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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你若说这不是爱情,那你倒给我说说它是什么啊?你来给我解释一下为何你整日整日地将那燕秋尔圈在身边?为何不管其他的郎君却独不准燕秋尔去平康坊?你到底是担心他年幼在平康坊中受欺,还是见不得他在平康坊那样的地方与人卿卿我我?你给我说说燕秋尔骗了你多少次了?虽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可若换成别人,你还能容得下?你容他、纵他、宠他,你倒是给我说说这是为什么?你啊,可比你自己想象中的笨多了。”燕生抿嘴,不说话。半晌之后,燕生才开口问梁成:“你跟我说这些好吗?燕家家主有断袖之癖,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梁成拍了拍燕生的肩膀,故作无奈地长叹一口气,道:“唉……我跟着你就注定要替你cao心一辈子了,这点儿小事怎能难得倒我?又怎能难得倒你?最重要的是,自你正式接手燕家生意以来的这十几年里,燕秋尔是唯一一个能让你笑的人,只要他在你身边,你就有个人样儿。燕家会如何是你的事情,作为朋友,我只关心你。而且,你们俩的缘分兴许一开始便已注定,还记得吗?西苑里唯一一个你亲自抱回来的孩子,便是燕秋尔。”话音落,梁成便也起身,而后慢悠悠地晃回了自己的房间。商场上与人交锋虽有趣,可这游戏都玩了这么多年了,早就变得索然无味,直到此刻梁成才觉得这日子终于要变得有趣了。燕生眯着眼睛看着梁成的背影,半晌之后才收回视线。他爱上燕秋尔了吗?燕秋尔竟就是他当年抱回来的那个孩子?虽是无心,可两次他竟都选中了燕秋尔,说是奇迹也不为过了。梁成说得对,他比他自己想象中的还要笨,既然笨,就不该思考,循着本心去做不就可以了?燕生释然一笑,转身回屋。距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他可以睡会了。燕生这边儿想通了,去睡了,燕秋尔却是当真彻夜未眠,燕生走前那张神情莫测却分明有一点点扭曲的脸总是在眼前晃来晃去,晃得燕秋尔的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情绪,却怎么也理不清。“小堂弟,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突然在耳边响起的声音吓了燕秋尔一跳,坐得发麻的腿没能配上上身体的动作,直接从床上栽了下去。“喂!”燕寻没想到燕秋尔的第一反应不是攻击而是躲闪,眼看着燕秋尔即将脸先着地,燕寻赶紧伸手抱住燕秋尔的腰,将燕秋尔拉回床上。燕秋尔咚的一声倒在床上,愤愤地瞪着燕寻道:“堂哥,现在这时辰早已过了你夜袭的行动时间了吧?可以请你在夜袭时间以外的时间里以正常的方式从门进来吗?”燕寻挠挠头,尴尬道:“堂哥这不是习惯了嘛。”“堂哥来找我有事?”燕秋尔翻了个白眼,坐了起来。“秦九让我告诉你,两盆花都有问题,花上洒的毒是相同的,所以他将第二盆放了上去,昨日太后暴病,陛下严惩贤妃。秦九要你们小心。”燕秋尔眼神一暗。那两盆花果然是牵扯到了后宫争斗,赵婕妤还真是不放过任何机会啊。左家一计不成定会另寻他法,他们会从什么地方下手呢?“太后怎么样了?”太后该是这一群人之中最无辜的了。“无大碍,只是上了岁数,这么一折腾总要卧床几日。”燕寻嘿嘿一笑,而后又问道,“不过秦九要我转告你的话是什么意思?又是花又是毒的,怎么还跟后宫扯上关系了?”燕秋尔瞟了燕寻一眼,一边穿鞋下床一边说道:“九哥若是没跟你说,便是不需要你知道吧。”“为什么我不需要知道?”燕寻也从床上跳了下来,“我们明明是一伙的,你们怎么倒是自己玩起来了?”“该堂哥出场的时候自会让堂哥玩个开心。”燕秋尔的脚步一顿,突然转头疑惑地看着燕寻,“这等大事,堂哥怎的不直接去告诉阿爹?”“呃……你知道了堂叔不就知道了?”燕寻干笑两声,“那什么,我还有事儿,先走一步。”说完,燕寻就大摇大摆地走正门出去了。燕寻又怎么招惹到燕生了?不过这意思是让他去告诉燕生?倒是给了他去世安苑的借口。收拾妥当,燕秋尔便来到了世安苑。“五郎君,您来了啊。”梁成正在世安苑里打扫院子,一见到燕秋尔,眼神顿时一亮。燕秋尔往主屋的方向瞄了一眼,问道:“阿爹……在吗?”“嗯,主君在里面呢,五郎君快进去吧。”主君还真是会挑人啊,五郎君这样貌若生为女子定能成为常安第一美人,而且人聪明,又有经商天赋,八面玲珑的性子刚巧与主君互补,还有一点就是五郎君是个孤儿,主君能成为他唯一的倚靠。梁成是越看越觉得燕生有眼光,于是脸上的笑容也更加灿烂了。燕秋尔被梁成笑得毛骨悚然,本想先探探梁成口风,看燕生是不是还在生气,可现在却突然觉得此时的梁成比燕生还可怕,他还是直接去找燕生吧。燕秋尔有些僵硬地回给梁成一个笑容,然后就一溜儿烟地跑进了主屋,径直去了书房。“阿爹?”燕秋尔站在书房门口,探头看着里面的燕生。燕生闻声抬头,就见燕秋尔站在门口小心翼翼的样子。昨夜吓着他了?“进来吧,吃过早饭了?”燕生不生气了?燕秋尔踏进书房,依旧是小心翼翼的。“吃过了。方才堂哥来了,说花的事情解决了,要我们提防着些。”燕秋尔蹭到燕生身边坐下。“他去找你了?”燕生偏头看了燕秋尔一眼,神色如常。燕秋尔暗自松了一口气,说话的声音也不再紧绷:“嗯,堂哥好像不敢来找阿爹,他惹到阿爹了?”燕生搁笔,吹干纸上的墨迹之后才转头看向燕秋尔,道:“前几天在街上碰见,弄坏了我一柄新得的剑。”“原来如此。”燕秋尔点点头。燕生虽只说是一柄剑,可想必那剑也是价值连城的,燕寻那厮究竟是做了什么,竟把剑弄坏了?“解释想好了?”“呃……”燕秋尔摸摸鼻子。原来不是不计较了啊。“现编也成,说吧,我听着。”燕秋尔撇撇嘴,道:“就算我解释了,阿爹不信又有何用?”“你说,我便信。”短短的五个字,燕生语气中的诚恳却听得燕秋尔心里一惊,猛地抬头与燕生对视,燕秋尔几乎是立刻就知道燕生是认真在说这句话的。“那……若我骗阿爹呢?”燕生微微一笑,道:“那便是你的事情了。”要不要信由他,骗不骗他就只能由着五郎了。燕秋尔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口,又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