有所指地叼起他一根松垮垮的衣带，手掌从他细腰处滑下去，歪头征求意见：

    “所以，这次可不可以换我在上面了？放心放心，不会有人看见的啦！”

    “……”

    散兵最后终于放弃了用眼神把你千刀万剐，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没有神之心的话，就委屈你用我的心代替一下吧。”你偏过脸，珍而重之地，亲了亲他终于微微上弯的嘴角。

    “拜托了，我最喜欢的散兵大人。”

    【END】

    妹是泥头车，创得散宝丢盔弃甲。←亲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