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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冥君的视线并未从柏溪的身上挪开,直看的柏溪有些尴尬,起身朝着他走来,规规矩矩的朝着他行礼:“属下拜见冥君。”“伤可好了?”冥君一改先前凛冽的气势,柔和的让雪牙都倍感惊讶。“好多了。”柏溪颔首,如实回答。冥君伸了手,原本该在折柳村少年手上的金哨子此刻安安静静的躺在冥君的手中:“你的。”没有疑问,而是肯定,而且语气中还带有小小的提醒。柏溪欣喜的结果那哨子便套进了脖子里:“我当时就怕我来不及吹哨子,才将它交给那孩子的。”“嗯。”冥君轻应一声。柏溪便愣住了,心头闪过一丝疑问。他为何要向冥君解释着哨子的用处,而已这冥君为何回答的如此顺畅,着实奇怪。雪牙伸手拽紧了柏溪的手腕,将他拉到自己的身边:“柏溪是我万妖岭的客人,冥君还是请吧,等柏溪身体养好了,本君自会送他回去。”冥君抬眸望着雪牙那挑衅的眼神,他不是听不出妖王向他下了逐客令,只是柏溪在这儿,他是专程来接柏溪回去的,便不会这样独自一人回去。“既然身体未养好,便留在沉渊。”冥君忽然开口,只是他瞧着雪牙的嘴角快要上扬后,立即添了一句:“只是这折柳村一事,本君还有话要问他,恐怕,就得打扰妖王了。”“什么,你要留下?”雪牙讶异至极,连忙将身后的柏溪藏了藏:“本君没请你。”“君上。”云不知在他身后小声唤道:“此事乃是冥府的事,不可插手。”“闭嘴。”雪牙回首瞪了他一眼,这才再次望向冥君:“万妖岭不欢迎你。”“那本君只能带走他了。”冥君自然也是不甘示弱,朝着柏溪就伸了手。柏溪瞧着眼前这争执不休的两个人,有些不知所措,手腕上雪牙的手越握越紧,可冥君的手也伸在面前,柏溪叹息一声,默默地朝着冥君走了去。不过刚刚迈出半步,雪牙立即道:“云护法,准备两间房,冥府帝君要在这里留宿。”“遵命。”云不知叹息一声,视线在柏溪身上停留了片刻,这才退出了主殿。“多谢妖王了。”冥君假模假式的抬手朝着雪牙行礼,却只见他别过脸冷哼一声,根本不理他,只是依依不舍的看着柏溪:“既然冥君来了,你便与他好好说说,若是他敢骂你,你便大声呼救,我定来救你。”柏溪这才长舒一口气,却也格外的安心,用力的点头应下,这才随着冥君向着殿外走去。待得他们二人的背影消失在殿门前,一直强撑着的雪牙,立时倒在了地上,殷红的血液一点点的浸出了雪白的衣衫。安排房间归来的云不知见着雪牙倒在地上,连忙冲了过去,将他小心翼翼的扶起来:“君上,君上……”“方才与冥府帝君交手,伤口裂了。”雪牙的唇色rou眼可见的失去了颜色,苍白无比。云不知将他抱起,朝着内殿走去,脸上的神色复杂:“君上这样做值得么?他可是冥府中人。”“值得。”雪牙苦笑着,由云不知将自己搁在宽大的床上,盘腿坐下后,由云不知为他运气疗伤。云不知捏了指诀,在雪牙的后背依次点下几处,随后便捏好简直点在了雪牙的背心上,不过片刻时间,原本脸色苍白的雪牙,渐渐地恢复了红润之色。“此事,不许告诉阿溪。”雪牙满头大汗,却还不忘回首嘱咐云不知。云不知眼神幽深,望着雪牙半晌,遂抱拳答应了下来,却还是不放心的嘱咐道:“君上应当知道护心鳞对于我们蛟龙族意味着什么,你意气用事,取下自己的护心鳞为那冥府之人疗伤,属下劝不动你,只能由着胡来,只是这生生剜下护心鳞的伤,却非法力能够医治的了的,所以属下还劝君上小心保重,有事吩咐属下即可。”雪牙冲着云不知扬起笑脸,随后便乖乖的躺在了床上,盖好了被子:“我现在便休息,护法你就别念叨了,好不好?”云不知望着雪牙模样,神色中闪过一丝无奈,下了床,朝着雪牙行了礼:“那君上便好好歇息,晚饭时属下再叫你。”“嗯。”雪牙应到,云不知再次行礼后,才退出了后殿。柏溪休养的房间内,冥君临崖负手而立,听着那湍急的水声,及身后传来的脚步声,遂转过头看着他。柏溪站在冥君身后,有些局促的望着他的那张面具,随即低下头:“属下不知,冥君会找到这里来。”“若本君不来,你是否就不回黄泉了?”冥君侧身站着,背后是奇山峻岭,以及高山瀑布,将他戴着面具的那张脸映衬的愈发阴郁了。柏溪垂首,根本不敢直视冥君的脸:“会,回去的,只是……”“只是舍不得他?”冥君的疑问很轻,可柏溪还是听出了他语气中隐含的怒意。“我与雪牙相处两年了,自然是舍不得的。”柏溪小心翼翼的回答着,不过他也的确是不明白自己哪里就得罪了自己的上司了。“那可如何是好,本君不会让你再见他了。”冥君语气轻缓,却是让柏溪有些惊讶的抬首望着他。冥君抬手,拿下了遮住了脸的那副面具,双眸轻抬,长睫半遮的眼眸饱含了诚挚,面具从他脸上轻轻的拿开,再露脸的那一瞬,倒是让柏溪有些不知所措,后退了半步,跌坐在了榻上。那张脸他是见过的……“金鸿……”柏溪不小心脱口而出,随后便又捂住了嘴,不可置信的望着他。这一天,如同他第一次做摆渡人引渡魂魄是一样的,跌宕起伏,一魂赶着一魂,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时间。他一直养在身边的小白虫子,是万妖岭的妖王,此前送了他金哨,亲了他的金鸿,竟然是自己的上司……而自己此前,还踩过他一脚。柏溪捂着胸口,连忙别过脸调整着自己的情绪,随后才转过脸,望向冥君:“冥君开玩笑的吧,这……你怎么会是冥君,冥君怎么会是你?”“难道你从来不知,本君的名讳便是金鸿?”冥君望着柏溪那极近扭曲的表情,有些无奈。柏溪用力的摇头:“冥君的名讳,我们这些做属下的哪里敢提。”冥君颔首深深地呼吸了一次,稳了稳气息,算是相信了柏溪的话,这才迈步走到柏溪身边坐下。奈何刚坐下,柏溪便站了起来,还站的非常规矩。冥君抬眸凝望着他:“坐下。”“属下不敢。”柏溪头埋的更低了。“本君命令你,坐下。”听着冥君的语气变了,柏溪这才坐到了榻上,只是坐了半个屁.股,要背